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迅猛,即使我忍著不动不挣脱,整个左臂也在无法控制下微微发抖。
直到这种痛感像一把利刃穿心而过,我才迟钝地醒悟,若想疏解那一腔拥堵的思绪,并不能靠情节预想或自我剖析来解决。
就应该如此,来一把刀摧心剖肝,狠狠将所有的负面情绪还给我,狠狠在这种畸形无解的关系中连皮带肉的牵扯。
一起纠缠不清地发泄著痛和快。
我用右手抚著同样因发力而颤抖的安悦,笑道:「没吃饭还这么有劲儿,看来我们小月亮也没看起来那么弱嘛。」
回应我的是穿皮入骨的狠力。
「行……谁让我即稀罕你又对不起你呢,哪怕今天中午你放著白灼虾粉蒸排骨双皮奶不吃,专挑我的肉啃,我也都给你……」
「消消气消消气,可恶是我,变态也是我,你说什么我都认,你想怎么发泄我都承担,但别气坏了自己。」
「气坏了自己,心疼了我哥,便宜了我,多不划算呐……」
「嘶行……我言传身教就教出来你怎么用吃奶的劲儿咬我是吧?」
又烦了安悦半晌,这才等他用光力气松了口,他眼角发红,还留著余怒骂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揉了揉他的小狗毛,「嗯,我不要脸。」
他往后躲,一双奶凶的鹿眼瞪著我,咬牙切齿蹦出来俩字:「无耻……」
我点头:「嗯,是挺无耻。」
安悦气红了脸,翕动著嘴唇半天也没找到该怎么用语言攻击我。
我看了眼手表,拉著安悦的胳膊往餐馆的方向走,一边防止人挣脱一边掏出手机给凌灏致电,「哥,人找到了……」
「在画室,我就说是因为班上的事嘛,现在我俩先去吃饭,等吃完饭再把人送回家……」
「嗯,我把手机给他。」
安悦像是被捏了后颈皮的猫,立马收回张牙舞爪接过手机乖巧地贴在耳边,不知道凌灏在那边说了些什么,听他嗯了几声以后说了句知道了,便道了拜拜挂断电话。
我收回手机,看了眼洇出几点血渍的肩头,再看看跟在旁边乖得反常的安悦,没忍住说了一句:「我哥收拾家里的小野猫可真有一套,啧啧……羡慕啊……」
也许是被我气乏了,安悦没搭理我,只当没听到。
刚刚还摆著你死我活架势的小炸毛,竟然还真就平静的和我吃了顿饭,直到结完账刚一出门,我才知道他是真对我熟视无睹了。
安悦不顾我在身后对他的呼喊,头也不回地进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