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筝让于霂禾把衣服解开的瞬间,触目惊心,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后背上的每一寸肌肤,轻则红肿,重则被灼烧出水泡,他原本的肌肤也并不完好,可以看到陈年旧月的刀痕,伤疤。
林筝看着心疼。
她小心翼翼地蘸着草药涂拭着伤口,默不作声。
生活为何如此艰难,为何永远如此,都是如此。
于霂禾见林筝迟迟没有说话,便问:“吓着你了吗?”
林筝摇了摇头,遮住了眼底的心疼,“没有,这些疤痕,在这里多久了?”
“记不清了,很小的时候吧”,大大小小的战争,多少次拼命的生死殊斗,他早已记不清了。
“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啊。”
于霂禾没有说话了。
声音细细的,小小的,“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我替你来好吗?”
于霂禾却身形猛地一震,灵魂深处的震撼,忘记了言语,只顾得点头。
待林筝处理好于霂禾的伤口,忽觉耳边怎么这么清净呢,原来是阿芫不在,“你见着阿芫了吗?”
“我从回来起就没见过她。”
阿芫……去哪了,林筝又找了一遍,不见阿芫踪迹。
“那我先回去处理一些事情,疫病,下毒,销毁三叶青,放火烧山,还没有结束”,于霂禾额上青筋突现,何人这么猖獗,岂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草菅人命。
林筝点点头,又道:“下的毒是奇毒,无色无味,中毒症状与疫病非常相似,很具有迷惑性,而且,下毒的地方定是水源,你快去通知那些人,不要再喝山上的水了。”
要不是自己喝下溪水不到片刻,疫病症状立即加重,她怎么也不会把这疫病与下毒联系在一起。
这种毒,自己并不知道,但是这毒的症状,自己似乎见过,在小时候师父的书中见过……
与世无争的岚城,为何会出现这么稀奇隐秘的毒,先前的江隽中的毒,这次的疫病,是谁,会和师父有关吗……
林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师父……她不得不正视起来,师父从小和便她说过,她并不善医,善医的,是她的弟弟,她善毒,她研制最多的是毒,她最初教她的,也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