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晓得,”韩秀峰笑了笑,接着道:“你们能想到的我能想不到,不是不想占这便宜,而是占不到。”
“夔关呢,四哥,你有没有请柳大使写封信?”
“我倒是想请他写,要是真去求他应该也会给这个面子,只是求来没用。衙门有衙门的规矩,他只是道署的仓大使,虽然管夔关税银但管不到夔关,要是拿他的信去,夔关的税官就会觉得他手伸太长,不光不会给他面子,反而会多收我们的税。”
“四哥,还是你想得周全,当我没说。”
……
三人正聊着,住在楼下的千总竟跑上楼,敲着门喊道:“里面的兄弟,能否门一见?”
“来了。”韩秀峰站起身,示意大头开门。
千总扶着刀柄走进屋,笑看着韩秀峰问:“老弟贵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反正看着好眼熟。”
武官不光贱而且穷,尤其绿营的武官。
刚进来的这位虽一开口就喊人老弟,但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从六品的,就说楼下那些个龟儿子,真他娘的狗眼看人低。见韩老弟是文官,立马收拾上房,好酒好菜伺候。可哥哥我呢,只能住狗窝,想吃啥喝啥得自个儿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