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咽下那口水,眼睛睁的溜圆,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呛得,顿时泄了气,方才还一副“我胡开三又回来了”的架势立马烟消云散,弓著个背一脸的挫败:“不是吧,这话在这儿等著呢啊……”
“主子就是主子,无论对错,对於我们奴才来说,主子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只要和主子心意不和的东西,就是错的。我知道这话你不愿听,我也给你灌不进去什麽,不过我能给你说的就是你好自为之,你现在的状况还不算差,至少还在主院,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无可避免,可已经好了太多,要是连这样都经受不住,谁都没办法。”
“有些道理光我们说是没有用的,还得你自己明白才行……”瞥了眼凝轩的手臂,“看你这样子这些日子也不方便在前头侍候了,你也就休息休息吧,我会帮你给管家回话,再替你说说好话,可完全闲著应该不可能,也只能尽量给你争取些轻点儿的活,刚好趁这段时间你也好好想想吧。”
看著依璇像是背台词似的说的一溜一溜的,凝轩比起这话的内容,更惊讶依璇这表情和这语言组织能力,虽然相处了已经有段日子了,却不知道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依璇还蛮有心理辅导外加知心大哥哥的能力。
目瞪口呆的目送著依璇离去,直到房门关上人都见不著个ao了还一副下巴脱臼难以回复的模样。挠了挠头,总以为这王府混杂污秽人情冷乱朝夕之间,却不料今天虽然出门不利,却也惊见“仇敌”管家化身英雄见义勇为不留名,吐舌“上司”化身知心大哥心理辅导不收费,一切发生的太快,实在是让凝轩有些应接不暇。
换了一身衣f,除了右手火辣辣的疼带著些灼热感,浑身上下冷的都可以结冰,急忙缩进被子里,给自己团成一团窝在墙角里,尽量减少与空气的接触面积而减少热量的散失,动作间不免扯了绷带碰了手臂,激的凝轩直龇牙。
自从穿越而来也快有半年了,从最初坑爹骂娘的不适应到如今突然停下来没了活反而像是缺了点儿什麽似的思绪不定,凝轩暗骂自己一声j,想想曾经的宅男生活,一觉睡到自然醒,吃吃喝喝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还不愿意动,连吃个饭都嫌下楼买饭什麽的麻烦,不到饿的只剩最後一口气绝不屈f,而如今,严重睡眠不足加精神心灵和人生观时间观价值观的重重压迫明明是疲惫不已,却怎麽都还睡不著,眼睛乾涩的连眨巴一下都像是拉锯子似的,难得用著古老却百试百灵的数羊c眠法酝酿出那麽些许睡意,却给那胳膊上间歇x突突直跳的疼痛激的精神抖擞,凝轩苦著张脸,有口难言。
不知是精神终於达到了极限还是受到困神的眷顾伤了他点儿怎麽疼也疼不行的睡意,头开始变得晕晕乎乎的,连t温都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升高了些似的,暖烘烘的,虽然床板y了些,却还是容易让人联想到kg-size的席梦思,睡意朦胧,连手臂的疼痛都麻木了。
睡的很沈,却又好像睡不踏实。睡梦中听到些响声,朦朦胧胧的,好像离得很远,却又好像很近,好像有谁在一下一下摸著自己的脑袋,力气不大,甚至可以算的上的轻柔,不习惯难得一个好觉都被人打扰,想是谁这麽不识相连个安稳觉都不让睡,可努力了半天却怎麽也睁不开眼睛,只能泄气的作罢,这薄的堪称是人t上最薄的一块儿p肤像个灌了铅似的跟自己对著g,要不是实在困得不行,他不介意接住外力给它扯开好验证它是不是真灌铅了。朦朦胧胧的想著真是流年不利,倒楣都挤到了一块儿了,有时间应该好好去上柱香,虽然自己是无神论者,可到了人家地头,总也得入乡随俗不是?
虽然烦是烦了点儿,可好在这一下下的动作也挺有节奏的,努力酝酿酝酿姑且还能当做它不存在,也就这麽地了。
场景一换,床软了些,却不是家里席梦思的感觉,床边的铁栏杆,九十公分只够翻身的宽度,是不是标准的寝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