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鹏小心翼翼的斜着屁股坐,没想到赵磊磊热情的给他让个座出来:“坐这边方便喝酒,你是长生的朋友同学?”
可怜的油画系新生,膝盖都有点抖:“赵,赵老师,我是今年油画系新,新……”
众人哈哈哈的大笑,搞得丁晓鹏更紧张。
赵磊磊帮他倒酒:“这时候就不论学校的关系,你跟长生关系很好?”
万长生介绍:“丁晓鹏,我在培训校的室友,现在全靠他们在帮我轮番过我在寺庙里面画了十多年壁画,也做了十多年的泥菩萨鬼怪头……”探出自己的手到桌面上:“更是打了十多年的石头,我是真没想到,美术学院还有教打石头的,我现在不是学泥塑,是在搞创作。”
众人都摸了摸万长生那满是茧子的手,骇然。
“卧槽,你这手这样都还没毁掉?”
“丢勒那张祈祷之手,他兄长不就是因为打石头毁掉了手,再也没法学画画么?”
握着画笔的手,精准稳定是个基本要求,打石头这种力气活,很摧残手指肌肉骨骼神经。
万长生自己正反看看习以为常:“我常常是早上捏泥巴,因为空气水分足,上午中午打石头,下午画壁画,而且我这刻石碑雕龙头,精细活儿很多的,和那种采石工人的纯粹体力劳动区别很大的。”
最近终于可以潜心创作的老曹关心结果:“那你搞了什么创作出来……”
说起来这点他最郁闷,一开始就是他推荐万长生进圈子,却一直没法让万长生拿出什么有力的创作来。
所有补习班画的那些只能叫习作,唯一正儿八经的作品,可能就是二中那张壁画了。
大家都很好奇的探头。
万长生只好把自己的手机打开,放出自己军训这段时间,就在培训校办公室里面,自己做了个泥塑台捣鼓的作品视频。
一群见多识广的画家,接二连三的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