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又拨电话告诉晓林我要去,但电话拨过去,晓林的电话占线,我也就罢了。
其实我不想去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我还一直处在失去嘉嘉的痛苦心情中,我没有这样洒脱的心情。
我无心干任何事,到“人到中年网站”聊天室,随便找了一位男士聊天,听他说他的情感故事。零晨2点多钟,他才结束了他的故事,天下的男男女女都在为情所累,情为何物?
就如陈明唱的那样“爱就爱了”,还后悔什么?如果不爱,就没有后悔的了?不,也许会更多的。
第七章
我不敢奢望所谓的爱情
今天中午接到父亲的电话。
父亲说,热心的周大姐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叫我回去见见面。我说,爸爸我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父亲说,这样可不好,至少说,你得回来一趟,人家周大姐那么热情,你总要给人家一个面子,是不是?
话已到此,我就只好回去了。
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想想自己现在总是一人在空旷的屋子里转来转去,连个陪着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想,我是该找一个男人了,至少说,在我寂寞的时候,他能陪我说说话,要不然,我长此下去会不会变成哑巴,失去说话的功能?仅仅是找一个男人陪说话?我摇摇头,觉得自己对自己好残酷,这点要求是不是过于简单,是不是对得起自己。
人就是这样的,越是寂寞的时候,越是要想东想西,有时候还会往自己设计的套子里钻呢?
说实在话,自从和何国安离婚后,我对男性都没有抱什么幻想了,我不敢奢望所谓的爱情,也不希望遇到什么激情,激情燃烧有时会把心灵烧焦,激情总有冷却的时候,比如现在的我,以前和何国安恋爱,那是激情猛烈燃烧的时候,现在是悲剧上演到最高峰的时候了,到头来,女儿走了,我什么都没有。
唉,我为自己的这些胡思乱想感到好笑,算啦,别东想西想的了,明天,明天我还要去赴约呢!
他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他知道我和何国安的事情吗?知道我前不久才失去了女儿,现在还在伤痛中半醉半醒吗?他能接纳我的过去?他能给我幸福?他能……
我觉得自己好笑的很,人都还没见一面,就在胡思乱想了,就在空想。正如一位网友说的那样,“你不能生活在虚幻的梦想中,生活是很实在的,既有美好又有无奈”。看来我真的还是在幻想中活着。但幻想没有过错,如果没有幻想,未来就不会有希望。
思绪太乱了,说来说去也没有什么条理,就暂存在这里吧。
第七章
听他述说自己的丰功伟绩
我上午十点多钟就回到家了。
我先到父亲的商店里,父亲说,今天中午周大姐请我们去她家吃午饭,那个男的也要来。
我问父亲,是你叫周大姐介绍的吧?
父亲说,没有,是人家周大姐见你一人孤苦伶仃的,现在又没有工作。人家也是为了你好嘛。
我只是笑了笑,心想,我倒真的成了别人的同情对象了,其实我这样不是生活得很好吗?
父亲见我不说话,又说周大姐说那小伙子在县委机关工作,搞宣传的,是学中文的,你们两个肯定有共同语言。
我问,他有多大了?父亲说,比你大两岁,人很本分的,是个好男人,我就希望你找个老实点的人过日子,你总不能老这样孤单地过吧。
我只是笑笑,有人来买东西,我乘机说我先回家,中午才一起去。
十一点钟左右,周大姐就到我家了,周大姐脸上洋溢着春风,笑容满面, 一见我就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才笑着说,真漂亮,小齐一定会高兴的。
我朝周大姐笑笑,忙说,谢谢你了。
周大姐快人快语,谢什么呀,我们平时就跟一家人一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吧,我也希望你更好地生活,趁年轻找个好男人过日子呗。
我不知说什么,只是笑着说谢谢。
周大姐说,给我介绍的男朋友姓齐,是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的,现在县报做编辑记者,工作认真,年年都是先进,很顾家,他家在农村,他的工资大都孝顺了父母。周大姐说,现在有孝心的顾家的男人不多了,大多数的男人有钱都是自己花,那管得上父母。
我一直陪周大姐坐着,听她说。我听得很认真,至少说,周大姐是这样认为的,她们那一代人和我们这一代人对择偶的标准很不相同,她说的那些,完全是她的思想,她的标准。
我和父母随周大姐一道去了她家。
一进门,周大姐指着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的那位男士介绍,这就是齐兴全。转身又指着我介绍给他。齐兴全忙站起来,对着我点头笑了笑,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我在齐兴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周大姐忙递给我一杯开水说,雪儿,人家齐兴全可是个能干人,在咱县报上经常露面的,文章写得可不少。周大姐随后转过头去对齐兴全说,快,小齐,把你写的文章拿给雪儿看看,雪儿也是喜欢写文章的,你们这下有共同语言了。
齐兴全忙转过身从沙发上的小包里拿出一叠报纸,有的报纸已泛黄了,看得出,这里凝聚了他好几年的心血。
在齐兴全恭敬地把报纸递给我的那一刻,我才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番,他有着瘦高的约一米七零左右的身量,穿一套黑色西装,头式是那种小平头,鹅蛋型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边眼镜,上嘴皮厚实,给人以信赖的感觉,但那黑边框眼镜和那有点秃顶的小平头,又给人一种胆小的感觉,就在那一刻我心想,他能给我幸福吗?
齐兴全说话细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