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皱眉,“你去把她叫来”。
徐霄见宴西脸上情绪不对,点点头,进别墅去喊万潞源。
“以后做这种事之前好好过一遍脑子”,宴西把冰桶提放到桌上。
沈央悠跟在她身后,强忍住脾气,“我怎么没有好好过过脑子!你不扶我我也能下来”!
“是,你能下来……”,宴西转过身来,淡淡地说道。
沈央悠被她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气到,双眼一红,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冲她吼了一声,“不关你的事”!
“你……”,宴西明显愣住,见他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收敛了下情绪,知道自己话有点过了。
“宴西”!
沈央悠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抬头向宴西身后看去。余恩黎趴在阳台处喊宴西,不知道他在那儿看了多久。
“睡醒了就下来”,宴西转过身说道。
余恩黎半个身子快探出阳台,一只腿搭在阳台上,看着十分危险,一边往下看一边还发出清脆的笑声,“才不下来呢,我醒过来你都不在身边”。
“余恩黎”!宴西在下面紧张地盯着,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下来。
“不许做危险动作,把腿放下去”!余恩黎装作没听见似地笑个不停,宴西冷着一张俊脸大声斥责他。他在上面玩得过瘾毫无顾忌,她却只能在楼下提心吊胆地看着。
沈央悠发现这才是宴西真正动了怒的样子,冷峻的,深沉的,眉头紧皱,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
她动怒是因为太关心在意了,而这样的情绪都是阳台上的那个男生带给她的,认识到这一点,沈央悠觉得自己心里快要开出一朵凋零的花了。
“真没意思”!余恩黎放下腿,探出阳台的半个身子也收了回去,撇了撇嘴,目光骄傲又轻蔑地看了沈央悠一眼。
这时刚才去叫万潞源的徐霄和万潞源一起往这边走了过来。
宴西松了一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指着他说,“你回房间里待着,你等我收拾你的”。听说话的声音,似乎被他气得不轻。
“我们艺术系系花又怎么招惹你了”?万潞源吹了声口哨,坐到一旁桌子上,晃着两条大长腿,拿起果盘里的苹果边啃边嫌事儿不够大地起哄。
宴西回头,眼角带风似地向她扫去。
万潞源吓得抖了抖,扔下苹果赶紧跳下桌子,换了一副讨好样儿。
“西姐,别气别气,姐夫的脾气得改,专惹您不高兴”。
宴西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桌上的彩灯和绳子,“你把这些全挂上”。
“不是吧,姐,这么……”,万潞源一张俊脸瞬间变得苦大仇深,上午当搬运工,下午当船长,晚上还得挂这么多彩灯。
“有意见”?宴西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