欢喜用手敲打枝叶的额头,眨着一双狡猾似黑葡萄的笑眼,道:“乔家什么名贵的东西没有吖,只缺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京都就是有我们也买不起。刚刚福伯未流露出一丝愁意,就表明他已经准备好礼品送给乔家,福伯刚刚笑着让我们出门就是同意我们去玩。”
“咱家有什么能送人的?”枝叶好奇地向欢喜求解。
“福伯可是神人呐,岂是我等凡人可以揣测!”
“小姐,你这不是……”
“枝叶,我们到月老庙了,快下来。”
欢喜下车后觉得月老庙离自家也不是很远,就让车夫先回去了。
幕缘期的月老庙是最热闹的时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昼长夜短。街上的高摊和地摊,都陈列出各种水果,各种香包,各种玩物。小贩们精心的把摊子摆好,而后用清脆的嗓音叫出有腔调的叫买声。
欢喜还是头一次仔细见到那么古代的场景,不像垣曲县只有稀疏商贩,也不像21世纪的北京拥拥挤挤的。
“枝叶,明天我们还来这好不好?”欢喜很喜欢这种热闹又不烦躁的气氛,“好吖,小姐,我听说月老庙这边可大着呢,我们仔细逛着。”枝叶也很喜欢这里。
欢喜和枝叶开始往月老庙走,边走边往小摊上瞧,“嘿,这谁的荷包吖?”欢喜低头拿起来看了看,绿色的,巴掌大,绣着兔子邀月图。摸着平平的,摸着有点暖暖的,想来是放了软巾,人还没走远,不是幕人的就是女子的。
“枝叶,叫一声!”欢喜笑了下。
“哦,谁的绿色荷包掉了吖”,枝叶的声音刚落地,一男子上了前,行揖礼:“姑娘,在下乔飞逸。这是在下的荷包,”
欢喜瞧了瞧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却嘻皮笑脸的,身上穿的白衣歪歪扭扭的,还加着几处黑泥。整个人显得流里流气的。
欢喜丢给他一鄙视的眼神,笑骂道:“你也敢说是你的,你个大男人也用私家物(类似现代的卫生巾),少年郎,有病得治。”
旁边停下来的路人听了皆笑起来,这男子本想戏弄下这姑娘,没料出了个大囧。男子正要说话挽回自己的颜面时,一仆人装扮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耳语了几句。男子嘴角勾起,玩味的看了欢喜一眼,给欢喜留了一句再会,便摇着扇笑着走了。
蛇精病,欢喜倒觉得他有些眼熟,却又不记得了,长成这样我还会忘了?不会吧,毕竟我到现在还没忘记胡歌呢,欢喜暗暗记下他。
欢喜和枝叶又等了下,见路人都散开后,一位小侍装扮的幕人上前来,声称这是他家小主的。欢喜看见不远处有位红衣女子看着她,欢喜二话不说便把荷包给了他,让他不必谢她,欢喜和枝叶往前走了一小段路。
有人喝住她们:“前面的,你给我站住。”
“呀,你在叫我吗?”欢喜回头见到一位红衣女子走上前来,喔,原来是上次在大街上见到的那位姑娘,不会是来找事的吧!
“方才的事,你不许说出去。”纳兰雁落插着腰,对欢喜横着眉怒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欢喜眨了下眼睛装作无辜道。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掩住了带笑的眼睛,跟我斗你还小着呢。
“你,你”
“噢,我今天怎么事都没发生吖”这点小事还会不好意思吖!还要跑来‘封口',人倒不是很坏嘛。
纳兰雁落轻哼了一声,心念道:这个顾欢喜面纱未掩住的地方虽是处处有红点,但看着比落婉夏这个心机婊顺眼多了。
纳兰雁落抬头见欢喜带着笑意的眼睛盯着她,以为欢喜笑话她,纳兰雁落有些羞愤,“大胆,你这个丑女,你敢笑我。”
“你才丑呢,我家小姐比你好看多了。”枝叶上前挡在欢喜前。长得还没他家小姐好看,也只是清秀罢了。哼,小姐才不丑呢,只能他说他家小姐丑。
欢喜让枝叶走开,她并不计较纳兰雁落的小孩性子,欢喜想起了纳兰雁落那荷包绣的图案,就找了个话题问她:“你那绿色荷包为何绣的是玉兔邀月?”
“这是去年兔儿节我买的,好看吧。”纳兰雁落被转移话题后便不再计较方才的事,毕竟她看着也不是在真笑她。纳兰雁落在样想着,看欢喜也顺眼了点。
纳兰雁落见欢喜颇有兴趣的样子,便骄傲的说:“你想要的话,我还有个。”所以快来求我吖!
“噢,什么是兔儿节吖?”看来第一印象也有不对的时候,欢喜看她也顺眼了许多。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吖!”
“我这不是刚来京都吗,所以问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