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桐的客栈亦是如此,洗澡的地方有遮羞功能,条件却好不到哪儿去,四处漏风。
天气热的时候客人还能洗洗,天气一冷,没几个愿意去遭罪。
至于车马店,洗不洗澡根本就没人关心。
而让目前的这家客栈如同服东叔的口才,这下都让周秦川刮目相看。
“成!就依你们。”
东叔终于乐了,他听懂了,虽然不能像面包这般立马见到成效,但是对客栈的长期经营有利:
“不过周大郎,这个点子可不好同你们分成啊。”
下一刻,东叔眉头紧锁。
“行了,东叔,这个点子既然达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算我白送的,成不?这下不用心疼了罢?”
“成,你说的,周大郎,记好了啊。”
老头子闻言,皱在一起的眉头遽然开放,一下子转悲为喜,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始料未及。
......
“开饭了,开饭了。”
大常的大嗓门儿在后院响了起来,这是饷午,忙碌的一上午的客栈诸人,总算能够稍事休息一下了。
自周秦川出了那个泡脚盆的主意后,客栈生意又小小的上了个台阶。
如今一晚平均能开出去十四五间的客房,入住率已经不比南边村子里的两家客栈差了。
偶而还会客满,一个浣娘显然忙不过来,周秦川不得不又请了一个,工钱还是由他和客栈三七开。
生意一好,原先当着入住客人的面,换上干净被褥的噱头,已然忙得顾不上施行了。
如今都是早上客人一走,两个浣娘就忙着拆洗被单,小段和周秦川则在客人结账之前,上上下下地查看房间里的物件完好与否,从而决定需不需要扣除客人相应的押金。
因此从卯时吃完朝食后,直至正午,都是客栈最为忙碌的时刻,饷午这顿饭,对于客栈诸人来说,那就是体力心力上的双重补充,不可或缺。
大常的这几声嘶喊,不啻是纶音。
东叔乐呵呵的,第一个找了张方桌坐下,等着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