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筝情绪终于好转些,于霂禾才试探地开口:“杀害阿芫的人,是你师父吧。”
林筝面如死灰,“是,下毒的人,杀害阿芫的人,我都知道了,于霂禾,她是我师父。”
“她现在人在哪?”
“我不知道,是不是很可笑,她对我什么都知道,我却对她一无所知”,林筝绝望般地笑着。
“你振作一点!”于霂禾看到林筝这个样子,他很难受,“找到凶手,他们才不会枉死!”
“西山崖底,有一座带庭院的小屋,那里就是她的藏身之所,我们埋伏在那,她总会出现的。”
“她现在对产生怀疑了吗?”
产生怀疑……像她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会有所察觉了吧。
“我不知道,但是,我要试一试,今天晚上,你带人埋伏在周围,我想先进去。”
“她会伤害你吗?”
她会伤害自己吗,谁能给她答案,她真的不知道。师父,你还是我师父吗,你究竟是怎样的人?
林筝眼里倏忽渗出森森冷意,“不管她伤不伤害我,我都要去,我这条命反正都是她救的,于霂禾,有些事情,我想当面问清楚,恩情也好,命债也罢,我要当面了结。”
于霂禾看了林筝许久,终是开口:“你要小心。”
是夜,林筝独自一人来到扶梓的木屋旁,四周的夜色里,早已围上了士兵。
“师父……”,林筝推开门,叫出这再难叫出口的称呼。
扶梓看了林筝一眼,眼里并无惊讶,道:“把门关了吧。”
林筝关上门,突然开口:“为什么?”
扶梓深深地望了林筝一眼,淡淡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来,坐下来,喝一口茶,我慢慢和你说。”
她承认了,这么云淡风轻地,仿佛就像捏死一只蝼蚁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