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什么局?”胖子一脸的不在乎,拉上我就往里面走。
这里和普通的办公单位没什么两样,只是现在是上午十点多一点,楼里竟然没有什么人,我和胖子在一楼转了一圈,一直到了二楼,才在电梯口看见一个人。
这人体型高瘦,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年纪,听说我们来报到后,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我和胖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难以捉摸,“来报到啊,去六楼局长办公室,找高局长。”
报到不找人事部门,直接找局长?我还以为我没说清楚,又重复了一遍。瘦高个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说“不是我说,你还要我说几遍?六楼,局长办公室!”说完不再理我们,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多说两句会死啊。”胖子对着已经关上的电梯门嘀咕道。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和电梯废什么话。”
局长办公室出了电梯口就能看见,门口还站着刚才遇到的瘦高个。他不会就是高局长吧?我心里嘀咕了一下,胖子貌似心直口快,几步走过去,先把手伸了过去说“您就是高局长?我是……”
瘦高个一撇嘴,“不是我说,我像是有二百多斤的胖子吗?进去吧,高局长在等你们了。”
没等胖子还嘴,办公室里有人说道“是不是人来了?郝文明,你把他们带进来。”瘦高个答应了一声后,对我和胖子递了个眼色,“进去吧,局长有请。”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局长办公室,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房子大一点而已,装修好一点而已,办公家具高档一点而已,室内的采光亮一点而已。
这间办公室是个里外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才算是真正的局长办公室。我和胖子跟着瘦高个进了里面的房间。一个比胖子还要胖一圈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这个人我见过!一个多月前,就是他带着一张纸从中队长的手里接管了死人潭。对,还是这付笑容,几句话就让中队长交出了地盘。
等一下!我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个月前我刚见过他,一个月后我就“被退伍了”,在退伍办又那么巧,正好有一份首都政府机关主任科员的工作在等着我。报到的第一天,又看见了当时在死人潭的两个胖子。没这么巧吧?说这一切不是刻意安排好的,会有人信吗?
和我的反应不同,我身边的胖子正歪着头看着办公桌后的胖子,他一脸的狐疑像,想说话,却又欲言又止。这也难怪他,当初中年胖子在死人潭现身时,他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水。对他的印象自然没有我这么深刻。
走在我们前面的瘦高个说话了“高局,他俩是来报到的,不是我说,这次该分到我们一室了吧?”
中年胖子看了他一眼说“这是你操心的事吗?带人来了就不知道介绍一下?”
瘦高个打了个哈哈,掌心向中年胖子一摆,说“这位是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的高亮局长,我们民调局不设副局长、书记之类的,在这一亩三分地,高局长说的算。”
说完向我和胖子摆了摆手,“你们俩自己说吧。”
“呵呵,不用了。”高局长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们认识,一个多月前,我们见过的,是吧?”
“哦。”胖子终于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去过死人潭”。
高局长笑吟吟地看着我俩说“以前的事不用再提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坐着说话,抽烟吗?”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盒没开封的香烟递给我。
这是什么烟?红色的包装皮,没有任何的文字图标,只是在盒盖上打了个三角戳。我撕开包装纸,抽出一根香烟。嗯?这烟的过滤嘴怎么这么长,都快赶上香烟的长度了。终于看见了商标,两个字熊猫。传说中的国宝。
“分一半。”胖子的胖脸已经凑过来了。我将手里的那根香烟递给了他,“拿去,省着点抽。”说完顺手将烟盒揣进了口袋。
高局长呵呵一笑,又拿出一盒烟扔给了胖子后,说到了正题“废话不说了,我看过你们俩的档案,你们在原单位的表现都非常出色,相信在民调局里会有更好的发展。局里已经做了决定,沈辣和孙德胜你们两人被分配到调查一室工作。”他指了指瘦高个,“这位就是你们调查一室的主任,郝文明郝主任。好了,你们把工作合同签了,剩下的事由郝主任介绍吧。”
什么意思?这就完了?我眯缝着眼睛瞟了胖子一眼。这货的眼神正有意无意地向我靠拢。靠他是不用指望了,靠自己吧。
我咳嗦一声清清嗓子,然后微笑着对高胖子说道“高局长,您也说了,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那么死人潭的水帘洞里到底是什么状况,您讲给‘家人’听听,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胖子随声附和道“是啊,两位领导,都是一家人了,不能说两家话吧?”
“当然不是问题。”高胖子笑眯眯的眼神,让我感到隐隐不安。他接着说道“不过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判断‘一家人’的标准的。”
郝文明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皱巴巴的纸,铺在我和胖子的面前说“不是我说,高局长的意思,是在这张工作合同上签了名字,我们才是一家人。”俩人的时间拿捏得刚刚好,配合得相当默契,给人一种专门练过的感觉。我瞅着这两张擦屁股都嫌硬的纸,心里嘀咕你俩以前干过传销吗?到底坑了多少人?
胖子拿起合同扫了几眼,马上就发现了问题,“我靠!开玩笑吧,合同有效期是九十九年?”说完瞪大眼睛看着我。
看我干吗?你看错人啦。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转头对着胖瘦二人苦笑道“高局长、郝主任,我们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还真是一家人,能一起生活九十九年,长长久久,活到老干到老,还真是幸福。不过我们俩怕活不到合同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