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枝叶偷偷往门缝眼处细看,最近小姐怪怪的,常将自己裹得紧紧的,难道是因为小澈被福伯找到家人带走的缘故?
欢喜打开门,正好看见枝叶猥琐地缩手缩脚。
“枝叶,你在这干嘛?”
“额,福伯找你。”,有扁平的喙,脚为粉红色的雁飞落在枝叶肩上,另一只脚为橙色的雁飞过枝叶头顶,将一坨粪落在枝叶头上。
“鬼啊!小姐,这俩只候鸟太不安分了吧,在这院子满天飞!”
慕容王朝男女成婚前,男子纳吉要请雁为候鸟,作为婚事定下的信物,有顺乎阴阳之意,又为男子如雁失配偶,终生不再娶,取其忠贞之意。
“许是饿了,枝叶你好好在家喂雁,我和福伯去仪礼司。”欢喜见枝叶较为滑稽,不由得笑了几声。
福伯言他要准备回礼的事,欢喜也不是小孩,便自个坐马车来仪礼司。
谁知半路有人闯进马车内,来人一身暗朱色窄袖蟒袍,锦边弹墨袜,厚底玄色鞋。
欢喜瞧着他就好笑,“怎么今个不穿白的?”穿的如此风骚。
“今日定婚盟,白色多晦气。”
怪不得乔老太太生日那天他对女主穿白衣跳舞不满。
乔飞逸见欢喜像是在发呆,将手中的流云扇在她面前晃了晃。
“怎么,被爷迷得神魂颠倒了?”
欢喜瞪了他一眼,虽瞋视而有情,乔飞逸像是吃了蒙汗药,但那又不是蒙汗药,酥酥麻麻的。
欢喜如今未带面纱,露出了庐山面目,眉如初春柳叶,脸似三月桃花,一身藕粉色的荷叶岸柳纱衣,纤腰枭娜。
好你个小妖精,长得如此勾人。乔飞逸暗自咒骂了几句,将来可不能让她娶夫侍回家,也不能让别的野男人看到她的脸。
乔飞逸从衣袋内掏出面纱,一手抄起欢喜,让她坐在大腿上,欢喜受惊,转身抬手打他,乔飞逸反手锁住欢喜双手,欢喜不死心挣扎了几下,又被他抑制住,只能任他给她带上面纱。
“你放开我!”这人怎么跟小时候一样的无耻!
“爷这也是为你好,自古红颜祸水,你还是让别人以为你丑点好。”乔飞逸抬起欢喜的下巴,细细看了一遍,怎么还是惹人心痒。
“你才祸水,你们男人不中用就让女人顶罪。”欢喜鼓着腮帮子,倒像涨起来的肉包子。
“是是是,爷是祸水,爷护着你,娘子,我们是否似曾相识过”乔飞逸伸过手臂去兜住欢喜的腰,轻轻地捏起来。欢喜躲闪不迭,起身又被他拉到怀里。
“谁是娘子,你不要动手动脚的。放开我!”欢喜紧紧地按住乔飞逸不安分的手。
“等等签下婚盟就是了。”乔飞逸低头细嗅欢喜颈脖处散发出来的荷花香,别的女子喜欢和男子调情,她倒是不一样。
“乔飞逸,你上我马车有事吗”欢喜推开他。
“等你等急了,就来找你。”
欢喜见乔飞逸笑嘻嘻的,说的话又轻浮,更觉得他油嘴滑舌,看着也是常给其它女子讲俏皮话。
乔飞逸还真是来得很早,昨夜他卧床翻转几番,久久未入眠。天刚晓,他就被家人赶了出来,他到仪礼司时撞见纳兰夜临站在门口等着,俩人相视而笑,能怎么办?等呗!
欢喜不想理他,乔飞逸却一刻也安分不下来,俩人自然少不了一番胡扯闲谈。
奇的是快转角到仪礼司时,乔飞逸跳下马车没了踪影。欢喜正好奇他要去哪里,却在仪礼司的大堂见到他和纳兰夜临坐在一起。
乔飞逸一脸笑意,欢喜也不戳穿他,反而瞪了他一眼,这人还真奇怪!
纳兰夜临脸色如常地向欢喜行揖。他好意思起来,她倒不好意思了起来。欢喜微欠身向他福礼,一双秋波似的眼睛偷偷瞅了他一眼。
欢喜知道慕容王朝男女成婚要签婚盟,可欢喜没想要的是,纳尼,怎么要签那么多文件她从乔家和纳兰家的资产转移文书看到将来儿女继承田产相关文约,遇到不懂的,她还要去跟她的准夫君们商量,怪不得要早早到仪礼司,到时候她还要嫁三个夫君岂不是要累死她
仪礼司新上任的仪司听欢喜不想再测一次通灵石时,便再三委婉地给欢喜介绍了他表外甥,言当夫侍夜夜侍候欢喜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