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说这话未免太胸有成竹了些”,沈拓依旧面不改色,他将心动藏匿了起来,化作漫不经心的询问,可那双探寻的眼却将他的欲望暴露无遗。
祁天夜何尝没感受到那落在自己脸上的灼灼目光。
“丞相大人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应该知道功高盖主和外戚专权的下场,这三样,六弟都占全了。”
“丞相大人深谋远虑,高瞻远瞩,为沈家百年基业殚精竭虑,不然丞相大人也不会做打鸳鸯的棒子,让令千金待字闺中这么久都不许配给六弟了吧?”
“丞相大人这是担心别人说你亲厚储君,觊觎皇权,令千金也是通情达理,愿为家族利益委身自己。”
祁天夜一字一句说着,似抽丝剥茧般,顿时将沈拓的顾虑和野心说的清清楚楚。
沈拓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这个靳王,看似郁郁寡言,不显山露水,其实收光敛性,城府极深,果然,闷声的狗最咬人。
“那你有什么筹码和聿王殿下争?就说他舅舅王延曾手掌大部分军权,就算一时失势,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犹可东山再起,敢问殿下有什么?”
面对沈拓咄咄逼人的质疑,祁天夜似乎更加自信了,笑着道:“圣上的传位诏书,正统的储君之位,再加上丞相大人的鼎力支持,大人你觉得胜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