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骗小孩的传说，方书压根不信，他抓抓头发，翅膀一动，忽闪忽闪地就飞过去了，心想这年头，谁过河还没用桥？

穿过长河，再往前就是通往天国的阶梯，无数堕天使就是从那洁白的台阶上飞驰而下，翅膀从雪白变成灰色，最后完全染黑，彻底背叛天国，投入地狱。

只是这河很宽，刚一落地，方书踉跄一步，撑著双膝呼哧呼哧直喘，他抬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台阶，那种圣洁的光让他本能地体内发寒。

对于恶魔来说，这种千百道光和祝福加持的东西，就像武器似的。方书努力压抑了下心中的不安，尝试超前走了走，想煽动翅膀，继续如过河一样，不走楼梯，飞上去

一股压力从顶端压迫而下。

飞不上去……

方书挠挠头，苦恼地在附近绕了一圈，对于天国的印象，他大多来源于书本和堕天使的言论，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宏图大愿会被这小小的台阶给阻拦。

……咋办？

好像，就这么回去，很丢脸。

万一连小红光球都嫌弃自己了，怎么办？

方书一屁股坐在地上，纠结的抓头发。

就在这时，万籁寂静中，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哒、哒、哒”

节奏整齐，不疾不徐，如玉石敲击，逐一从台阶上迫下。

方书抬起头，整个人都呆住了，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哦，他见到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