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的大人来信了。”府上的丫鬟对着吕簧说道,看着一旁的吕夫人,竟是有些害怕,毕竟老爷夫人一站在一起,就免不了要吵架。
丫鬟递了信就匆匆离开了,吕簧仰头望天,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打开了那封信。
上头果真就是写着自己上交的数目,自己虽然已经与他说了今年的情况,自己却也所剩无几。
这点赃款还要分给底下那些小官,自己还能剩下什么呢?
别说自己不乐意了,这吕夫人必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吕夫人在一旁,说道:“你要盯这信要盯到什么时候?信上说什么了?”
吕簧被问住了,沉默着。
吕夫人火气上来了:“你胆子大了啊?我问你话不理我?吕簧!”
这一吼把吕簧唤了回来,半晌颤抖着说道:“没什么,今日我出去一会儿,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你带着韵儿好好睡觉。”
“什么?你不回来了?那你别回来了!”吕夫人吼道,说完头也不回的关上了门。
吕簧似乎也是习惯了吕夫人这般的对待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了。
要是按照这信上的意思,自己这一年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就按照吕夫人要买的那些玩意儿,把自己卖了都付不起,这一家子饭都吃不上。
但是不给夫人买,自己怕是这命都要搭进去了。
吕簧这么想着,便快步走向了安抚使的府上,安抚使姓江,名为富,平日里就他们两人臭味相投,百姓们对他们两人深痛恶绝,人人喊打。
江富看到吕簧的表情,先是一笑,再轻松的语气打趣道:“怎么,吕太守又被夫人给赶出来了?我说什么来着!娶妻就是没什么好处嘛!这女人唧唧歪歪烦的很。”
江富年岁也不轻了,却也一直没有娶妻,自己单着做这安抚使倒也舒心。
“说的什么话,只是我不愿搭理她罢了,再怎么样,她也是给我生下了韵儿,我这也是没办法。”吕簧硬生生的解释道。
江富继续说道:“吕兄,你这就没什么意思了,为了传宗接代这般折辱自己,真是让兄弟我不大理解了。”
“别说了。”吕簧看上去心情也不大美好。
江富点点头,笑容也没消散,说道:“行行,进来吧。”
吕簧进门,先是叹了口气:“你说我们这样,能不能继续下去了,现在京城似乎都注意到我们了,定安王那边还派了人在这守着,我们会不会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