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我要救出明珠来!
刘益之再一次给自己鼓劲。他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又大吼一声,继续发力蹬车。花冠车还是纹丝不动,刘益之满头是汗,脸憋得通红,开始逐渐地变紫。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正在拼命用力的双腿像灌了铅。
不,我要蹬开这辆车,我要救出明珠来,就算是烧死,老子也要把这辆该死的花冠车蹬开。刘益之在心里怒吼道。
可惜的是,事实并不以刘益之的意愿为转移,花冠车依然卡在那里,破碎的车头灯和扭曲的车头盖,就像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跟远处指指点点的人群一样冷漠。
就在刘益之已经感到绝望时,他明显地感觉花冠车在微微颤动,转头一看,发现一个男青年用肩顾教授这边还有事,需要再留龙明珠一周,自己在京城顺便办些事情,等着一起回南鹏。糊弄过去后又给许乐天,欧阳,林成富等人打电话,重新安排行程和约定。
回到病房,坐在病床上了前思后想了一会,刘益之还是决定给顾黎文教授打了一个电话,把情况如实跟她说了。
第二天上午,她跟胡长琴、安易倩匆匆赶到了医院,看望龙明珠和刘益之两人。
听完刘益之说完经过,安易倩忍不住骂了起来:“这些兔崽子,真是无法无天了,京城的路上都敢非法飙车。”
“唉,这些臭屁孩子,仗着家里有点钱有点权,也太无法无天了。”胡长琴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顾黎文脸色很难看,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龙明珠和刘益之的伤势,听说都是些皮外伤,这才松了一口气,叮嘱好好养伤,有什么困难就打电话给她。
第三天上午,给刘益之和龙明珠录口供的交警钟警官又来了,带着一位律师,要求跟刘益之谈谈。
“刘先生,你和龙小姐在的士车上的行李,都在我们交警大队保存着,伤好了去领就行了。这位是肇事司机的律师,韩律师,想跟你谈谈赔偿的事情。”
“钟警官,要是方便的话,我想单独跟韩律师谈谈,有些话,怕你听了会为难。”
钟警官不由笑了:“好,我出去抽支烟,你们谈。”
刘益之看着对面坐着的韩律师,三十岁出头,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一件阿玛尼的短袖衬衣,拎着新秀丽的公文包,头发梳得非常整齐,一根都不乱。
“说吧,打算赔多少?”
“刘先生你是个敞快人,一人五万,两人共计十万,很公道的价格。”
“哼哼,韩律师,你觉得我缺你这点钱吗?”刘益之鼻孔朝天,冷笑道。
“刘先生,你这话说得就有些矛盾了,不缺钱,又何必跟我谈补偿呢?”韩律师一脸不屑道。
“韩律师,我知道现在奈何不了你家少爷。所以我要赔偿,要让你们出点血,多少出口恶气。”
韩律师推了推眼镜,认真地看着刘益之,最后问道:“你想要多少?”
“一人一百万,总共两百万。”
“你想钱想疯了吗?不可能。”韩律师断然拒绝道。
“一百万,才会让你家主子微微心痛一下,让我的心里多少好受些。我直白地告诉你,少于这个数,我们是一分钱都不会要,还会往外掏钱,请些记者,如实而又详细地报道这起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