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痛不是痛,是麻。我们到大树下的木椅坐着休息一下就不麻了。”
噙着泪水的席瓦顿一拐一拐的走向木椅坐下,夏绿蒂用手在他的双腿上按摩了一会儿。
一会儿他的腿就恢复正常了。
“小夏姐姐,不痛了。”
“是麻,不是痛。那是因为你刚才蹲在这里,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才会觉得麻,以后记得蹲一下后要站起来走动,才不会麻得那么难受。”她觉得自己不是嫁了丈夫,而是有了个儿子。
席瓦顿点点头,眼里都是钦佩和信任的目光。“姐姐好聪明,不像我,脑袋笨笨,是笨蛋、白痴。”
“谁这么说你?”她微皱眉,想起瑞秋一开始也这么形容他,大家都以为他是孩子,根本听不懂,从没想过他也有自尊,会受伤的。
席瓦顿摸了摸头发,靦腆地道:“我不记得是谁这么叫过我,反正我本来就是个白痴,他们也没说错。”
夏绿蒂闻言,不禁落下泪来。
“姐姐,你怎么哭了?我的脚已经不麻了,啊!还是换姐姐的脚麻了?”他担心她。
夏绿蒂抹去泪珠,留下泪痕。“没有,我的脚不麻。以后不会有人敢叫你白痴或笨蛋了,因为我会教训他们。”
席瓦顿开心的大笑,因为他知道夏绿蒂姐姐很聪明,一定说到做到。
???
席安卓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受伤的路特由马车载着,三名士兵跟随在后。
席安卓气定神闲的指挥一切,“到马厩换匹马,然后送路特子爵回家。”
马车里跳下一名绿眼红发的美女,饱满诱人的身躯散发着性感、成熟的魅力。
“嗨,爵爷,你忘了我,我要留在这里,不是在病恹恹的路特子爵家。”女人指了指马车里的人。
“随你。”席安卓无所谓的回答。
“爵爷,你继续对我这么冷酷下去吧!总有一天我会融化你这座冰山的,我发誓。”
女人一直跟着他走进大厅。
“哇,这么多人迎接我们呀!”女人受宠若惊,大惊小怪的叫嚷。
“不是迎接我们,是迎接我,这里还没有人认识你。”席安卓故意漠视她的娇笑。
“他们很快就会认识我了。”女人胸有成竹的嚷道。
“收拾间客房给这位小姐。”席安卓对着老陆说。
“我要睡你房间。”女人大言不惭地道。
“你最好安分点。”这是他的答案。
“不能一起睡,那……隔壁房也可以。”她退而求其次。
“我最大的忍受是让你睡一楼的客房,如果你有更好的意见的话,请到别的地方去实现。”
她嘟着嘴,“这么凶!”
“不习惯我的脾气的人,随时可以离开。”
她懂得看脸色,“我只是发发牢骚。”她见风转舵。
他瞟了她一眼,“我很累了,不想再和你说话。”
女人识相的随老陆去她的客房。
席安卓下意识的搜寻夏绿蒂的身影,这一路上,他催马疾驰,要不是马车速度慢了点,他可以更早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想要见到她;当然,这是不合礼教的,她是他不能碰的女人,但他却碰了她,而且想再碰她。
没见面的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心底不断的猜测,她和瓦顿是否圆了房?
他自私的希望答案是否定的。
去他的子嗣,瓦顿不一定非要有婚生子女才能照顾他后半辈子,他早该采用塞克和路特的建议。
如今木已成舟,他后悔又能改变什么?是他狠心的将她推向瓦顿怀里的。
他是始作俑者,能怨谁?
她并不在欢迎他的下人群中,他笑自己傻,她已不是下人了,自然不会在下人群里,他已将她的身份地位重新定位过了。纵使她曾是契约奴隶,碱鱼翻身后的她,凭她自身的条件,假以时日,他相信她会很快就融入上流社会;如果不是知情的人,没人会怀疑她之前是不是贵族。
第四章
夏绿蒂知道席安卓昨天回来了,她刻意避开欢迎他的仪式,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只除了日后不免要与他有所互动。
瑞秋告诉她席安卓带回来的绿眼美人,像只八爪章鱼似地缠着他,她衷心希望那位美人能真正驯服他,因为她不希望他再有机会骚扰她。
今天厨房异常的忙碌,她自告奋勇加入帮忙的行列。
“好久没这样加菜了,路特子爵和塞克子爵都是今晚的贵客。”明美揉着面粉准备做橘饼和苹果派。
“不过多了两个人,犯得着准备这么多食物吗?”瑞秋嘟哝着。
“你懂什么,剩菜愈多等于是给我们加菜。”明美白了瑞秋一眼。
瑞秋恍然大悟,“也有道理。”吃不完的食物会往厨房送,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才有机会顺道加菜。
明美轻哼出声,“你是新来的,就算剩菜在厨房堆满桌,你得让我们吃饱了才能吃。”
瑞秋撇了撇嘴,暗自嘀咕。
空气里弥漫着烤雉鸡和山猪的味道,虽然夏绿蒂明白托席瓦顿的福,她不需要等着分剩菜,但她也没有丝毫的喜悦。
通常,有客人来访时瓦顿会在房里用餐,所以她也会在房里陪瓦顿,这对她来说很方便,既不用解释自己的身份,也不必面对客人好奇的评头论足。
差不多到了用餐的时候,她送了一份餐点给席瓦顿,他正和教他识字的老师下跳棋。
“汤米,爵爷请你下去用餐。”她替老陆传话。
汤米站起身。“你呢?”
“我在这陪瓦顿。”她微笑。
汤米和她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日前他到法国旅行,这两天才回来。
他初见夏绿蒂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