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前段挣得。”
看着那上边的数字,李福生的眼睛越瞪越大,满脸的不可思议。
下一刻,他目光就满是炽热。“啥生意,你说!”
这年头,挣钱的门道实在太少,人想钱都快想疯了。特别是在农村,哪家不是三五个兄弟姐妹,那几亩地一分,一年到头根本剩不下来什么。
“这几天去过县城没?”李朗倚着一棵杨树,随手薅了棵狗尾巴草。
“没。”李福生摇了摇头。这段忙着地里的事,谁顾得着去县里。
“你现在晚上去,能看到不少烧烤摊,那就是我先弄的。赚了不少,后来跟风的多了,我才回来的。”手揉着狗尾巴草的毛穗,李朗的目光瞧着四周。
他找李福生的原因很简单,一来是两家关系不错,这人也实在,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块头大,拉出去镇场子是个好手。
“真能赚那么多?”看李朗做贼似的,李福生的声音也不禁小了些。
李朗摇摇头,说道:“咱县城不成了。这生意就火一阵,很快就有跟风的,我打算去别的县城看看。我自己去心里没底,这才想起了你。我想的是,我出钱给你置办东西,教你怎么做,不用你还钱,只要你两成利润,而且只要这俩月的,咋样?”
李福生连连点头。这条件好的没边了,一点风险都没有,指定亏不着。
“中。那……就咱俩?”
“再找几个人吧!不是咱县城,人少了容易摊着事。你别管了,我到时候联系你。”
“中。”
跟李福生讲完,李朗又一路在打谷场转了起来。
很快的,李朗在他大伯家的窝棚前停了下来。棚子里只有他堂哥在。
“哥,我跟你说个事。”李朗斜了眼四周,招招手道。
这会,他突然感觉自己很有当卧底的天赋。明明是正规生意,他咋就给自己加了这么多戏呢?
“朗子!啥事?”窝棚里的青年翻身站了起来,只穿着一条大裤衩。
他堂哥叫李向锋,才二十出头,已经是种地的好手了。搁前些年那绝对是人人称赞,可现在并没啥用,地种的再好,一年声:看看你李朗哥,以后争气学习,也考个好大学。
打谷场就是乡村的舞台,今天是金榜题名的戏码,而李朗,就是舞台上最亮的那颗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