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过家庭,我也知道夺去小孩子的生命对他们来说究竟有多么残忍,但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没有任何办法。’
‘要将死者复活是需要很多代价的...为了榛名...我愿意奉献出我拥有的一切...只要这样做能让丽子回来...我无怨无悔。’
这上面的字迹整齐,一行行看过去对于北川寺并没有多大的压力。
但北川寺看着这一行行过去的字眼,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按捺着性子,北川寺继续往下面看去。
‘我是一名民俗学者,那一次带着女儿榛名以及丽子也是为了去一处先民的留下的宅邸区望风。那天下着大雨...泥泞的山路让人感到难以行走...我带着女儿与妻子,艰难地向驻扎地前进着,但那却是噩梦的开始...’
由雨水带动着松散结构的土石从头光滑,但却没有出现半分积水的情况,看来这里还做过疏通水道一类的处理。
北川寺打着手电筒往下继续走去,耳边听见了上面暗道口轰隆隆关闭的声音。
对于对方这识相的动作他还算颇为满意,就没有去管被关上暗道入口的事情了。
他向下继续走去。
越往深处走,就越能闻到一股股腐烂的尸臭味以及那恶心的血液味道。
终于。
北川寺走到头了。
面前是一个类似于浴室装饰一般的地下室。
地下室正中央横陈着一方血迹斑斑的长桌,长桌上带着铁制的镣铐,看尺寸就知道是固定小孩子的。
乌黑的血液,狰狞的刀痕,摆放在另一面墙壁上的血腥刀具,都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惨剧。
这个地方莫名其妙的通了电,亮堂堂的,与上面已经完全沦为废墟的雨之馆根本不同。
北川寺走进这个地下室。
在这片地下室后面还有一个小小房间。
想必以松本久远的脑袋,藤原长川的双手,香取雪珠的双腿,中居次的内脏以及各种各样小孩子器官与尸块拼凑起来的尸体,就隐藏在那之中吧。
一想到这里,北川寺就缓缓地抽出兼定,向着那个房间走去。
可是——
北川寺脚步突然一停,扭过头看向背后大变模样的景象。
场景残像又一次出现了。
只见一个穿着普通的男孩正跪倒在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面前,不断哭喊着,请求他饶自己一命。
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北川寺甚至能看见中年男子脸上都已经闪过暴涨的杀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