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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的七年谁的痒 > 分节阅读_27

分节阅读_27

士地为叶晓棠打开门,伸手拂掉她肩上的雪。叶晓棠笑着,说谢谢。

车里还是在放罗大佑,叶晓棠总是以为,罗大佑不是在唱,而是在问,“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这言语不仅美艳,还有苦楚沧桑。

车里开了暖风,谭伟道,“把外套脱了吧,不然呆会儿下车,容易感冒。”

晓棠依言。谭伟笑道,“今天晚上谢谢你跟我出来,晶晶的事,请你多费心。”

这就是情场里进退有度的男人,留足所有的后路,轻易把场收得滴水不露。叶晓棠笑道,“谭先生放心,我定尽力。”

谭伟笑道,“有你在,我当然是放心。我不放心的是,你突然有一天不做了,我到哪儿再给她找个叶阿姨去。”

晓棠展颜,露齿而笑,谭伟在一旁道,“你越笑,我可是越不放心。”

他的话三分陈述,两分调笑。

晚上十点十分,到了李剑单位的门口,谭伟把车停住,问道,“他没来接你?”

叶晓棠道,“刚打电话,说他马上就来。”

谭伟道,“那等一会儿吧。”

一等十分钟。叶晓棠道,“估计是和人玩呢,一时抽不开身,谭先生,我进去找他吧,您先回。”

谭伟多看了她一眼,笑道,“好。”

叶晓棠穿好外衣下车,叮嘱谭伟道,“路上滑,谭先生慢点开车,多加小心。”

谭伟道,“好,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挥手告别,谭伟的车缓缓地消失在视野,叶晓棠并没有进门,只是孤身站在雪里。

雪落有细微的声响,叶晓棠站在夜色里,她能听得到。

天地苍茫,一人独享。她无法说清她心里的感觉,似乎暖,似乎寥落。似乎做了坏事,又似乎很坦然。

又十分钟后李剑开着车出来,叶晓棠抖落雪,打开门坐进去,李剑道,“怎么在外面等啊,不进去?”

叶晓棠道,“刚一会儿,进去干嘛。”

李剑伸过来摸她的手,问道,“冷不冷。”

叶晓棠道,“路滑,你注意开车。”

李剑嘿嘿笑着,专心开车,叶晓棠把带出来的干果捏了几颗,喂进他的嘴里。李剑道,“嗯,好吃。什么事啊,大晚上跟你谈。”

叶晓棠道,“他家小孩的事情,教育方式什么的。”

李剑伸手摸她的脸,笑道,“臭家伙,还挺受重视的,这说明他对你工作很认可。”

叶晓棠打落他的手,“这么大雪,你小心开车!”

李剑笑着,侧头张嘴示意叶晓棠喂他,叶晓棠笑着,往他嘴里递干果。

路很静,车很少,叶晓棠懒散地窝在车座上,李剑道,“累了?累了你歇会儿。先眯一会儿,到家我叫你。”

叶晓棠依言,她盖着衣服假寐着,却在幽暗的光线里,静静地望着他。

飞雪,幽暗。茫茫的夜,行驶的车,又是那种在黑夜里前行的感觉。叶晓棠静静地看着她的男人,眼眶微微湿了。

如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她度过了一个绮艳的夜晚,在那紫色梦幻般的静吧,微弱烛光,白色钢琴,还有一个很有钱,正当年的男人。

诚如每个女人都有五彩浪漫的梦,她的内心有一种很隐秘的欢乐,无法与人言说。

一转身她还是那个灰姑娘。这点,她也知道。

那是一场很私密的约会,不是工作的交流。他不会吝啬恭维,她也无需当真。他有他的女人她有她的家,成人之间那一场邂逅,也只能藏于内心,止于暧昧。

何况,她也不爱他。从未升起过任何的非分之心。男人女人之间那点事,就是一条线,线外风姿摇曳,一旦突破,便再也不能阳春白雪。

前面的路飞雪苍茫,叶晓棠最终闭目,在黑暗里释然淡笑。现实的时空不可抗拒,离家越来越近,谭伟正离她越来越远。

那天三更半夜,她和李剑钻进冷兮兮的被窝,李剑捧着她的脸笑道,“宝贝,你今天真漂亮。”

叶晓棠笑着,温存地偎在他的颈窝,李剑抱着她叹息道,“我的宝贝儿,好老婆!”

叶晓棠是被一阵水声吵醒的,她穿着睡衣跑出去看,厨房的燃气热水器冻裂了,水哗哗地往地上直泻。她一面惊叫地唤“哥哥”,一面忙乱地钻进橱柜拧水阀,拧了好几圈水不停,叶晓棠一面大声叫李剑,一边开门往外跑去关外面的总闸。

关了总闸进屋来,水止住了,李剑睡眼惺忪满脸不高兴地出来叫道,“干啥,一大早干啥!”

叶晓棠没好气道,“你看看!”

李剑看了满厨房水,皱眉道,“怎么回事。”

叶晓棠一听他事不关己领导视察的口气,顿时火了,嚷道,“热水器坏了!你去把厨房那个水闸关上!”

李剑“哎呀”了一声,往里面走了几步,茫然道,“水闸在哪儿呢?”

叶晓棠浑身没好气,指着橱柜道,“那里面!”

李剑一看要猫下腰蹲着钻进去,犯愁地“哎呀”一声,不耐烦地蹲下身,拧了半天对叶晓棠道,“你去把总闸打开,看行不行。”

叶晓棠打开总闸,水不流了。她给物业打电话,李剑满脸不情愿地钻进屋里关上门继续睡觉去了。

叶晓棠拿着拖布收拾,往脸盆里拧拖布的水。水刺骨的寒凉,冷到心里,冷进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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