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手拿开。”
“不拿......”李星洲懒懒向前挪了挪,手中温润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
诗语无奈,可也没挣脱,这里是王府小院,这几天晚上她都在李星洲死缠烂打下不得已留宿王府,屋外天蒙蒙亮,可他却舍不得起来,温柔乡,英雄墓。
“你......最近是不是遇上麻烦了?”诗语突然小声的问。
“哈,你听谁说的?”李星洲将怀里的温软躯体搂紧一些,然后懒洋洋的问。
诗语在他怀中缩了缩脖子,头吗,这么直白也不怕人戳你脊梁骨。”李星洲放下手里的茶杯道。
“哼,委婉,老夫倒是想,可与你小子说话不是写词做赋,你会跟老夫委婉,好不容易来我王府连客套话都没半句,上来直言要我帮忙。”德公吹胡子道。
李星洲哈哈一笑:“这不是跟你说吗,假惺惺的多费口舌力气。”
德公不满:“没大没小,你连假惺惺的力气都省了,可见根本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话归话,可德公也没半点真要生气的意思,他是百忙中抽身见自己的,光这点已经让李星洲感动,患难见真情大抵如此。
“不过你可想好了,光是老夫一人可不能左右。”德公低声告诫。
李星洲点点头:“这我知道。”
“你知道便好,以你才智,这些早该想到,老夫多说你又要嫌啰嗦。”德公边说边让人换了杯茶,然后接着说:“还有,最近皇后娘娘找我说过,催我让阿娇和你早点完婚,现在王府就你自己做主,你觉得如何。”
“好啊,反正阿娇就在王府。”李星洲不经意的说。
这几天德公不在家,他怕阿娇一个人寂寞,把她接到王府去住了,府里人都知道阿娇身份,也十分熟识,因为阿娇经常去王府,所以大多对她十分恭敬。又有秋儿和月儿陪她玩,也不会孤单。
“噗......”德公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目瞪口呆用食指着他道:“你.....你说什么,你把阿娇接去王府住了!”
李星洲点点头:“嗯,她一个人在家多无聊。”
德公指了他半天才道:“你知不知道这不合礼法,若被人知道要说闲话的,到时候会坏了你和阿娇的名节!”
“不会吧,这么严重?”李星洲有些目瞪口呆。
德公吹胡子瞪眼:“如何不会!”
不过最后还是忍住没有破口大骂:“罢了,你这性子老夫多少早该料到的。”
然后想了一下,嘱咐道:“你回家便让你府上的严毢安排,请个媒人,写好聘书,准备纳采、问名,至于纳采礼物,你也不用精心准备,老夫府上不缺,就走个过场,但雁不能少,其它随便,赶紧让人送过来。
若有不懂的,便问媒人或者你府上的严毢,此事速办,两天之内就给老夫办妥了!”德公一脸严肃的道。
见他这么严肃,李星洲也不敢轻视了。
没想到古代带女孩回家原来这么麻烦,要办这么多手续,不过事关阿娇名节,小姑娘又比较传统,他也不能怠慢。至于他.......李星洲有什么名节。
“那要把阿娇送回相府吗?”
“聘书一成,纳采问名之礼完毕,那自然不用,便是名正言顺了,只缺个吉日和大礼,那些可以慢慢来,所以老夫才叫你速办。”德公瞪了他一眼,然后喝口茶润润说得干燥的喉咙。
随即似想到什么,又摆摆手:“罢了罢了,我看你最近也繁忙纷扰,男人嘛自当立业建工为首要,礼法要遵,不过形势所迫,暂时一切从简,此事老夫让观河去和严毢交接半妥,你便专心忙自己的事吧。”
李星洲心头一暖,他这几天确实忙,也没想出于好心将阿娇接去王府住却惹出这么大麻烦。
王观河是阿娇的二叔,自从梅园诗会回府之后一直没有离京,是个读书人,懂礼法,由他主持这事当然不会出错。
可明明是自己娶妻,却要让德公相府这边操劳,搞得好像相府迫不及待要把阿娇嫁给他似的,平白无故低人一头,以后对相府名声肯定不好,可德公却还是这么做了。
李星洲就算再脸皮厚,心中多少都有些愧疚,作揖道:“德公,这次算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