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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的只剩一副骨架子的男人趴在墙上,手中攥着块小的可怜的面包,他将面包一点点塞进墙壁的缝隙里,对面的女人立刻抓了过去。
“给她吃一点......”
“我知道!”
黑色鬈发的女人张嘴就咬了一大口,似乎有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了。她狂乱地嚼着,咽着,一边踢踢踏踏地走到石牢角落坐下。
在女人身旁,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有个小人蜷缩在墙壁的缝隙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睡着了。
那实在是一个瘦的可怜的女孩,浑身破破烂烂,穿着一件灰扑扑的、过大的囚服。
海风带着股腥咸的味道,顺着石壁极窄的缝隙钻进来,无孔不入地渗透进皮肤,使犯人们时刻处在一种极度缺水的状态。
饥饿也是。
疯女人狼吞虎咽的时候,一道咕噜声钻入了耳朵里,她猛地大幅度扭过了头,满头满脑的乱发纠结地往后倒去,她就透过自己的肿眼皮盯着人看。
“那是什么?”
蜷缩着的小女孩一抖。她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到女人的方向。
“对不起。”
声音有气无力,细弱地像猫儿一样,听起来可怜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