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被押进了别驾府的大厅,此刻,江雍已恭候多时,祁天夜竟也在。
“跪下!”领头侍卫呵斥道。
林筝不跪,跪天跪地跪父母,她还没跪过其它人。
领头侍卫恶狠狠地踢了一下林筝的膝盖后窝,又是一阵巨痛,林筝控制不住地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才不至于趴下去,冷汗直冒。
林筝抬头看了祁天夜一眼,江雍也在观察着祁天夜。
祁天夜的神色任何异动,仿佛他只是个局外人。
“为什么要谋害我,你这个贱女人”,尽管脸色苍白,江隽还是不遗余力地朝林筝叫嚣。
林筝费力地扭头望向江隽,语气冰冷,“我没有谋害你,谁才是被害的那一个?”
“你还嘴硬,我昨日回来醒了没多久,突然呕吐不止,头晕目眩,后感觉到一股血气往上涌,十分难受,大有性命难保之势了,要不是张大夫,我就性命难保了。”
江隽一口气控诉完。
林筝冷笑,“如此流畅的说辞,不停顿,说完不带喘,你是背了多少遍了。”
“你别血口喷人!”
一激动,江隽按住了自己的肋骨处,从神色看出,他在压抑着疼痛,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张大夫,你来说说。”
一名老者走向前来,是张大夫,他在岚城医界,是很具威望的。
张大夫瞥了一眼林筝,捋了捋花白胡须,文绉绉道:“江老爷昨日乃是天气炎热中暑引起的阳明经疾症,而林大夫却以升麻、羌活二味药提升之,谬哉谬哉,此法使江老爷体内妄血逆流而上……”
林筝听言,分明是胡说八道,她直接打断他,朝江隽道:“我开给你的药方呢?”
江隽露出得意的笑,打开了对折的药方。
上面是林筝的清秀的字迹,但内容,当然不是石膏、知母、粳米、甘草的白虎汤,林筝平时写了多少药方子,找人来临摹再仿写出林筝字迹的假药方子,轻而易举。
没有证据,再有理的说辞都是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