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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要助你”说话的是芙蓉楼楼主徐夫子,此时他坐在地席上。
欢喜看向他,“楼主,此事利于我,利于楼主,更利天下人。”
徐夫子冷笑一声,“皇室之争于我何干纳兰家强占西北多年,本该要护西北平安,纳兰全族战死岂不是成了大义”
“守在西北的大多是平民,也会成为大义?战争成败,百姓皆苦。阁下自称儒生,可有仁显于民心”
“你说再多又能怎样,蚂蚱如何再怎样也只是蚂蚱。”
“所以阁下便不作为了”亲,你原来的人设去哪了!好歹给她一点金手指好不好
高冷路线走不通,那她改傻白甜路线总行了吧!欢喜正要开口说话,徐夫子起身推开板门,拱手请欢喜离去。
欢喜:……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门外两边游廊相接,点衬着几块山石。欢喜出了木香棚,忽然听见水声潺湲,隐约有话语声。
欢喜度过桥,则见前方崇阁巍峨,层楼高起。
有人从后面叫住欢喜,原来是欢喜在怡红院见过的黄莺,欢喜等她上前,问道:“黄姐姐,你怎么在护国寺”
黄莺今天的气色不太好,看着无精打彩的,不过她还是对欢喜扬起了笑容。“今天不是各书院在此地论学吗?我弟弟叫我闲来瞧瞧。”
黄莺邀欢喜一同进院,欢喜想看看古人是如何辩道的,便应了黄莺。
俩人进院里,只见各处奇花炳灼,未焚香料,自有花香袭人。厅堂中间有一低石池,石狮口泻出清水,曲折地流过各地席,坐在地上的人衣衫未沾水,反而是流水会依人所念变幻成形。
里面语笑喧阗,欢喜一进去,顿时静了声。
先是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向欢喜行礼,欢喜还礼,随后其他人也上前向欢喜行礼,累得欢喜不停福礼。
等人都散了后,黄莺拉着欢喜入席而坐,这才贴近欢喜的耳边,说欢喜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说得欢喜更是窘迫,是她俩次婚礼上的事响遍了京都
黄莺见状,倒精神了很多,她笑着跟欢喜说:“大家都传妹妹灵力不一般,又是会体贴人的,如今见顾妹妹长得好,夫君又未满五个,多得是男人要挤入你家呢!”
欢喜干笑了几声,用扇子掩住侧身的几道视线。
此时,几位长者进来,其中就有徐夫子,众人起身行礼。等长者们按长幼挨次归坐受礼,众人这才归坐。
“这白蚁真恶心,都到屋里来了!”黄莺不耐烦地捏死掉到地席上的白蚁。
“黄姐姐,春夏雨后多白蚁,许是底下的人偷了懒,这才有白蚁入了你的美人局。”洛婉夏走了过来,她向黄莺点头,便坐在黄莺旁边。
欢喜见洛婉夏有意冷落她,也不计较,只是对洛婉夏笑了笑。洛婉夏瞧不起欢喜,欢喜因洛婉夏和纳兰雁落不和,也不想与洛婉夏相好。
倒是黄莺难做了,左右为难。
欢喜抬头,三人坐的位置在横梁与墙的交接处下方,横梁上有些许白蚁来回攀爬。欢喜皱了皱眉,觉得这白蚁隐约发出淡淡的绿光,她再仔细一看,又像是普通的白蚁。
此时,儒道俩家在论治国应以儒家的“仁”还是以道家的“无为而治”,一时人声嘈杂。
黄莺无心听讲,突然叹了一声。
“怎么了?”欢喜问她。
黄莺见周围的人在讨论,她靠近欢喜和洛婉夏,道:“俩位妹妹可知道陆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