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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出轨之母 > (第四章)

(第四章)

「这样啊。」我吸了口夹在手指中间的烟「图书馆里肯定有,有空我得去借来研究研究。今天这事太邪门了。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没跟你一起看那人死掉的样子。不然我一辈子都会做噩梦的!一辈子做噩梦——」

「今天先到这儿,你也受了惊。早点睡吧!」他挥手打断了我的滔滔不绝,然後从凳子上起身,进了卫生间。「我们真不报警吗?」想了一会儿後,我冲着卫生间的方向问道。

「嗯。」长长的应声,带着他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气。

得到他的答覆後,我使劲地晃着脑袋,好像这样才能将这诡异且血腥的夜晚忘却一样。随後上床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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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吧?」

赵无炎的一声轻问把我从那晚的恐怖回忆中带离了出来。我转头一看,他此刻也从床上坐起,背靠墙壁,看上去彷佛在想什麽似的。

凶案发生的第二天,一个早起锻链的路人在发现屍体後就迅速地报了警。随後这近一个月的时间,警察就不停出入校园附近,侦查探访,寻找破案线索。可是却无任何头绪。原因很简单,赵无炎跟我解释过,那屍体的面部被凶手砸的几乎变了形,整张脸已现有科学手段,根本就无法对其进行恢复原貌。而且屍体上的所有能证明其身份的物品都被凶手带走。这样就进一步的加大了警方的侦查难度。

「喂,『睛明』。那麽多天过去了。你说他们警察做到哪一步了?」对着他那副沉思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同样靠在墙边的我才出声问道。

「应该还在围绕着那具屍体打转吧!」他撇了下嘴「依我所知他们警察的办案程序,这次他们肯定是破不了案的。」

「为什麽?」

「凶手毁掉那人的脸部,取走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就是为了不让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况且我们已经知道,那女人应该是凶手的帮凶,她离开我俩後开走车子,目的也在於此。而警方查案,确定『屍源』是首先要做的。如果不行,按他们那套官僚的作风,你说他们能搞定吗?」

讲到这儿,他又开始用手指绕起了他的长发「更让我确定的,便是他们查了那麽多天,竟然还没有来寻访我们这两个『目击证人』。这说明当晚学校後门附近除了我俩以及那几个当事人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还有,学校保卫科那帮吃乾饭的在放假期间把前後门的监控摄像关掉,这点虽间接的帮助了我俩没有暴露,但同时也给凶手提供了方便。」

「嗨,真是倒霉,碰到这种别人一辈子都不会碰到的事。」我抬头看着他「说实话,最近我之所以老是跟我妈顶着干,就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心里烦嘛,又没地方发泄,你说,除了跟你好好学搏击格斗外,只能跟自己最亲近的母亲斗斗嘴了。」

「嗯?又跟你妈吵架了?」他也禁不住好奇的问道。实际上,我和赵无炎关系融洽之後,有时也会跟他说一些关於我妈的事。当然,高中时我经常跟踪我妈的糗事可没对他透露一星半点。

听完他的问题,我便叹着气,将晚上发生在西餐厅的事讲给了他听。

「呵呵,那个吕教授也真是!不过我觉得母子之间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嘛。一个家庭不会永远都一帆风顺的。」刚说到这儿,他忽然话锋一转「你研究弗洛伊德的书研究的怎麽样了?」

「哦,那个啊!前些天我去图书馆问过了。那本《梦的解析》被人给借走了,还没还呢!」我挠着头答道。

「那明天我们去书店买吧。」他拢着自己的长发「你知道吗?『老鬼』。事情发生後的第二天晚上,我也做梦了。而且跟你一样,我也梦见了那位看不清模样的凶手!所以,我现在十分希望研究一下那本《梦的解析》。」

「不,不会吧!你也梦见了?」心里有些意外的我连说话声都带着一丝颤抖。

他慢条斯理地弄完了长发,随後躺下,嘴里则继续道:「很诧异吧!实际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残忍把人砸死的凶手竟然会跑到我的梦里来,还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这一切就如同那些玄幻灵异电影一样。你们给我取得绰号不是『睛明』吗?好嘛,我这个冒牌『阴阳师』就勉为其难,把这个穿梭与你我脑海之中,却在真实世界犯下命案的家伙一举擒获!」

「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们一起努力!」不知为何,在他的言语感召下,我的心情也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说出来的话更是透露出一股决绝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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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事情能改变人,人却不能改变事情。这句香港着名电影《无间道》中的经典台词在现下影射我和赵无炎两人是再合适不过了。特别是我,自从赵无炎他再度提及那件我不愿在回想的可怕事件後,我彷佛又像事件当晚那样,做起了噩梦。

噩梦虚幻而又真实。在梦里,那位看不清面容,但眼神却十分可怖的凶手又犯下了凶案:那名当天被我跟赵无炎一致认为是帮凶的女人。被其杀死在一套老式公寓楼的出租房内。我甚至能在梦里如同看电影一样清晰地看着那已被掐住脖子,奋力挣扎的模样。我很想冲进我的梦中去救她,可是,这只是梦。於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带着惊恐、疑惑、不解的表情最终死去。而凶手,杀人後又转身朝我狰狞地笑着。接着再次回身,处理起女人的屍首————

当然,梦醒之後我很快地便将它告诉了赵无炎。谁知他听後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现在的他只专注於研究从书店里买回来的那本《梦的解析》。

「喂!到底有什麽进展,和我说说啊!」买回书後的第三天中午,我终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与疑问。对着还埋首书中,耳不闻事的他大声喊道。

过了好长一会儿,他才把书合上。然後揉着太阳穴慢悠悠地吟诵道:「秘驾良难辨,司梦并成虚。未验周为蝶,安知人作鱼。」

「嗯,这不是南北朝时期萧纲的《十空六首如梦》吗?你说这个干什麽?」对诗歌略有所长的我听後问道。

「哦,随便感慨一下。」他放下手,又说道:「这本书的第二章详细地解释了关於梦的解析方法。我逐一对你我做过的梦进行了比对,很遗憾,没有答案。」

听完,我就像被泄了气皮球那样,一下子坐在了自己床位下的凳子上「你说,那女人会不会真像我梦里那样被灭口了?」

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呵呵,事情愈发变得有趣了。」

正在我俩沉默之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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