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偏僻的林地,只有乌鸦的几声低回的叫声低回着。李美玉想着想着,她压在喉咙里的哭泣声音变大了,她对着苍天哭,对着苍山哭,对着碧水哭,对着那挺拔冲天的树木哭。那稀里哗啦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流,顺着山清清爽爽的风儿刮,直哭得那树叶纷飞,鸦声俱无,只哭得泪花四处飞溅,纷纷洒洒。
哭累了,想累了,李美玉就想,这个家自己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不如找个人嫁了,即便那个人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好,是个结巴,即便他是条狗,是头猪,是个残疾的性无能,也总会比起现在的这个家要好些一些……
想到这一层,她咬了咬牙,下定的决心要嫁给牛大力。
她用袖子擦了下泪水,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的背后,更多的,却是与春桃无关的事!——
章节目录 93:骚老太强迫壮男抚慰她
春桃不愿意李美玉嫁给牛大力,并不是自已有点小小的喜欢李美玉,也不是因为自己和她发生过几次性关系,更不是嫌她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说句不好听的,这一切他也阻拦不了,关他鸟事。他不愿意李美玉嫁给牛大力,而是这李美玉一嫁人后,就会跟着牛大力到河口县城去生活,那么,林场里再也找不出合适的帮他和蔡得喜拿卡尺量树的人了。
最近,这春桃和蔡得喜合伙,连着收购了几个林农的十多车木材,两人赚了二万多元,每个分到手都近万元。这让春桃兴致高涨,对“事业”充满信心。虽然这些钱中,他还拿出三千元,偷偷地分给了付群英,但就是这样,还是比出门打工要强,比去帮着人家伐树要强,更坚定了他和蔡得喜继续在贩卖木材,做大做强的决心。
要做大做强,人手自然少不了,这拿卡尺的关键人手,更是少不了。以前这几车树,都是李美玉在帮着拿卡尺量方,她量得地道,公正,无论是收购商春桃和蔡得喜,还是售卖方林农百姓,都觉得十分妥当,过得去。可她这要嫁人,春桃就找再也不着这么合适的人手了。说不定就是找到了,人家林农也会挑三拣四,让人不舒服。
离李美玉和牛大力婚期只有三四天的日子,春桃又接到一个林农的电话,说他家有几方木材,让他和蔡得喜找人去装车。
此时,春桃和蔡得喜合伙贩树,就像打出招牌一样,很多人都找上门来。毕竟比老冯收购的木材贵出50元一方,这些钱对于林农来说,可是白白捡的,这树反正要卖,卖给谁不是卖,哪钱多自然就卖给哪个了。
春桃兴冲冲地跑到付群英的小卖部里,通知蔡得喜,让他去喊装车的人,同时将车检查好,免得半路抛锚或者出问题什么的。跟蔡得喜说委后,他又去喊李美玉。到了李美玉家里,却不见李美玉,只有李美玉的婆婆正斜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懒洋洋地晒一天中最后的一抹太阳,那神情,像一只慵懒的猫。
春桃站在离李美玉婆婆大约有三米开外,问她:“婆,美玉呢。”李美玉婆婆听到春桃说话,一骨碌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脸上泛着兴奋的光泽,眼睛里流连出一种娇媚的目光。
她说:“美玉呀,和大力去县城置东西去了。”
春桃问:“我想找她帮着量一下树呢。”
李美玉婆婆起身来,走到春桃身边,隔着半米的距离说:“那她今天回不来呢?不如,让我去帮你量吧。”李美玉婆婆自告奋勇。
春桃一听李美玉不在家,也对李美玉婆婆的自告奋勇不感兴趣。他当即就要返回就走。李美玉的婆婆却拉住他,眼色迷离地盯着春桃问:“上回,你和美玉,那个了吧?”
春桃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便回答她:“狗屁,我怎么会和她那个。”
李美玉婆婆说:“你少来了,我都看到你们两个亲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