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不知道她是怎么告别任宇文又怎么从方式回到家的。躺在床上,安宁用毛巾被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对祝颜……三贞五烈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和任宇文相比,祝颜更是罪大恶极,她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偏向祝颜而厌恶任宇文?明明是一个毁了她所有的前途的人!她什么时候开始不恨他了?
祝颜回来已经是午夜了,他匆匆洗了澡躺到床上把安宁抱在怀里亲了亲,却察觉到安宁的僵硬和抗拒。已经累极了的祝颜也没有精力去计较这些,有些强硬的抱住安宁的身体很快就入睡了。
即使再忙,再粗神经,祝颜也注意到安宁态度的变化。这天他洗完澡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安宁压在身下上下其手。睡梦中的安宁遵循身体的本能,攀上了祝颜的身体。可当祝颜进入的时候,安宁醒来,身体变得僵直。
祝颜狠狠顶进去,然后在安宁耳边冷冷的问:
“怎么,祝家还没倒,就准备离倒戈了?”
问完,他也不等安宁回答,就开始狂烈的撞击。祝颜的动作太凶狠,撞得安宁有些疼,可她咬着下唇硬是忍住没有出声。即使这样粗暴的□,安宁最后也颤抖着到了高c潮。这身体已经沦落了,难道心也跟着沦陷了?激l情过后,安宁趴在枕头上,任凭湿热的眼泪无声的流出来。
祝颜就着安宁趴在床上的姿势又做了一次。祝颜是愤怒的,他的愤怒转化为情y欲和力量,一直折腾到天亮才放开几欲昏睡的安宁,在她耳边冷冰冰的说:
“祝家不会倒,你也休想离开。”
说完,祝颜起身去洗澡,然后穿戴整齐出门。安宁躺在一片混乱的床上,脑中一片空白。最终还是敌不过睡意,就那样睡了过去。
安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两个佣人在旁边候着,等她醒来就给她按摩了一番。晚上安宁想去方式看看,也许可以听到一些关于祝家的事情。可是小李在听到这个时候,说话吞吞吐吐,安宁顿时明白了。
之后整整一个星期安宁都没有听到关于祝颜的任何消息,也没有见过他一面。也就是说,她再次被祝颜下令软禁了。真是……多事之秋。
这天她正在画室画画,突然沈轻敲门进来。
“安小姐,夫人让我请您到主宅一趟。”沈轻波澜无惊得看着有些茫然的安宁。
“去主宅做什么?”安宁还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却,祝颜会放她离开或者就这么软禁着,让她尝一尝背叛的下场。可是,去主宅……
“少爷病了。夫人在等着,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沈轻做出请的姿势。
尽管满心疑惑,安宁还是跟着上了车。祝颜那种人也会生病么?安宁望着窗外向后飞奔的景色,淡淡的想。
祝家的主宅在郊外一座山上。安宁一直从车窗里向外看,大概猜测到这正座山应该都是祝家的,而祝家的别墅建在半山腰,从车窗里向前看,密密麻麻一大片华丽花园洋房,穷极奢华,里面有几处不知道是人工湖还是游泳池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盈盈。
安宁下车就看到一个和祝颜有几分相似的中年贵妇,高雅而干练,目光如炬地看着她。明明是一个严肃的人,却在看向她的时候露出几分笑意来。
“安宁,我是祝颜的母亲,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阿姨。”
“祝阿姨你好。”安宁虽然搞不清楚状况,可是在长辈面前该有的礼貌还是不能缺少的。
徐舒雅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安宁一番,早就知道安宁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不管是外表还是气质修养。可这真人在眼前,又是一番不同的感受,真真儿的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怪不得自家儿子会喜欢到这种地步。
“颜儿病了,你去看看他吧!”
“嗯。”看着安宁被佣人带到祝颜的房间,徐舒雅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在她提到祝颜时,安宁那瞬间有些别扭的神色。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会走到什么地步……
安宁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祝颜,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揪了一下。
“安宁……”祝颜无意识的呢喃,让安宁怔忡在原地。
“少爷从昨天晚上昏迷到现在,期间一直在叫小姐的名字。”旁边的佣人悄悄地打量着安宁解释。
安宁坐到祝颜床边,伸手握住祝颜骨节分明的打手,轻轻地说:
“我在。”
祝颜似乎是听到了安宁的声音,手上力气奇大的握住安宁的手,再也没有放开。安宁被握得很疼,却动弹不了一分。
“安宁,你别离开。”祝颜没有睁开眼睛,说话也是含含糊糊,安宁却听清楚了。
“祝家不会倒,你也逃不开,你一辈子都别想逃开……”
祝颜说完这句话呼吸有些急促,轻轻晃了晃头,缓缓地静了下来。安宁五味杂陈地看着因为发烧而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的祝颜。他脸颊深陷,颧骨微微突出,眼下也出现了淡青色的黑眼圈,额头上还冒出了两颗火疙瘩,冷酷帅气和潇洒统统不见了,剩下的是憔悴和狼狈。这样的祝颜,让她想恨都恨不起来。
祝颜生病了,祝家的境地是不是更加危险?安宁竟然情不自禁地有些担忧。随即又在内心鄙视自己的心软,祝家倒了,不正合自己的心意么?
可是,祝家主宅里一派祥和,哪里有一丝慌乱的样子?安宁中午和徐舒雅一起用餐,看得出来祝颜和徐舒雅的口味相近,都喜食清淡。也难怪,徐舒雅明明都五十岁左右了,却保养的像是三十岁的人。安宁不是多话的人,徐舒雅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招呼安宁多多吃饭,一顿饭下来多少都有些尴尬。安宁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别人会怎么看。明明只是一个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