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季年的禀告,周帝原本深沉的面容变得铁青,他压抑着愤怒,看向祁天煦,双眼迥然,看似仍有在期待他的辩解,事情的转机,“聿王,你有什么话说?”
“儿臣无话可说,此事是他人陷害,父皇为何不告诉儿臣是何人将那罪状书交于您的?”祁天煦依然不肯服软,甚至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此番话将周帝气得悲愤交加,腾地站起指着他怒斥道:“你…你是不是太自大了些?现如今证据确凿,你就指望朕凭着你这个人相信你吗?朕对你太失望了!”
如此低压的气场笼罩之下,祁天煦仍纹丝不动,倔傲异常道:“再给儿臣一些时日,儿臣必会查出真相。”
皇帝有些佝偻的身躯原地一僵,眼底有隐隐的痛心疾首之意,缓缓道:“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天家之事,怎么也不能让平头百姓看了笑话。”
偌大的修明殿就只有周帝、聿王和他三人,刘季年已将头埋得很低低至贴胸,他连抽气声都尽量虚化到没有去降低存在之感。
“刘爱卿,你是个明白人,便不要朕明说了吧?”周帝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惊雷般,吓得刘季年急忙跪下道:“微臣绝不会多言一句!”
森冷之感充斥着大殿,背后的凉意爬上刘季年的后背,直渗心底。
末了,周帝略带苍凉的声音响起,“将聿王囚于聿王府,撤去所有亲兵,听候发落。”
“父皇!您不能如此!”祁天煦这才露出了恐慌之色,声嘶力竭道:“儿臣是您最宠爱的儿子,是您的嫡子,是您最值得托付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