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煦恍若未闻,径自走至陆兰幽身侧,低头至陆兰幽耳边道:“姑娘,不如随我回同京,我会给你一个心安之所。”
祁天煦隔的很近,陆兰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炙热的气息,很诱人,也很危险。
她知道他是谁,即使他没有说,那次刺史府上的夜宴,她见过她的,他是聿王。
陆兰幽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握着冯远宾的手更紧了,“我不敢奢求,谢公子好意,况且,刚才的那番话,只是公子自己的意思。”
“你不必害怕,我定会护你周全”,祁天煦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可以看穿她。
陆兰幽眼里再次闪现不安,他真的,那么清楚自己心里所想。
“谢公子好意,不必了”,陆兰幽再次婉言拒绝。
祁天煦轻笑,眼底却是危险之色,“本王想要做的事,还没有不做成的。”
在场的人都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大名鼎鼎的聿王。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陆兰幽感觉自己走不了了,这么傲气的吗,就因为他是聿王吗,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就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吗,天生至高无上,就如她,天生卑微。
“我出十倍的价钱替她赎身,你不会不同意吧”,祁天煦看向芳姨,话里虽是和芳姨商量的意思,语气却充满压迫之感。
寻芳阁是芳姨的,陆兰幽的身契当然在芳姨那儿。
芳姨自是不敢违抗,陆兰幽身子弱,只能卖艺,然而这世道,人人自危,自身难保,哪还有什么雅兴?陆兰幽留在寻芳阁,也是个累赘,先前冯远宾出钱赎她,她做个顺水人情,就答应了。
“凭什么?”冯远宾明知无力回天,可是他不甘心。
“就凭我是聿王,本王对你没兴趣,但你若是破坏了本王的雅兴,小心你自己的性命”,祁天煦慢悠悠道,任人都可以听出他的不悦。
聿王将陆兰幽带走后,有宽慰冯远宾的,也有奚落他的,冯远宾无力地动了动手指,刚才的自己留恋的温存早已消散,握到的只是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