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和云奴躲在官厢内层帘后,
“姐姐,全是血!”云奴瘫倒在地,地上满是死人的血。
“嘘!别说话。”欢喜伏地听声,除了她快速跳动的心跳声外,她听见地上渐远而仓促的脚步声。
欢喜心绪一动,想来是前方的官兵落了下风,强盗们想要乘胜追击,去了大半的强盗。
欢喜悄悄掀起布帘,轻轻推开破损的门板,十几个强盗在官兽尸旁对打官兵。
欢喜眼看官兵不敌,便从怀中掏出绒司命使给的符纸,割血念诀。
缕缕黑雾从符纸内升起,黑雾向强盗袭去,强盗们被黑雾缠身,官兵趁机挥刀。
欢喜拉着云奴压低身子往森林深处跑,有强盗瞅见了,追向她们。
欢喜跑着跑着,发现云奴不见了,欢喜回头,云奴摔倒在地上,远处是尾随而来的强盗。
欢喜心里一急,也没想太多,便跑回去扶起云奴。
旁边有六七尺高的草丛,欢喜拉着云奴藏在草丛堆中,欢喜想了想,觉得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欢喜从衣袖内拿出牙牌,塞在云奴手上,欢喜让她拿着这个牙牌等绒司命使的救援。
欢喜转身跑向另一边,强盗果然追向欢喜。欢喜在跑的途中,掏出黑符纸,正要念诀。
突然,欢喜眼前地转天摇,万物瞬间变成灰格,世界莽莽。欢喜再细看,树林还是树林,草还是草。
欢喜只觉满眼金星乱迸,身不由己,倒了下来。后面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公元1241年,慕容王朝中期,乔府。
窗外月光如水,风从窗外吹进来,将花梨大理石大案上的纸张吹散。
乔飞逸跪在地上,背挺得趣÷阁直。他的父亲乔迁站在案前将散乱的纸张放好,随后用宝砚压着。
乔迁的眼眶微微下陷,他咳了几声,冷声道:“请了安,便一直跪在这,你这是在逼为父吗?”
“孩儿不敢,只求父亲救我夫人一命。”乔飞逸沉声道。
“救入了血冥之海的人还能活着回来左右不过一个女人,我再给你找一个就是了,你以后莫要提她。”
“如果只是一个女人罢了,为何父亲您一直对我的生母念念不忘”乔飞逸抬头看向乔迁。
乔迁按在案台上的手一颤,他慌乱地咳嗽两声。逸儿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你……”
乔飞逸嘴角勾起冷笑,没出声。
最后,乔迁让了步,他只说试试。他看向乔飞逸,追忆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乔迁低下头,他的大指套着一个扳指。
许久,乔迁又开了口:“如今慕容涅成了阶下囚,慕容易登基,欧阳倩云成了皇后。你知道怎么做了别再帮着慕容涅,身为人臣就该安守本分。”
乔飞逸沉下脸,一种冷峭的目光闪现在他那双桃花眼内。安守本分欧阳倩云害我妻,欲灭乔家、纳兰家,如何安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