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谁也没有逼我,是你逼我这样做的,你为什么总是要缠着我,总是不 放过我,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没有你这种妈妈,记住,我们之间如果有感情的话, 那就是我对一个魔鬼的恨,对一个暴徒的仇,我恨你,现在,我决定听善良的天 莉亚妈妈的话,彻底忘记你,把你从我的心里和血液里清除出去。」格莱伊凶狠 地说着,他觉得如果不这样,他受不了,不狠毒他会马上软弱得哭出来,不,他 决不能哭,他不能让她看到他的内心对她还有一点在乎。
艾丽丝突然大笑起来,她一刻不停地笑,从平台到监狱立即动刑审问,她始 终在笑,笑着看那一张张冷漠厌恶的脸,笑着看自己的血肉飞溅开来,笑着昏死 过去。
她已经被捆在京城的受刑台上整整熬了一个月的酷刑了,瑟莱伊要她招出逃 跑的路线,艾丽丝毫不犹豫地说了,那洞里的东西原来都打算给格莱伊的,现在 还有什么好可惜的。从被捕开始,她就把撕裂地衣物抱在怀里,受刑地时候那堆 完全破烂的衣物堆在刑台上,沾满了她的鲜血,她只要有间隙就呆呆地看,好像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格莱伊。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谁都可以出卖她,但是格 莱伊不可以,被格莱伊出卖那是在一片片撕她的心,她的心好像是这堆衣物已经 被格莱伊撕得血淋淋的了。
最后一道刑法施刑时,国王王后和王后新收的义子格莱伊都来观刑,行刑手 将她的手足紧紧地捆在铁板上,用沸水先浇几遍,浇得发红了,再用冰水浇几遍 浇得发青了、麻木了,再用棍子打活过来。艾丽丝扭动着胸膛、小腹,一次次悲 苦的撕嚎着,甚至发出了凄厉的惨号,到最后当她几乎麻木到没有感觉的时候, 行刑手开始用铁刷子从手指上刷过去。铁刷刷进了皮肉,十指连心,她痛得连心 都要吐出来了,她用臀部用力一顶,扯动着吊着残发的发环,嗬嗬了两声巨叫, 死过去了。
行刑手用烟把她弄醒,接着再用水轮换的浇,因为国王认为上次钉骨断筋还 是没有让她受到足够的教训,所以有必要给她一个沉重的警告。行刑手就这样浇 几次,刷几次,最后活活地将她的手足的指骨到背面的一半都刷成了磷磷白骨, 然后再用小斧头,半寸半寸地将骨头从手足上砍下来,红白色的骨髓流下来,艾 丽丝的大、小解也就跟着流下来,她只是颠动着脑袋,无意识的呀呀地叫唤,挺 不过去就昏死,醒过来继续地叫着,等到行刑手将她手足砍得只留下近手、足腕 还有二寸时,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台上天莉亚身边对天莉亚笑着低声说话的格莱伊 一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一次醒后她不笑了,她开始哭,她对着那堆衣物哭。将她放在刑台上, 她就忍着手足的断骨巨痛爬过去将衣物抱在怀里哭。她不断地亲着那堆衣服,她 所有的梦想都毁灭了,而做这件事的人却是她的儿子,现在他在别人身边笑着, 而他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笑脸,艾丽丝所能做的唯一让自己被悲伤压得透不过气 来的心宽松一些方法就是哭。
她在昊天宫还是两个月的刑没有服完,昊天宫的六位宫主亲自来监押,他们 把她拖在两匹马中间让她的断手背托着重枷,用断脚掌在沙石地上走路,存心折 磨她。但是她不在乎肉体的痛苦,这和她此时心上的伤口比起来算什么呢?瑟莱 伊仿佛要故意折磨她似地,将那堆撕碎的东西挂在刑枷上,艾丽丝一路跌跌撞撞 地走,一路什么话也不说地哭泣,任你怎么打骂,她就是哭,一直哭到那只完好 的眼睛都流出脓血,看东西都模模糊糊了。宫达还真怕她全瞎了,用药把两只眼 睛都包了,血泪还是从布包里渗出来。
第47章畜役四,沦丧她被押回昊天宫后自然又是一番极无人道的严刑,此 时的艾丽丝已经失去了斗志,格莱伊的出卖使她完全对一切都绝望了,她开始自 暴自弃、自轻自贱,宫众受了上次的教训后对她看押的极紧密,动辄是鞭打、铁 烙,但是她总是摆出最合作的样子,虐来顺受,她好像一步步地在迷失自己逐步 走向葛非所预料的那样,没有了傲骨,没有了信念,成了一个只有活气的东西。
在昊天宫的一年苦役后,她又被押送到玉门、风雪山谷、洛家庄、何清门, 各服了半年的苦役,所受的折磨实在是非人所堪。接下来,她被押往乞丐帮,因 为天雷丝她曾经冒她之名屠杀了二十万乞丐帮的弟子,所以她也要在总坛受刑一 年。
现任帮主刘文玉,曾经与艾丽丝八拜为交,当年极是相得,一起共同抵抗过 敌人,但是在天雷丝的屠杀中,她的师傅、父母、夫君和一对儿女都惨死于刀下, 几乎是灭了门,所以她现在对艾丽丝已经不是一个恨字能够说明白了。
艾丽丝被押到总坛后,被下令关押在一个只有一个通风气孔的竖箱里,竖箱 的周围都是尖针,只要一靠近,尖针就深入体肤,艾丽丝的双足只留下了脚背了, 站不了多久就想倒下去,但是一近尖针又被迫站直,她就站一会儿,倒一会儿, 到后来实在是太累了,身心的疲倦战胜了身体的痛苦,她就任由尖针刺入体肤, 昏昏睡去。
刘文玉召集了十万弟子,在总坛设立了受刑场,立上死难兄弟的牌位,又准 备了本帮建帮以来的一百多种酷刑,外加刻意去收罗的刑具有二百多种。她一声 令下,帮中的弟子将贱畜生押上来。十万弟子一齐怒吼,要血债血还,艾丽丝被 押到牌位前,两个弟子押着她使劲地磕头请罪,将她磕得额头上血流如注,人处 于半昏迷状态,才将她扔到了刑场中央。艾丽丝听着周围的怒吼声,吓得不敢抬 头,她企图将身子缩成一团,但是五个弟子过来将她拉开,刘文玉大声道:「行 刑。」帮中的行刑手便将刑具一件件的搬上来,用在艾丽丝本来已经伤痕斑斑的 身上。
艾丽丝已经不知道自己死过去几次了,好像他们的愤怒没完没了似得。每次 她醒来都不是被水浇醒的,而是被扔在广场中央,一群帮众将尿淋下来,把她全 身都泡在尿液里,让盐水刺激她血肉混杂的伤口,她就在盐津的巨痛中醒过来, 每次她看到的都是一张张极度仇恨的脸。刘文玉走下来,冷冷得道:「人家说我 们叫化子是世界上最下贱的人,但你是世界上最下贱的畜生,所以你只配舔我们 的脚和屁股,兄弟们把脚伸出来,让她舔干净。艾丽丝勉强挣扎着爬起来,不, 她决不舔,仅余的傲气让她觉得宁可死也不舔。刘文玉让人把她的嘴用铁条撬开, 艾丽丝就是不肯把舌头伸出来,她的舌头只有半截,不伸出来,刘文玉倒还真没 有办法。刘文玉冷笑道:「你不肯舔,那说明还没让你下贱到家,弟兄们把狗箱 给我装过来。叫化子们推过两只大木笼子,里面都是发着各种恶臭的赖皮狗,长 着各种各样奇怪的疮,生得穷凶极恶。艾丽丝自从上次受过极度的兽辱后,对这 些野兽已经怕得要命,现在看到比那些野兽还要恶心的恶狗,更是魂飞天外,跪 爬到刘文玉的脚下,苦苦哀求,她宁可舔,也不受这种侮辱。刘文玉狞笑道: 「给你一个教训,叫你记住,本帮主是你的至高无上的主人,你不过是个最下贱 的畜生奴隶,帮中任何一个兄弟都可命令你,如果你敢反抗,你就记住今天的享 受。说完她下令把这畜生带进其中的一个木箱中,让那些已经服了催q药的恶狗 好好取乐一番。两个帮人把全身都在抖动的艾丽丝拖了进去。然后帮中的兄弟一 边听着她咿咿啊啊的凄嚎,一边吃着烤鸡肉,没多久那个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到 了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刘文玉下令把她拖出来。
帮众们一看,也都吓了一跳,这还叫人吗?全身上下烂成了一团,兄弟们都 恨她之极,但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觉恻然。刘文玉命人将她涮洗干净,上 好了药拖到广场上示众,特别将她的两腿分开,叫帮众们都看清她受的糟蹋。等 她有了点力气,刘文玉下令让她将帮众们的脚都舔干净,艾丽丝再也不想去兽笼 了,她趴在地上,努力伸出舌头一只脚一只脚的舔过去,稍微慢了点,一脚就踢 过来,那些帮众还故意踢她被咬烂的双孚仭胶拖乱酰此惶叩萌砦醵祭值霉哈大笑。
足足拷问了快两个月,在她身上甚至用刻字的小铁条烙满了各种骂人的,侮 辱人的话,(叫化子骂人没有对手),把她折腾的奄奄一息,劳动宫达特地从京 城赶来给她治伤,宫达费尽心机,她也是整整过了半个月才开始喘过一口活气, 宫达对刘文玉说:「拷打不要超过现在这个程度,否则她可真的会没命的,到时 候刘文玉也交不了差,」葛非笑道:「刘姐姐,帮里有的是折磨人的玩意,也不 定非得用酷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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