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书房前,于霂禾停了下来,转身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知会一声。”
“刺史,于霂禾求见。”
“进”,寡淡的声音从书房传了出来。
此刻祁天夜正端坐在案前处理公文,于霂禾走进,他也未曾抬头。
于霂禾兀自开口,“先前刺史府风气不正,乌烟瘴气,实在是有碍刺史的治理,刺史府的侍卫玩忽职守,连话都懒地传,会塞了忠谏之路,属下认为,刺史府的侍卫该换了。”
随即又补充道:“属下会从营里挑选最出色的士兵换上去。”
祁天夜笑了笑,意味不明,狭长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真是王延曾忠心的狗啊。
祁天夜轻描淡写着道:“那就劳烦于将军了,有于将军替我分忧,我会轻松很多。”
“这是属下的份内之事。”
祁天夜不再理会他,又将案上的公文拿起。
“刺史,还有一事,益和堂的医者求见。”
“哦?什么人劳烦于将军传话?”
见于霂禾不语,祁天夜道:“让他进来。”
一位随从不一会儿就将林筝带了进来,林筝行礼道:“草民林筝拜见刺史大人、于将军。”
“不必多礼,何事?”
“刺史大人,草民是益和堂的医者,如今战乱频繁,流民众多,然而岚城的其它药房医堂,不是趁机垄断医药,牟取暴利,就是唯恐避之,不管不问,这样下去,采取措施很有必要。”
林筝微微低着头,一字一句却是不卑不亢。
祁天夜自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待林筝话落,便道:“说完了?”
“还没有”,林筝声音小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