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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的七年谁的痒 > 分节阅读_59

分节阅读_59

去吗?”

叶晓棠看着幽暗暮色里幽暗的人影,轻轻地吐字道,“去。”

李剑闷声道,“那好”,人转身出了屋,传来他在厨房里摆弄做饭的声音。

做着做着,突然一个清脆的碗盘落地的碎裂声,李剑哀哀地低吼一声,冲回卧室对叶晓棠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这种事用他掺和吗!就他认识医院的人啊,我同学没给你找人啊,啊!”

叶晓棠静静地望着他,李剑冲她大吼道,“你愿意跟他你找他去,别回来,滚!”

叶晓棠叹了口气,对他道,“你嚷什么?我这拖了快一个月了,b超照了八张了,平均三天照一张,怎么回事就是不确诊,你就不着急吗?”

李剑道,“着急怎么着!我没带你到处看吗,非得他插一脚,啊!”

叶晓棠在幽暗中苍然笑了,“你不愿意就不去了,你反正,也不在意我的死活。”

叶晓棠这话一出来,李剑盯了她半晌,突然恨恨地冲过去,把床头的杯子,书,一下下摔在地上,对着叶晓棠困兽般吼了一声。

叶晓棠察觉自己□“呼”地一下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她当下咬着牙,迎着李剑的怒视,李剑对她道,“你怎么不在意你的死活了?我不是请假在家陪着你吗?非得我寸步不离地陪着啊,我出去透口气不行啊!一个小时就给你打电话,我不顾你死活啦,啊?”

叶晓棠不说话,李剑道,“我就这么大本事,我就这样的脾气!你整天唉声叹气的,我听着就烦!烦死了!”

叶晓棠挑动嘴角虚弱地一笑,李剑道,“整天没个笑脸,就知道叹气!谁高兴啊,我不愿意孩子好好的啊,啊!你给你多少委屈受了,长吁短叹地给谁听呢!这个家我能呆吗?啊?”

叶晓棠静声道,“李剑,我在流血。”

李剑一下子怔愣住。叶晓棠一站起来,感觉血像温泉般汹涌而出。

整整一片卫生巾湿了个透。李剑骇然,忙带了叶晓棠去了就近医院。挂急诊,做了半天b超,未发现腹腔积血,不是宫外孕大出血。

那晚上的出血量比正常的月经还要汹涌,桃核儿般大的血块落下来四五块。叶晓棠第一个反应就是,孩子没了,掉了。

第二天李剑脸色阴沉,还是带着叶晓棠去了北医三院,做了b超还是没有新进展,医生说,测下血hcg值,一周后再测一次,若下降了,就说明是流产,没事了。

两个人冷战了一天,晚上也都睡不着,李剑叹着气,盯着房顶,对叶晓棠道,“谭伟跟我说了,他是要追求你,可是你没答应,叫我别误会。”

叶晓棠不说话。李剑道,“有那么个有钱人追求,怪不得要和我离婚,是吧。”

叶晓棠还是不说话,李剑道,“流产也好,宫外孕也好,都不是什么检查不了的大毛病,咱们专家大医院也都跑了,你明知道他不安好心,干嘛还要他帮忙啊?”

叶晓棠闭着眼睛索然道,“你能不能别老拿这些事情指责我啊,有意思吗?你若是觉得我和他有什么,你就发一顿脾气和我离婚,我不怨你;你若是觉得我和他没什么,你就大大方方面对他,温温存存对待我,我感激你。你这一面舍不得我,一面又耿耿于怀发脾气,你觉得,有意思吗?”

李剑顿时无言,半晌,梗着脖子道,“你就从没想过我的感受吗?跟他别再有任何关系了,不行吗?”

叶晓棠道,“行。”

这一个字吐出来,整个房间寂静无声。

叶晓棠道,“他是他,我是我,你是你。这其中事,你若不懂,也就算了,我再也不想说。”

一周后的血hcg,涨到一万多了,医生当机立断,赶紧住院吧,宫外孕,再不手术,怕就是该破了。叶晓棠老是有些不可置信,她生活检点,也不曾流过产,没有盆腔炎,怎么会宫外孕呢?直到她按部就班地在医院里跑来跑去做完了术前身体检查,她还觉得她做的都是与己无关的事。

最后一项是做彩超,很神奇的,在左侧输卵管峡部发现暗影了,叶晓棠问之前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回答也只能是原来太小了,看不到,诸如此类。

主刀医生神色凝重地劝晓棠切掉左侧的输卵管,说hcg值都一万多了,胚胎像老树扎根一样密布抓牢了输卵管,那侧管子没用了,就是强留着,以后受精卵走到那儿,还是宫外孕。

叶晓棠总有点不甘心,李剑在傍晚来了,得知了情况,打电话问他学医的同学,他同学也说留不住就别留了。

手术的日期就定了,后天。

叶晓棠倒也镇定了,面带笑容地任凭护士给她抽血。无论是打针输液还是抽血,她平时都扭着头不敢看的,此时静静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流到管子里,冷眼旁观,也无动于衷。

一管,又一管,到第七管的时候,血少了,慢了,护士转动着针,拍打着周围的皮肤,叫叶晓棠握拳再松手。

叶晓棠仔细地盯着针头在自己的皮下血管里转动,配合地做着握拳松手的动作,护士小心地看着重新流入针管的血,刚刚多半管就赶紧换上最后一管,勉强抽够了数,护士拔了针让叶晓棠按着,对叶晓棠歉然一笑道,“没事吧?”

叶晓棠摇头说没事。她走在稍显幽暗的楼道里,看着自己暗青的血管,突然靠在墙上淡淡地想,也没什么好怕的。

心在倏然之间,就淡淡倦倦的释然。

细锐的针穿透肌肤,刺破血管,她原来不是怕,只是自欺欺人地不想去面对罢了。

惨淡的人生,淋漓的鲜血,最终都要去面对。她终有一天,要面对自己,面对李剑。

那夜很静,同病室的人在轻微地打鼾,她的耳朵里好像有某种细微不可形容的声音,像寻常生活嘈杂厨房的水滴,又转瞬空灵远不可及。

昏昏暗暗的小灯照着她半边脸,她静卧床上却仿似在摇晃,在薄如晨暮的岁月中行走,依稀有,仿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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