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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唐宁没等到刘依儿敲墙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醒来,推开门的时候人都傻了。
雪是停了,然而院子里面落着的雪,已经达到了没过腿肚子的深度。他是北方人,自小在冰雪纷飞的北地长大,这样大的雪,也没见过多少次。
润州地处江南,按理说不应该啊。
不过这场雪下的却没让唐宁感受到故乡的气氛,他只觉得有些怪异。但为什么怪异,他又说不出来。
张贺站在廊檐下面,愁眉苦脸的看着地上厚厚的一层积雪。
偶尔来一阵风吹过,松散的雪花就会被吹到张贺的脚下,过不了多久,就会融化成水。
看到这一幕,唐宁总算是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感觉怪异了。
北方的冬天冷的空气都快要结成冰了,站在外面撒泡尿,都能冻成冰柱子。然而润州即便是下了雪,也没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冷。
头来,只要是本官能满足的,一定倾力而为!”
这就是客套话了,然而唐宁并不打算跟他客套。顺坡下驴道:“若说要求嘛,还真有一个。”
张贺心说这小子刚刚还精的跟鬼似的,自己说一句话他就能明白话里的意思。怎么现在又听不明白了?
这里并非公堂,所处的场合也不甚严谨。况且昨天一群人游过街市,交情或多或少也比从前的公事公办好上很多。
尤其是当自己与周怀互相了解之后,对周怀的弟子唐宁也是爱屋及乌。或许昨天之前,张贺还是看在刘令的面子上照顾唐宁,与之对应的想从唐宁这里要求一些回报。而今天,张贺则是把唐宁当成了一个晚辈来看待。
这一次要唐宁解决奸商的问题,也相当于是对唐宁的一种考验。如果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处理不了,这就说明这年轻人的能力还是有些问题的。
综上所述,听唐宁这么一说,张贺就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不耐道:“什么要求,先说来给本官听听。”
唐宁点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难为人的要求,就是希望张知州您若是发现出了什么事,莫要惊慌失措便好。”
张贺就笑,伸出手指头点了点唐宁道:“你小子,莫不是还能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唐宁也笑,说小子可没这份本事。
然后两个人便假惺惺的相视大笑,笑了一阵觉得这样很没意思,便问道:“师父和竹柳先生呢?王家贵女好像也没见她。”
张贺奇怪的看着唐宁道:“他们当然是去书院了啊,不然你以为呢?”
唐宁长大嘴巴道:“雪下的这么大,他们还去书院啊?”
“你知道什么叫做风雨无阻吗?做学问的如果连这点毅力都没有,还谈什么出人头地。”
果然在这个教育并不算普及的时代,人们对于教育还是非常重视的。不像后世,一想起来就让唐宁臊的脸红耳赤。
那时候天天盼着下大雨下大雪,只有这样,才能不用去上学…
…
“哦对了,听说你也要去书院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