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芳正百无聊赖的低头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听着银行西,聊着一些她真的完全都听不懂的事,无聊的转了一下眼,忽然就瞥见一道身影匆匆走向洗手间。
那身影,高大魁梧!
她双眼一眯,噫?这不是星期五差点害得她小命没了的混蛋吗?他怎么在这个咖啡厅?
募的,她又转头看向他刚刚起身时离开的那个座位,看见一个黑衣男子静坐在那里。
哇!好酷!好有男人味!
都是她喜欢的类型!
“你在看什么?”银行小伙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黄芳猛地回过神,咳了一声,抬起手抓了抓额头,急急道,“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
银行小伙点头,眼里带着一丝笑意,“去吧。”
黄芳嘿嘿笑了笑,连忙起身,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等她到洗手间那边的拐廊时,正好白一腾从男洗手间里一脸轻松的走出来,她挑眉,往那儿一站,就等他认出自己。
结果白一腾根本不看人,径自绕过她要走出去。
黄芳脸色一黑,骤然转头道,“喂!”
白一腾一顿,觉得似乎有人在叫他,转过头去一看,只见一女的一脸兴奋的对他招招手,“嗨,肇事想逃逸,拽得像二百五的帅哥。”
他一蹙眉,盯着她看了半天,似乎把她给忘了,正在黄芳脸色越来越黑时,他忽然没好气道,“真是冤家路窄,这地方也能遇见你。”
就差说,上个洗手间也能遇见你,真倒霉!
“嘿嘿,这叫不打不相识,这咖啡厅里其他人我也不认识,那什么,你帮我个忙呗……”黄芳忽然红了红脸,往前一步,抬手拽住他衬衫衣袖一角轻轻摇了摇。
黄妈妈今天是御驾亲征,她倒要看看为什么女儿的每次相亲都是失败,所以,黄妈妈此时此刻守在咖啡厅的外面,并且下了死命令,那银行小伙不离开,她不能出去。
这不是坑她吗?
于是,她要见机行事了。
白一腾对她这过于亲昵的动作有些不解,扬眉冷笑道,“我帮你忙?你开什么玩笑?”
“就一下,一下就好。”黄芳笑嘿嘿的,又往前一步,在白一腾眯起眼时,陡然顺着他头侧扫视向那边银行小伙所坐的位置,深呼吸一口气,猛地倾身一把抱住白一腾,在他敏捷的正要推开她时赫然扬起小脸用嘴死死堵住他的嘴。
“……”白一腾惊骇的双目圆睁,一时竟忘记推开她。
黄芳就像一个敢死队的成员,就着赴死一般的心态双唇紧紧贴着他的嘴不放,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先是看见一张近在咫尺似乎被自己惊吓到了的脸,然后转了转眼珠,果然,这边角度能让相亲小伙看的清清楚楚,那边银行小伙的目光正看着她的这个方向,脸色阴沉,眸光冰冷,像是懂了什么,忽然站起来,头也不回,走了。
走了?!太好了,她就是要让他先出咖啡厅,这下妈妈就不会喋喋不休了。
黄芳将头抬了起来,白一腾已经回过神来,一手擦嘴唇,一手将她拽回拐廊里。
“你这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欲求不满,也要问问白爷是不是愿意给你亲?”白一腾呸了一口,抬手狠擦着嘴,脸色一片死白。
“美人送抱是多好的事儿啊,我还没跟你计较自己的清白咧,不就是亲了一下,能怎么着?”黄芳顿时白了他一眼,抬起手也擦了擦自己的嘴,“得了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要你帮的事办完了,你走吧。”
白一腾顿时一脸惊异的看着这个居然比他更嚣张还牛逼的女人,倏然一笑,“哟,怎么就这么过去了?你要是欲求不满就跟白爷说,味道还不错,多少钱一晚你开个价。”
他曾经在黑道里做个卧底,什么世面没见过,跟他耍流氓,他会流氓的更彻底!
再说了,他甚至发挥想象,觉得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会不会是张慕远弄来搅场的。
“你见过有ji女像我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大方人见人爱的吗?”黄芳傲然的扭了扭头,反正银行小伙已经走了,这次的相亲终于以失败告终,她可以向母亲交卷了,便抬手把白一腾一推,“让开让开,姑奶奶有急事,先走了!”
“shi。t!”白一腾骤然按住她的肩膀,“亲了就走,你以为我这么好惹?”
黄芳一顿,她刚刚决定找他帮这个忙,是知道星期五的晚上,他看起来不像是个难缠的人,反倒是自己把他缠的够呛,所以才出此下策,却没想到似乎甩不掉了,顿时转过头瞪着他,“你要干吗?”
“什么干吗?既然你招惹了,就别中途而废。”他忽然一阵坏笑,挑眉,将她往怀里一拉,俯首贴在她耳边,“正好白爷来这里几天没碰女人了,一起共度良宵怎么样?”
“滚蛋!流氓!”黄芳骤然脸色一白,赫然举起手中的小包就往他头上甩去。
白一腾利落的夺过,刚刚两人的亲吻这附近的人没有几个察觉到,就算有看到的也见怪不怪,没人知道谁是主动谁是被动,但两人这样忽然的拉扯终于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黄芳一顿,忽然用力甩着他的手,大叫,“救命啊,快来人帮忙!这个色狼刚刚强吻我,还要把我带走!”
“快来人啊,谁帮我报警,把这不要脸的色狼拖走……”
“你!”白一腾没料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顿时黑着脸看着几个打抱不平的顾客还有这咖啡厅的保安围了过来。
若论打,倒也不是打不过,如果因为这事一闹,现在有事在身,不方便太引人注目,又担心秦老大教训他,眉心一蹙,“女人!很好!你很好!”
骤然,白一腾松开手。
黄芳顿时如获大赦一般转身,忍着腿痛逃似的奔出了咖啡厅。
出了咖啡厅后她又跑了几百米才停下,气喘吁吁的转头看看身后,见没人追来,她才忽然笑出声来,最后笑到肚子疼,索性蹲下身蹲在路边咯咯笑个不停。
“芳芳……芳芳……”黄妈妈在后面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追赶着,“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妈妈喊你……你也不理……出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妈,我们回家……”黄芳喘着气,走过来,将妈妈扶着。
走进海鲜餐厅,那盒买来的毓婷被秦邵璿扔进了垃圾桶,“这药对身体有副作用。”完了,还来一句总结。
夏天本来心里就不服气,便恶趣地挑眉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以前的女人吃过?”
秦邵璿单手插着裤袋侧过头站在那里看着她,“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你都不明白?”至于她后面的那个问题简直问的白痴。
“不明白,没你秦局聪明!”夏天又讽刺了他一句。
对于她的满腹怨气,秦邵璿不以为然,反而看着她,轻笑,“那你今后跟着我,多学着点。”
“你的脸皮真厚!”不由伸手去掐他的脸。
看着那只白皙的小手和凝雪的皓腕,秦邵璿骤然抬手握住,然后牵着她走进一个包间。
当服务员把海鲜一样一样端上来时,夏天忍不住小声问道,“秦邵璿,我听说你是天籁的幕后老板是不是?”
“你觉得我像吗?”秦邵璿斜了她一眼,神色自若吃着虾片,喝着海鲜汤。
他这人怎么老喜欢用问题回答问题?夏天想了想,凑近他,“我要你回答是,还是不是?”
秦邵璿学着她的样,同样凑近她,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挑起她的下巴,又左右转了转,打量着她的脸,然后又抹了抹自己的脸,“我说臭丫头,你是不是没生过青春痘?”
转换话题,根本就是转换话题!
夏天横了他一眼,垂头切着盘中的龙虾,将切好的虾片放入嘴里,面无表情的嚼着,全然懒得理他。
秦邵璿笑着的举起红酒抿了一口,“我记得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满脸红红的痘痘,某个臭丫头见了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夏天咬着柔软顺滑的虾片,抬眼扫了他一眼,才喏喏道,“我有密集恐惧症,特别是看见人脸上密密麻麻的东西,五官再好看的人也会让我看得恐怖。我十六七岁的时候满脸也是红痘痘,很丑很吓人,我们班上很多女生可能怕被男生看见不好意思,都喜欢偷偷用手抠,用手挤,而我没有,反正晋阳哥不在身边……”
持着勺子的手僵了一僵,看着眼前的海鲜汤发呆,直到眼前伸过来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抬眼看向秦邵璿带笑的眼,这才勉强勾了勾唇,将勺中已凉的汤喂进口中。
“彭佳美没去美国之前就喜欢晋阳,难道你不知道?”他替她剥着龙虾,闲闲的轻问。
夏天顿了顿,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按说彭佳美家里就那个经济条件,她根本去不了国外读书,你是不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支持她?”他将剥好的龙虾放进她碗里,让她自己切着片吃,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慢慢喝着。
“我是怀疑过,但没证据,再说,事情都发生了,也挽回不了什么,我也不想去追究。不过,如果她再在后面使坏捣鬼的话,我一定会对她不客气。”夏天切着虾肉,头也不抬,狠狠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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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说的那个‘她’,秦邵璿心知肚明,不就是她的继母张蕾吗?
“天天,离张慕远远点!”他忽然又提到,这话在d市酒会他也说过。
夏天手中的刀叉赫然僵住,大概过了五秒,才又重新继续之前的动作,“蒋副总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也知道,那个张慕远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在d市会所,我听说那个叫‘莹莹’的女人就是张总安排给你的,想必这个张总就是张慕远,是吗?”
秦邵璿抿了一口酒,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夏天刚要问那天那女的将他扶进电梯之后的事情,她包里的手机响了。
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由看了秦邵璿一眼,想了想,没接,放在桌面上,任由它叫嚣。
停顿一下后,再次响起,夏天由这个电话忽然想起昨天的那封邮件,看了一下时间,早过约见的时间,想必应该是彭佳美。
她一把拿起手机在秦邵璿复杂难辨的神色中出了包间。
“夏天,你就这么胆小,害怕见我?”果然是她。
“我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夏天讥诮的反问。
“那你为什么不来?不要说你没看见邮件!”
“对!我看见邮件了,但我的时间不是跟你彭佳美准备的,我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有事,去找秦晋阳,找张蕾,甚至可以去北京找秦老爷子!请你不要骚扰我,听明白了吗?”
挂断电话,旋眸,看向窗外,日已西斜,黄昏没入流云,渐渐染上星点的暮色。
毫无疑问,回去的路上,夏天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抱她上楼,有人似乎在脱她的衣服,还有哗哗的流水声。
本能之中,双手按住那只大手,睁开眼,发现这是在她家的洗手间。
“让我为你提供星级服务。”秦邵璿表面极诚恳的样子,眼里却闪过一丝狐笑。
他这是要跟她洗澡!旁边浴缸的水已经放的差不多。
“我自己洗。”她的脸泛了红。
“有什么害臊的,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看过,也都摸过,再说了……”他眼里狐狸般的笑意更深了。
“再说什么?”她的羞怯之心被好奇心略略掩盖,急于想知道他还没说出来的下文是什么。
他一笑,靠近她,低声说道,“二十多年前,我不仅看你洗过澡,还亲过你的嘴……”
“混蛋啦你,臭流氓!”敢情这厮有流氓的潜质,小时候就亲她的嘴?亏他做得出,还有脸说出来。
看着她纠成一团红彤彤的脸,秦邵璿干脆将流氓进行到底,“那可是我们的初吻,真的,挺让人回味无穷的,我将嘴凑上去的时候,你以为是奶嘴,对着我的唇就吮,然后,我把舌头伸到你嘴边,你又吸吮……呵呵……”
“臭流氓……臭流氓……你这个超级臭流氓……”
气愤加羞恼,夏天一脚朝他踢过去。
这一脚使足了力气,想到小时候他就是这样欺负她的,还让她吸吮他的舌头?简直,简直……连带下午他在车上对她的威胁,新仇加旧恨,恨不能一脚把他踢成太监!
只是,一如既往,她的愤怒她的抓狂,在他面前就像小p孩与成年大人的较量,他不过轻轻伸出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踝。
反倒是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
秦邵璿眼疾手快,双臂一捞,便搂住了她的腰,而她,则出于本能,就像抱树干一样抱住了他。
身手敏捷的他干脆抱着她一起躺进浴缸。
“唔……”
“不……”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情景便是夏天的连连抗拒,可唇瓣在秦邵璿凶猛的辗转亲吻间无法获到一丝自由。
“天天……天天……”狂野的吻滑向她白晰的颈项,仿佛带着火一样的手掌在她身上轻抚,夏天身上白色的衬衣被水浸泡后完全起不到任何遮盖作用,淡紫色的内衣轮廓在半透明的衣服下若隐若现。
夏天艰难的仰起头深呼吸着,想说些什么,但到了嘴边的声音化成一阵无法抑制的嘤咛,“嗯……”
下一瞬,身上的男人似是失去了耐心,骤然一把将她半透明的衣裳撕扯开,衣服前排的扣子接连掉落进温热的水中,直至沉没在浴缸水底……
“轻点……疼……”
“好,我轻点。”他虽然这么说,可根本就没轻,反而越来越重。
……
风平浪静之后,窗外的天色已然接近黎明,从洗手间,到客厅,再到卧室的大床上,被秦邵璿不知到底要了多少回的夏天累瘫在他怀里,在他臂弯中睡的香沉。
看着怀里安睡的女人,秦邵璿轻轻收回手臂,让她躺在枕头上,转而拿出烟和打火机,须臾靠在床头,唇线微张,薄薄的烟雾吹拂在俊逸的犹如古罗马神裔一般的脸上。
许久,温热的手轻轻抚上她恬静的睡脸,手指穿梭在她乌黑的长发间,目光落在她安静闭合的眼睑,密长的睫毛在床头昏暗的灯光下投下晕影。
摩挲在她额头的手轻轻滑到她唇边,深暗的目光看着她。
夏天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浑身酸痛,就像被碾子碾过一般,如果今天不是星期一,如果没有该死的例会,她真的不想上班。
混蛋,都怪秦邵璿这个坏蛋!
支撑坐起,才发生该死的始作俑者没在床上,她一边起床,一边瞥了一眼放在床边的秦邵璿的外套,瞥见那外套里有一小块细微的光芒闪烁,她一怔,探过身去将衣服拿起来掀开,才知道是他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调成了静音,没有声音没有震动,只有屏幕上有闪烁的亮光。
她想着要不要帮他接一下,或者叫醒他,却在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时,脸色刹那僵白。
霍华琳!
来电显示上边是干妈的名字。
手机响了几下后,停了。
但很快有一条信息发来,还是之前的人名。
夏天忍不住好奇,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信息:邵璿,下个月的二十五号是爸爸生日,十年里,你都没陪爸爸过生日,这次你一定不能缺席。还有,你也老大不小,该考虑自己的婚事了,如果你不好意思跟周司令说,我来说,怎么样?
‘什么叫你不好意思跟周司令说?’夏天正在琢磨这句话,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应该是盘子碗之类的东西。
她连忙将手机里的信息退出,然后放在原地,走出去。
看见秦邵璿从外面买回早点后,在厨房里拿碗准备装上,却不小心将一个碗弄掉在了地上。
“你看我,笨手笨脚,把你吵醒了。”说的有些抱歉,可看他,黑眸闪亮,唇角飞扬,明明就是一副餍足的样儿。
笑得真够妖孽!
心里忿忿不平,可嘴里比较客气,“我已经醒了,正要起床。”
“那你去洗漱,马上吃早餐,今天星期一,你们不是要开例会吗?”脸上隐忍的笑意始终挥之不去。
眼睫疲软地抬了抬,责怪道,“知道是星期一,昨晚还那样。”
诡异而炙热的眸光落进她的眼里,紧抿的嘴角悄然弯起邪魅的弧度,“我不是控制不住吗?”
夏天心一热,避开那道炽热而滚烫的目光,去洗漱。
秦邵璿将早点一一放在桌上后,又去卧室把床铺收拾了一下,然后换衣服,看着他军事化的速度,又看着他矫健的步伐以及神采飞扬的神色,真怀疑他是不是超人?
“为了赶时间,我就去把早点买了回来。”一碗混沌,一杯豆浆,一杯牛奶,咸菜稀饭,还有香脆的甜饼和汤包。
“你怎么买这么多。”这两个人吃得完吗?
“你尽管吃,吃不了的我会全部解决掉,不会浪费。”今天是星期一,秦邵璿换上了藏青色的制服,短短的发簇,青青的鬓角,使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俊朗完美,眼神亦更加清朗璀璨,比穿西装更多了几分男人的味道……
其实,在她少女时代,她就有点制服控的,尤其记得十二岁那年,她站在路边,看见一个特帅特酷的军人,呆呆的忘了行走,正好被那个板着脸装酷的家伙,也就是眼前的臭流氓还嘲笑过,说什么一个黄毛丫头就犯花痴……
想到这个,夏天不可抑止,失笑。
正一口一个吃着汤包的秦邵璿莫名其妙看着她,“笑什么?”
“……”夏天抿唇,不告诉他,看着放在桌上的早点,明白这是要她自己挑选。
把那碗混沌端过来,再去拿那杯牛奶时,手微微一僵,顿时带着一种坏心眼选择了那杯豆浆。
把牛奶留给他!
呵呵!果然,她细心的发现秦邵璿的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因为小时候,她放过一条虫子在他早餐奶里,引得他吐了个稀里哗啦,后来,他再也不喝牛奶了。
没想到,至今为止,他还是不喝牛奶。
夏天再度失笑。
秦邵璿的脸刷地黑了,明白臭丫头是在耍他,须臾眸间的色彩更是暗的吓人,声音幽幽的响起,“我看你的精神挺好的,要不要我今晚再加把劲。”
夏天先是愣了一下,见他眸色暧昧,顿时满脸羞红。
再加把劲?想想头皮就发麻。
还是老实点,正了正脸色,用豆浆换回牛奶,慢慢坐下来,挑了一个混沌送到口中,轻轻一咬,香滑的味道立即漫入口腔,有一种唇齿留香的感觉,嗯!也不知他在哪儿买的,味道真不错。
秦邵璿三两下就把汤包稀饭给解决了,那豆浆也都被他消灭,见他站起来要走,夏天示意他把甜饼吃掉。
“你不是喜欢吃甜饼的吗?”深黑的眸子带着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她。
“你当我是……”一个‘猪’还没吐出来,意识到说错了,如果吃得多的话是猪,那不是变相说秦邵璿吗,赶紧改口,“我是女人,吃不了那么多的。”
秦邵璿坐下来,又把那两个甜饼解决了,这家伙的胃口真好!
“快点,难道你想迟到?”再次站起来的他,指指他手腕上的表,心里腹议着,吃饭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慢慢吞吞磨磨唧唧。
记得臭丫头两三岁,吃饭跟吃药一样,每次又是哄,又是劝,弄的大人恨不得掰她的嘴,强行喂饭。
“我们又不同路,你先走。”夏氏与公安局之间虽然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但从她这里出去,不顺道,夏天不想给他添麻烦。
“我送你过去。”秦邵璿不再跟她罗嗦,本来吃的慢,再一说话,她会更慢。
当夏天吃完后,站起来,秦邵璿已经把她的包,她的鞋子都一一准备停当。
这家伙的服务真周到。
“如果我有时间,下班会去接你,没时间的话,你就打车回去。”车子停在夏氏门口,秦邵璿在她下车时,嘱咐道。
夏天什么也没说,她发现,只要是他决定的事,自己根本无法说“不”。
向公司的大门走了十多米,瞟见他的车走远了,夏天又转身,向右边的一家药店走去。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她只能采用迂回战术,去买毓婷。
上午繁忙而紧张的工作使人总感觉时间一眨眼便已度过。
下午,被任命为夏氏总经理的夏天在看几份新到手的资料时,目光忽地看着一份曾经是夏氏在海外经营的地段如今竟已纳入张氏的名下,经手人竟然是张蕾?!
“张总,我是夏天,我想问一下夏氏在海外的经营地段怎么纳入了张氏的名下?”夏天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打财务总监张蕾办公室的电话,面无表情的询问。
张蕾在一份文件上写下一串数字,然后又看了一眼末尾的数据后,合上文件,才不紧不慢说着,“你这是在兴师问罪吗?”
冷硬的表情,夏天能够想象得到。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我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不为过吧?”
“什么怎么回事?字是我签的,但是经过你父亲同意的,难道你以为我是在中饱私囊?”
“是不是中饱私囊,我会调查。”夏天率先挂掉电话,财务部是公司的命脉,如今却掌握在张蕾的手中,想想就头疼。
之后,她又调出海外经营地段的资料,发现只有仅仅两张,资料上无非就是说年年亏损,经营不下去,便经得夏正其的同意,被张氏收购。
没多久,一个内线电话转接进来。
“夏总,刚刚中建总局t市分公司有人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公司的项目承办商由两家负责,名单上已经写了夏氏的任务,t市分公司的秦总邀请您下星期到他们公司去开会。”
接线机里传来陆秘书的声音,夏天按了关闭按钮,从一大堆文件中抬起头来,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单脚点地,将大班椅转了个方向,看向办公室侧边的窗口,叹了口气。
秦晋阳不是把项目给张慕远了吗?
怎么会忽然有夏氏的一份?
正想着,手机便叫嚣起来。
回眸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夏天持续揉着太阳穴,顺手拿起手机放在耳后,“秦晋阳,怎么回事?你们公司不是把项目已经给张慕远了吗?怎么会忽然又有了夏氏的一份?两家公司合摊的事情太过不伦不类?简直是天方奇谭!”
“天天,我知道夏氏有实力,也有能力把我们公司的项目做好……”
不等他说完,夏天抢过话来,“夏氏的实力和能力不需要你来肯定,夏氏也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没有施舍,这样吧,晚上我们一起吃过饭,我们当面说,好不好?我在你们公司附近的中餐厅等你。”
“喂……喂……”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夏天揉着穴位,冷冷放下电话,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门外一脸笑意的黄芳。
“干嘛,好像在哪儿捡了金元宝似的。”调侃了黄芳一句,想想不对劲,“是不是昨天的相亲男士让你很满意?”
“满意个屁呀。”黄芳撇撇嘴,好看的眼睛眨了眨,转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那你得瑟什么?”夏天轻轻一笑。
黄芳叹息,黑着脸,“我这叫笑一笑十年少,如果整天愁眉苦脸,不是老的更快。”
“听你妈妈说昨天和你相亲的男士是银行的,她很看好,怎么,你不满意?”好久,夏天才说。
“在我妈眼里,和我相亲的男人个个都是她女婿。”黄芳顿时双目圆睁,“就那斯文样,我看的都没劲。”
夏天凝着她脸上划过的一丝无奈,抿着嘴角不再说什么。
“靠,逼疯了我,我哪天跑酒店去随便找个男人借种好了,反正现在的一些里不是很流行女人跑酒店借种的吗?然后我生个孩子,这样就不用相亲,不用结婚。以前是男人把女人当生孩子的机器,现在女人把男人当借种的机器,然后过咱自己的逍遥日子去,这多好!”警官叔叔太凶猛_第六十章 太累了_全本全文免费阅读 “靠,逼疯了我,我哪天跑酒店去随便找个男人借种好了,反正现在的一些里不是很流行女人跑酒店借种的吗?然后我生个孩子,这样就不用相亲,不用结婚。/ 。q b 5 、 /以前是男人把女人当生孩子的机器,现在女人把男人当借种的机器,然后过咱自己的逍遥日子去,这多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顾副总经理正好推门而入,夏天转头时,正巧看到顾副总嘴角抽搐。
“夏总,方宇公司的总经理邀你共进晚餐,要不要去?”顾副总问。
“方宇公司?”夏天怔了怔,“网络游戏开发公司与夏氏向来没什么合作项目,怎么会找我?”
想了想,她忽然乐了,“而且这事也不应该是你通知我啊?陆秘书人呢?”
“听说她家里有事,我让她提前下班了。”顾副总推了推眼镜,“我来问你的原因你应该明白,那就是我不希望你去,与各公司谈的合作项目等事,我处理好了给你过目。”
“顾总真是越来越帅了,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黄芳忽然转头对着他直抛电眼。
顾副总顿时尴尬的咳了一声,夏天也忙抬手在黄芳头上一晃,“去!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都结婚了,人家孩子可还在老婆的肚子里呢!”
“开开玩笑么……”黄芳吐了吐舌头,对着顾副总嘿嘿一笑,“顾副总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顾副总再次咳了咳,最后终究还是重复的推了推眼镜,不理那个小疯子,直接看着夏天眼中的笑意,“我去见方宇的人,到时如果他给你打电话,你就说自己生病了。事情交我负责,何况这些事本来就是我份内的工作,那方宇的总经理找你,摆明了就是不怀好意,看你年轻想试试水深水浅罢了。”
“那就让他试试。”夏天轻笑,“这段时间以来,试过我的人还少么?对于公司来说,我确实年轻,包括董事会的那些股东们对我也不是很信任,特别是以财务部为首的一些人,他们又能奈我如何?上次在d市,我这趟水是深是浅他们早就试过了,何必又介意一个方宇公司?”
说着,转身就要去做准备,“过一会儿把时间地点告诉我,我过去看看。”
晚上七点,t市中心一处咖啡厅,旋转楼梯下,夏天看都懒得再看一眼眼前果真在试她深浅的方宇经理,什么所谓的合作项目根本与夏氏不搭边,她客气的说了几句话便要告辞。
“夏总就这样走了?”
“我公司还有事,改天有机会孙总可以到夏氏大厦一叙,夏氏定会好好招待。”她拾起小外套。
“年仅22岁就坐上夏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真没看出来你除了清高傲慢之外还有什么本事,哦,对了,你是夏正其的大女儿,自然就是夏氏未来的掌门人,顺理成章坐上总经理的位置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怪不得你们公司的一些高管们不少人对你大有意见。”
夏天脚步一顿,回眸看向他,仅仅几秒,便不以为然的眨眼轻笑,“孙总,你终于说到重点了。我知道,你之前的什么合作,什么洽谈,根本只是一个借口,你真正要说的也就是刚刚这段话,是吗?领教了,谢谢!”
说罢,她再不做停留,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她知道一定是张蕾在背后搞鬼,不仅在公司内部给她施压,还不惜借用外力,之前是张慕远,现在又来一个方宇。
清高傲慢?
呵……
那要看她面对的是什么人。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目光淡淡的看着街道两旁的喧嚣与霓虹灯影,踩动油门,白色奥迪决尘而去。
秦晋阳一直在中餐厅等着,等到别人打烊,他才拖着终究还是没有来,而且连他的电话也不接。
他边走边找烟,可整整一盒烟早就被他一个晚上解决了。
开车回到公寓,电梯停在十八层,一道高挑亮丽的身影,一身精致的黑色衣服,卷发披肩,正是张慕芳。
“晋阳!”听到响声,张慕芳一转身,看见电梯里走出来的英俊男人,她明眸皓齿,升起了无数璀璨的烟花,向着他快步奔过来。
“我打电话给你,你一直不接,知不知道,人家真的想死你了。”她娇声婉转,娇嗔的粉拳砸在男人的胸口,又将凹凸有致的身子送进他的怀里。
秦晋阳只是微微敛了下眉宇,暗叹一声,轻轻推开怀里的女人,“我们前天还在一起吃饭。”
张慕芳怔了怔,再次抱住他的手臂,将自己的头靠在男人的胸口,喃喃的撒娇,“晋阳,我都在这里等了三个多钟头,我腿站得又酸又软又麻,你快开门,让我进去。”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属于小女人的幽怨,没有世界名模的那种骄傲自信和光芒万丈,此刻,她就像是一个等丈夫晚归的小女人。
“你不能进去!”秦晋阳的眼睛很深很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潭水,里面闪现的什么,张慕芳看不懂,她美丽的眸子露出从未有过的惊讶之色,继而,两只大大的眼睛里涌出晶莹的泪花。
委屈和难以置信?
为什么不能进去?
那个晚上,她不是进去了吗?
还和他那样畅快淋漓的欢爱,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客房……
成功将那个高傲的夏天从家里赶出去。
可现在,秦晋阳为什么不让他进去?
他厌倦了她?还是决定选择夏天?
“芳芳。”秦晋阳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花,女人的泪有时就是一种武器,可以成功得到男人的怜爱,而夏天没有,他好像很少看见夏天流泪,记忆最深的那次就是他要离开她去国外读书,那一次,她的眼泪就像连了线的珠子,让他差点就不想登机。
如果那时一时冲动留下来,留在她的身边,那么他们现在肯定就不是这种状况,是不是?
“晋阳。”看着这个男人失神,张慕芳动情地抱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贴上他那性感的薄唇。
“芳芳,你回去吧,我真的很累。”秦晋阳再次扯开这个女人。
张慕芳眨了眨眼,眨去眼睫上蒙着的那层毛茸茸的泪珠,清晰地看见,他的瞳孔里没有她,失望在唇边掠过,扬长而去……
而他,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才打开房门。
已经是深夜两点多,秦邵璿面向透明的玻璃窗一动不动,公安局喏大的会议室安静的吓人,仿佛有人来来回回轻手轻脚的上楼下楼,有人小心翼翼的低语,却没人敢惊扰到他,声怕发出任何动静打扰到他。
直到小郭走进来,他才回过身,眸光落在他手里的对讲机上,转而扫向他的脸。
对上那锐利的目光,小郭赶紧回报,“秦局,已经按照您的部署和命令对老三夜总会进行快狠决的大清查,行动正在进行当中,而且这次的任务绝对遵照您的意思,事先没有走漏半点风声。”
秦邵璿目光沉了沉,没有说话。
“秦局,太晚了,要不要我去给您准备宵夜。”
“我不饿。”
小郭看着他一如往常那般淡冷的脸色,便住嘴,不再说什么。
“哈哈,邵璿,你说你这几天都在办公室过的夜,可我已经问过小郭,你根本就是在撒谎,哈哈,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共度良宵。”白一腾一脸风搔入骨的笑推开门走进,笑声不断。
秦邵璿顿时转眸淡淡睨了一眼小郭,后者顿时脸色一白,尴尬
的向后退了一步,愁着眉头,低垂着头,早知道白一腾打电话是为了刺探秦局的,就算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实话实说,再说了,秦局也没嘱咐让他帮着圆谎啊。
“怎么不说话?哈哈,快跟我说说,那女人到底是谁?究竟用了什么妖术将你迷得神魂颠倒,乐不思蜀?”
秦邵璿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要笑不笑的瞥了他一眼,“上面来电话说马上要去非洲维和,让我推荐几个人,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写上你的名字?”
白一腾的笑声嘎然而止,一脸不爽的黑了脸,“算你狠!”
秦邵璿只是仰起唇角,眸光若有似无的又扫了一眼身旁的警员,“小郭,你要不要跟他一起过去?”
“啊?秦局?”那小郭顿时低下头去,如同霜打的茄子,他刚刚交往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怎么舍得分开?
白一腾一时无话,找个机会将小郭支了出去,才无奈的坐到沙发上抽烟,“我老白这辈子注定被你丫吃的死死的,非洲我不去,莹莹正和我闹别扭,要是我这一走,那我和她恐怕这辈子就没戏了,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对我工作没有任何怨言的漂亮女朋友。”
秦邵璿手臂支在桌上,双手在脸前合并,又微微分开,变成塔尖状,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才不冷不热的说道,“谈恋爱是你的事,我不干涉,但你最好别给我误事。”
白一腾一时语塞,瞬间脸色极为难看,知道秦老大指的是星期五晚上将一个女的撞了的事情。
“还不是莹莹说什么也不肯来t市,我一时心急,就忙中出错了。”白一腾狠狠抽了口烟,满眼怒极的青色。
“那证明她对你没那意思!”秦邵璿很干脆给他的感情一刀切,要是那女的爱白鳍豚的话,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会屁颠屁颠跑过来陪男朋友,像他们这种一年难见几次面的男女关系,如果说什么也不来聚聚,秦老大无法理解。
就像上次在d市的会所,如果臭丫头不返回去找他,秦邵璿肯定会伤心难过,由此证明,天天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可能,莹莹和我交往了三年多,怎么可能对我没意思!她还为我流过产。”他闭上眼,欲哭无泪的抓了抓利落的短发,“邵璿,给我两天假,我想去见见莹莹。”
要是秦老大不准假,真把他白一腾的名字写在维和名单上,那就惨了。
秦邵璿忍着笑,睨了他一眼,“你上次不是才去解了馋?”他这是在报复白鳍豚在小郭面前揭他短的事。
白一腾瞬间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熄,然后浑身虚软的靠坐在沙发里一副受伤的表情,讪讪的“虚弱”的一笑,“我上次去的真不是时候,她来月经了,没做成。”
秦邵璿不禁学着他往常的流里流气,痞痞一笑,“那可憋苦了你家‘老二’。”
白一腾冷扫了他一眼,“看兄弟笑话是吧?我就知道这几天你家‘老二’叫唤的狠,悠着点,别把人家做的下不了床……”正打算站起来,忽的手机响了,垂眸看了一眼手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直到白一腾出门接电话之后越走越远,似乎有急事,玻璃门外映出渐渐合并的电梯,秦邵璿才转回身,拿起电话,这么晚了,臭丫头肯定睡了吧。
小郭上来时,便是看到秦邵璿坐在那里静静出神,直到走近,他才似乎发现了他,缓缓抬眸看了他一眼。
“秦局,老三夜总会的突击检查全部结束,抓获嫖娼卖淫的不计其数,正在登记之中,同时还收缴了大量的冰、摇头丸和k粉。”
听罢,秦邵璿面无表情的略微扯了扯唇角,眸光清洌鸷冷,“所有的都登记在册,一切按法律程序办事,谁来说情也不行。”
“知道!”
夏天和方宇公司的孙总见面后,她又回到办公室,直到十二点多才离开,到家已经一点钟,将包扔在沙发上,拖着软软的双腿进了洗手间,在浴缸里放满水,滴了几滴精油。
把自己泡进浴缸里,在精油的气味里缓缓闭上眼,疲倦就这样将自己掩埋。
“天天!天天……”她听见有人在大声叫她的名字,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
恍恍惚惚张开眼,发现自己还在浴缸里泡着,而水早已变凉,在外面敲门猛喊的除了秦邵璿,还能是谁?
还没从迷迷糊糊半醒半睡中间彻底清醒,浴室门被撞开,巨大的撞击力连门锁都被弹开。
秦邵璿惊惶未定的脸,在看见她一脸睡意朦胧的瞬间,大吼,“你是只猪啊!洗澡都能睡着!”
夏天怔怔的,脑子转不过弯来,只记得自己累成这样,疲惫成这样,与他有直接的关系。
“起来,难道想把自己泡成冰棍?”他还在数落,但怒意却减了不少,“水都凉成这样,还没醒,笨地像头猪。”
一把将她抓起来后,用旁边的浴巾将她包裹,抱起就往卧室里走,往床上扔。
看着他急促撕扯他自己沾湿的衣服,然后猛扑过来,夏天似乎意识到他又想干什么,大叫,“不要,不要,臭流氓……”
准备扯开被子的大手一僵,原本稍稍松弛的脸垮了下来,“天天,我不做那事,只是想将你捂热……”说着,扯开她身上的浴巾,然后密不透风将她冰凉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
很快,她冰凉的身上有了一些温热,煞白的脸上也泛起一层粉嫩的潮红,而他受不了了,从将她从浴缸捞起来的那一刻,他的某处就昂首挺胸了,现在愈发想冲锋陷阵,可看她又沉沉睡着,秦邵璿苦笑起身,只能去用冷水浇灌自己滚烫滚烫的身躯。
然而,他感觉自己的就像被关在一个瓶子里,现在这个瓶塞被臭丫头打开,便如同着了魔一般。
睡梦中,夏天只觉得背依着火山似的,有些热,她轻吟了一声,混沌的意识告诉她臭流氓又要干坏事,“秦邵璿!”她连抗争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重重叫着他的名字。
哪只,这厮真是死皮赖脸,还特魅惑低哑着,“天天,我在!”唇瓣掠过她的脸颊,轻轻的吻了过来。
“秦邵璿,从明天开始,不准你来……”话还没说完,耳畔传来他低低的轻笑,接着身体一紧,已经被他牢牢的拥有。
“流氓……”心头一热,却是脸红的骂了他一句。
“我就是要对你耍流氓,怎么着?”唇已经吻着她的肩头,夏天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欢愉。
觉得秦邵璿简直就是经验丰富,也不知他的流氓行径从何而来。
这混蛋,这流氓,磨的她心头越来越痒,气息越来越不稳。
夏天也由被动渐渐的本能反应,随着他的拥有,慢慢的起舞,卧室内的风光旖旎,连被子悄然滑落都不知道。
亢奋,凶猛,秦邵璿如一头饥饿万分的兽!
而夏天则变成了一只被驯服的猫咪,当他的唇瓣落下时,本能的拥有着彼此的呼吸。
直到后来,眼皮越来越沉,夏天还不忘嘀咕着,“明天不准你来。”
“我偏要来。”秦邵璿意犹未尽吻了吻她的唇角,然后抱着她,一起入眠。
第二天醒来,腰腿间的酸涩,无以复加。浑身像被重型车辆碾压过一般,似乎快要散架开来。她恨恨的握拳,却发现自己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的男人,却神采奕奕。刚刚冲洗完毕的他,头发微湿,根根矗立在头皮上,刚刚整理完的胡须,更显俊朗。
腰际裹着浴巾,袒露着完美的胸肌,小麦色的肌肤透露难以言语的诱惑味道。发丝有些凌乱却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帅气,反而更为他增添了野性美和雄性美。
这个臭流氓的体力,恢复得也忒快了点儿吧!
夏天只能瞪他一眼,便侧过头不理他。
“还能下床么?!”秦邵璿问得暧昧,且露骨。
她气急败坏的侧过头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选择趴在床上懒得动。
“真累坏了?!”他倾过身,伸出大手去抚摸她光洁的后背。
“走开!”想挥开他的手,可落在他手背上时,已经恰似温情的触抚。
他笑,笑得得瑟,笑得宠溺。倾下身,将头埋进她的发际里,深深嗅着她的味道。上面,还残存着情爱余韵的气息
夏天背对着他,一声不吭,不停躲着他伸过来的毛手,他却乐此不疲……
“昨晚凌晨两点,t市公安局出动大量警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击搜查了本市一些娱乐场所,整个行动前后不过几十分钟,但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大有收获,其中在老三夜总会,警方共带走五十六名进行色情活动的男女,还收缴了不少的违禁品和涉嫌藏毒的四男七女……”
杂志,报纸,电视新闻上从一早开始皆是这条新闻报道,老三几个小时声色俱厉的咆哮过后,已经没有力气,只得垂头丧气坐在餐桌旁,一边盯着电视屏幕里的画面,一边偷偷瞄向面无表情吃早餐的张慕远。
不仅仅是老三,所有几个能跟张慕远坐在一起吃早餐的心腹皆看着他,有的是直接看,有的是像张慕芳那样一边揪着面包一边小心翼翼的时不时偷看着张慕远的表情。
可他脸上唯一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咳……”老三忽然单手轻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目光瞟了瞟张慕远,又跟一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想了想才说,“老三夜总会自成立到现在,经营了十几年,从来没出过差错,一直平安无事,没想到秦邵璿这个王八蛋一来,就拿老子开刀,老子看他是活腻了。”
张慕远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忽然转头问另外一个莽汉,“公安局不是有我们的人吗?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
“哦,我们接到电话时候,警方的人已经出动了,那人说,事先根本就没有接到通知,不过,还得感谢这个电话,不然,损失更惨重,连我都来不及撤。我也托人打听了,其他夜总会也去了一些警察,但不像我们这边的,我觉得秦邵璿根本就是冲我老三来的,妈的,老子什么时候把他给得罪了?”回答他的还是老三。
老三想了想,“老子也只见过他一次,就是在d市会所,可没得罪他呀。”
张慕远似笑非笑,“那天你动了他的人。”
“他的人?”老三一脸思索,“我那天就是按照你的旨意调戏了一个叫夏天的女人,可那个夏天是秦晋阳的老婆。”
“秦邵璿是秦晋阳的叔叔。”张慕远喝了一口清水,将水杯放在桌上才缓缓道。
“这个我知道,不就是那个臭娘们是秦邵璿的侄媳妇吗?他犯不着跟我过不去。”老三阴狠地嗤笑。
“他这样做的目的一是要教训你,二是要看我如何反应。”张慕远不冷不热的说。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不能就这样算了。”老三眼里杀气泛泛。
“现在,我们绝不能乱了阵脚,那样会中了他的圈套,静观其变,必要的时候给他一点颜色,但必须小心谨慎。”张慕远一脸阴森。
夏天在办公室批阅关于与d市三江的案子,看着看着眼皮越来越重,真是太累了。
都怪秦邵璿这个混蛋,这个臭流氓!
打了一个哈欠,看了一眼办公室门外认真工作的陆秘书,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钢笔,起身冲了一杯咖啡,趴在桌子上。
又困又乏,真想睡觉。
转头看着桌边的电话,想了想,她忽然拿起拨打。
没一会儿那边便已经接通。
“天天,上班时间想我了。”秦邵璿像是个刚刚处于热恋中的小伙子一样满眼放光。
“我想跟你说,从今往后,不准你去我家。”早上的报道她也看见了,联想起昨晚秦邵璿去她那里已经很晚,工作到凌晨,还像个超人似的跟她做那事,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钢筋铁骨铸造的,他劲头十足,她可吃不消,扛不住。
“要不你去我家。”秦邵璿一张一张翻看桌上的材料,一边看,一边和电话那边的女人谈情说爱。
“想得美!”夏天趴在桌上,有气无力说着。
“那没办法,只能我去你那住。”
夏天趴在桌上,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有的力气都耗在昨晚的床上了,还没恢复元气,怎么又和他争辩?秦邵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赖,这样不要脸?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厚颜无耻的。
“秦邵璿,你怎么不说话?”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几分可怜,想改变战略方针,用一副要死的状态说服他。
“嗯?我以为你已经挂了。”秦邵璿正要放下手机,忽然听见她的声音,不禁挑眉低笑。
“你才挂了!”夏天猛的坐直身子,声音提高了几分。
“……我是说挂电话。”秦邵璿脸色渐黑。
“哦……”夏天撇撇嘴,哀怨的看了一眼办公室的玻璃墙中倒影着自己一身乳白色新款套装,脸上还施了一层薄薄的淡妆,看起来清新可人,却也隐藏着一丝的疲惫。
趴在桌上一阵困意,只好先放下电话,然后看着时间,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她干脆躺到一边的沙发上。
黄芳在员工的小餐厅找了一遍,没有看见她要找的人,直奔总经理办公室,
刚一推开门就看见夏天一手撑着头,睡的好香。
她蹑手蹑脚走上前,歪着头,将睡美人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目光忽然定格到她那白皙的脖子上,那系着的丝巾微微松垮,赫然露出……吻痕!那东西就是吻痕!
呵呵!这妞连午饭都不去吃,却在这里补觉,原来是晚上太辛苦了!
就在黄芳伸手来扯夏天脖子上的丝巾,想要看的更多时,夏天醒了,拍开她的手,“干什么?”
“检查。”嬉皮笑脸。
夏天看了她一眼,又眯起眼睛,懒得搭理她。
“天天,看来你跟你老公的感情很好嘛,都到了纵欲过度的份上。”
“你才纵欲过度!”将沙发上的抱枕拿起来往她身上一砸,“出去,让我休息。”
“呵呵,瞧你脖子上的……呵呵……证据确凿……让我看看……看看你的胸口,指不定是多么的……啧啧……”
黄芳正有恃无恐嬉笑着,忽然看见办公室的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大肚婆。
夏天看见彭佳美后,一张微红的脸当即冷却下来,她不仅没起身,还调整了一下坐姿,翘起腿,抱着手臂,淡淡地看着挑衅上门的女人。
“夏天,我们谈谈!”彭佳美五官本来小巧精致,虽然怀孕在身,但为了来见夏天,还画了淡淡的妆。
夏天一动不动的看她。
诡异,忒他妈的诡异了……
感觉不对劲的黄芳瞧瞧这个,望望那个,似乎听见空气里有火花一闪,爆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夏总,这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是谁呀?”黄芳眉头一皱,皮笑肉不笑盯着彭佳美圆圆的肚子瞧。
夏天勾了勾唇,没吭声。
聪明的黄芳明白了,望着门口站着的女人,“你是谁呀?”
“我是夏天曾经的同学。”
“啧啧,曾经的同学,那么现在呢?”黄芳一边问,一边围着她慢慢打量,口气颇不逊,“看我们夏总对你的脸色,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彭佳美居然一声冷笑
“你……”黄芳气不过,正要跺脚将对方骂个狗血淋头,被站起来的夏天制止了,“黄芳,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
别人都叫战上门了,夏天岂有不迎之理。
一间富有中国古典特色与欧美风结合的咖啡厅,临靠着窗边的桌旁,面对面的两个女人安静的坐那里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一杯咖啡和一杯奶茶被送了过来,夏天才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奶茶,亲手递放到彭佳美眼前。
“你还记得我喜欢蜜瓜的味道。”彭佳美抬手拿起奶茶杯,没有喝,抬起发亮的眼笑看着夏天。
只是,她的笑再不是当初一起在四中那种亲密的聊着天,偶尔像是两只偷腥的小猫一般的那种笑了。
“里边没有放糖。”夏天淡看了她一眼。
彭佳美看着手中的杯子,微微倾着头有些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大概过了一分钟,她才缓缓抬眸,看着夏天眼中的淡漠,放下奶茶杯,露出一丝浅笑,“就算我的存在对你构成不了威胁,那张慕芳呢,我就不相信你夏天能够忍受秦晋阳整天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耳鬓厮磨?”
“看来还是老同学了解我!”夏天喜怒不形于色的看着她,“你见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见夏天并未对自己笑,彭佳美唇边的笑意陡然加深,伸手握住夏天微凉的手轻问,“听说秦晋阳都把张慕芳带回你们家了,有这事吗?”
夏天决然从彭佳美手里将自己的手撤出,向后,靠在椅背上,勉强弯了弯唇,“彭佳美,我可以很明确,很坦诚,很开诚布公的告诉你,我不爱秦晋阳了,从你勾搭上秦晋阳的那一天起,我把他当成狗屎,当成垃圾,所以,你现在的任何言语都伤害不倒我,反而是你彭佳美,肚里里怀着秦晋阳的孩子,而那个男人又和别的女人打成一片,你该怎么办呢?难道这辈子真要成为一个单身妈妈吗?那样,岂不是很可怜,很凄凉。”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会让秦晋阳娶我。”彭佳美笑眯眯的,仿佛像当初在中学时那样的亲密,“夏天,你什么时候和晋阳离婚?”
夏天看着昔日的好友,忽地失笑,“这样吧,等你和秦晋阳确定了婚期,我就和他离婚,离婚也就几分钟的事,不会耽误你们的良辰吉时。”
彭佳美怔住,她不得不承认,夏天的话仿佛当头棒喝,她不是傻子,不是看不出来夏天对秦晋阳无所谓了。
那么,在这场拉锯战的强取豪夺中,到底谁赢了?谁又输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秦晋阳?”夏天问,眼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波澜,看着眼前娇美的脸庞。
彭佳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答,“也许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吧,每当他来找你,我就在一边看着他,悄悄偷看他,再有你常在我面前聊秦家的事,聊秦晋阳的点点滴滴,从家庭到感情,你总是那么直白,我问什么,你也不藏着,还有晋阳那时候对你的种种好,都叫我班上的女同学羡慕极了也嫉妒极了,看着他为你买卫生巾,我都止不住脸红心跳。”
彭佳美说到秦晋阳时,眼睛发亮。
“是吗?”夏天嘴角紧抿,“那我知道了,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夏天……”彭佳美略有些迟疑的望着她眼里的耐人寻味,“你在想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不能。”夏天勾起唇,似笑非笑,“我不想再和任何人去分担自己的喜怒哀乐,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种蠢事,我再不会做第二次。”
“夏天,你这话是什……”
“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夏天站起来,再不看她。
下班时,天下起了雨。
“夏总,这都下班了,你怎么还没准备走?外边都下雨了。”陆秘书将手中的资料放在夏天的办公桌上后,准备下班。
“哦,我没带伞,正好可以核对一下明天要上交的议案,你先走吧,我等雨停时再走。”
“这雨看起来暂时不会停,要不我送你去停车场?要是雨越下越大怎么办?难不成你要在公司过夜?”陆秘书一番好心提议着。
早上来上班,是秦邵璿送来的,她根本就没开车来。
“我太早回家也没事情做,你走吧,不用管我。”夏天笑笑,想到回家要面对秦邵璿那头动不动就扑过来大吃特吃的色狼,她的身子骨可受不了那番折腾,宁可呆在公司避难。
“……那好吧,你早点回去。”
“嗯。”
陆秘书生怕被留下来一起加班,说完就直接小跑步走了。
晚上八点,夏天感到有些饿了,不由站起走到窗前,雨果然还在下,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这可不行,难不成她今晚真要在公司过夜了?
想了想,便开始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关灯走出办公室。
夏氏集团的办公楼每一层都有值班的保安看守,但平时都在保安室里,不常出来,所以整栋大楼每过了下班时间,都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外边的雨下的很大,雷声阵阵的,夏天站在一楼大厅望着雨帘许久,几乎都快站了十几分钟,也不见雨势减弱,恨得她直咬牙。
可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没办法了,忙举起手里的包挡在头顶,冲进雨中。
没跑几步,前边忽然驶来一辆黑色的奔驰,熟悉的车,熟悉的车牌号,不知道秦晋阳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副驾驶车门从里往外打开,“上车,我已经等了你很长时间。”
秦晋阳知道约她见面是不可能的,只能采用堵截的方式,从下班后他一直守在这里。
她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要说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天天!”碰地一声,秦晋阳开门下车,撑着一把伞走过来,为她遮上,而他自己完全置身于雨中。
可夏天根本不领情,啪地一声,挥开伞,因为力道有些大,秦晋阳一时没有防备,那伞翻滚落在地上,和它的主人一样狼狈。
“秦晋阳,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虚伪,幼稚可笑吗?”夏天很想一言不发离开,但终究忍不住说了一句,在雨中,她撩了一下额前被淋湿的发丝,嘴角有些发颤。
雨夜里,看不清秦晋阳的脸色,但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天天,我们之间真的存在很多误会,你为什么就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声音疲惫而充满痛苦。
他还会痛苦?
夏天冷冷一笑,“解释?你觉得有必要吗?”
“有!真的,天天,你有没有想过我在美国……”
“打住!”夏天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了他一眼,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冷笑,“你的以前对于来说只是过眼云烟,你的现在跟我更是楚河汉界,再无牵系,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说了,失陪了。”
说完,快步冲到路边。
tmd平时不下雨的时候,她往路边一站,这些计程车就急吼吼的在她面前停下,根本不管她是否想要打车,就问她:小姐要去哪儿?
结果真轮到她想打车的时候,也没个车过来!他奶奶的,真是车到用时方恨少,不用车时满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