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富的贪念,让每个人都掏空自己的荷包,甚至不惜再借上一些银子,直到负债累累,才惊醒,但往往也晚了。
王立就在这个时候带着常随找到了赌坊,前堂里的小痞子不敢拦他,犹豫的功夫就让他闯到了后院。
刀哥换了一身宽松的褐色短打衣裤,在练习刀法,旁边几个小弟尽职尽责的守着,不时叫好捧场,随时准备凑上前递个布巾,端杯茶水。
偶尔寒凉的夜风吹过,冷得他们赶紧掖了掖夹袄,当然也对穿着单衣,却额头冒汗的老大更是佩服了。
老大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平日虽然也勤奋,但今日这般没命一样的练上两个时辰,还是很少见。难道是那日被姓刘的独臂老爷子把刀架到脖子上,伤了自尊,打算发奋图强?
但不论什么,有个强悍的老大,总是众多小喽啰的福气。
就在这样的时候,王立就闯了进来,他一见刀哥同没事人一样,这般悠闲的再练武,想起白日里受的窝囊气,就越发恼怒了。
于是,开口就骂道,“姓冯的,平日听说你也是个人物,还当你是个值得信任的,没想到,地痞就是地痞,什么时候也不能当人看。说好的策应,你的人呢?县衙前边半个没见到,早有人给我送消息,也不至于让林家那些土包子…”
他不等说完,就觉得头日子慢慢滑过,林家的三处新院子,还有宗祠修葺,学堂修建,都继续提上了日程。
林家经过那一夜无声的哭泣,还有抡到飞起的巴掌,所有人都好似一夜长大很多。有些事情改变了,说不出道不明,却又能感觉到存在。
林大河带着吃饱睡暖,重新将养的脸色红润的老老少少们又回了县城。一挂鞭炮放起来,后院的烤炉点燃,重新开始打开铺板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