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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可有事?”
这是在赶她走吗?欢喜摸了摸鼻梁,不好意思道:“有一点点小事。”
欢喜将手腕伸到了痴面前,“了痴小师父,你有办法让这个咒纹消失吗?”
“这个是催命符。”也是保命符,因施咒的人而变。
“嗯!”
了痴握住欢喜莹白如玉的手腕,咒纹散发出微光,随后消失。欢喜正要说话,却见手腕有金色的佛纹闪现。
欢喜举起恢复原样的手,细细看了一遍。真玄幻!
“谢谢小师父,我就……”就不打扰你了,欢喜后半句还未说出口,了痴已掏出一瓶药膏来,将欢喜的手拉到他面前,了痴为欢喜细心地抹药。
虽说她打了洛辰一拳,自己的手也淤青了,可一个和尚为她抹药不太好吧,还是说了痴的境界太高了
“谢谢。”
月亮躲在云深处,亭中光线微暗,欢喜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盯着了痴,了痴略不自在,他只觉心跳略快,下意识侧过欢喜的视线,又化作冷冰冰的潭水。
欢喜觉得了痴今日怪怪的,为还了痴一份人情,欢喜让了痴有事就来找她。
了痴要送欢喜回去,欢喜连声答应,欢喜一路上给了痴表达一种“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你所想的那种。”的观念,毕竟女主将小野猫带回家不是她的本意。
俩人走到繁灯街,欢喜举起了痴在路上给她赢来的花灯,跟了痴就此别过。了痴眼神复杂地望向欢喜离别的背影,他将手按在心跳的位置上,他的心跳又加快了。
“打死你这个臭要饭的,臭死了!你这个黑巴,就你还敢偷东西……”
这声音在平时而言是响亮的,可如今是街坊喧闹。欢喜如果没有细听多几次,怕是误以为是错觉,欢喜犹豫再三,寻声过去。
一男子正在巷角处猛力地踏踩一个全身脏兮兮的小乞丐,欢喜躲在巷墙转口处偷看,原来那男子是那日欢喜在仪礼司见到的马侍德保。
德保今日很不爽!不就运气好投了个好胎吗!这张二顺有什么好的!不就有几个钱吗,如花竟然要娶他作十八房!
想他德保英俊潇洒,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看不上他!他二十多年来都没摸过一个女的,哼,不就个女人吗,老子不稀罕!
德保低下头,面目狰狞。小乞丐抱着头往角落缩,也不叫疼。德保一脚踢倒小乞丐,用脚踩住小乞丐的头部,脚用力地踩按,德保冷哼一声:女人老子动不了,老子还收拾不了你?
小乞丐倒在地上,散落的头发挡住脸部,遮住了他的眉目,也遮住了黑瞳里一闪而过的寒光,小乞丐紧抿薄唇,手掌下方浮起微不可见的暗黑雾丝。
“你在干什么!”
德保闻声回头,小乞丐眼里闪过诧异,周围隐隐浮现的黑雾顿时散去,好在巷子深,光线暗。站着的俩人都没察觉。
“你怎么能打人呢!没看见这是个孩子吗?你说!他做错了什么?”
福保愣在那,眼睛凸起,张着大嘴巴,直直盯着欢喜,这不是那个长满红点的顾小姐吗?
欢喜见福保又瘦又矮,顿时胆子肥了起来,欢喜推开傻愣愣的福保,护在小乞丐身前。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欺压弱者,弱者欺压更弱的人,没有斗魂根的男人,大多是弱者,当声音表达不出言语时,暴力却能给人变态的快gan。
欢喜自知她不是女主,她没有金手指来让配角马上跪下来唱征服。可欢喜不才,刚好是个女的,按慕容王朝《女子保护法》的第二十一条法:辱骂、殴打女子者,流放南蛮之地。
欢喜挡在小乞丐身前,闻见一股如垃圾放了好几天发出来的恶臭,欢喜方才激起来的怒气如气球放完气,全歇了。≥﹏≤
“姑,姑娘,这乞丐又臭又凶,你别靠近他,万一伤到你就不妙了!”
德保缓过神来,心中大喜,虽说丑了点,但好歹是个姑娘,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的主动理他,德保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温柔了起来。
“他还是个小孩,你怎么打他了呢?”欢喜的口气并不强硬,她前世的经验告诉她:男女天生体质差异,看似弱小的男人,一旦凶狠起来,一般的女人是打不过的。
欢喜告诉自己要智取,免得救不了小孩还让她再死一次。
“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偷了我馒头,我好好跟他说话,他不听还敢咬伤我,姑娘,你看,咬痕还在这呢,还流了好多血,呀!血呢?”
这人还真会睁眼说大话,就一个淡淡的牙痕在手腕处,那有什么血!欢喜咬着嘴唇,直瞪着德保,别以为她看不出他是故意打小孩泄气的。
欢喜不想惹他生气,免得他动手打人,欢喜没有揭穿德保的假话,欢喜蹲下身子扶起小孩,手中软弱无力的感觉让欢喜一时恍惚,欢喜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她。
小孩一身黑衣,虽脏兮兮的,却略为整齐。欢喜温柔地拨开小孩脏乱的头发,露出小孩的脸部,一双漆黑的小眼睛闯进欢喜的眼瞳深处,小孩连忙低下头,浑身发抖,瘦小的手紧紧地抓住衣裳。
欢喜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小孩,欢喜伸手轻轻地抚摸小孩的眉毛,许是欢喜的动作过于温柔,小孩体内不停躁动的杀戮竟平息了下来,小孩惊讶地抬起头,欢喜笑道:“我爷爷讲过,摸摸眉,就不会痛!”
“小弟弟,你还有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