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过!”我周身寒毛陡然竖起,一伸手把宝亭拉进怀里,护在我的胸前。
老王闻言唬得一下子窜出门外,宝亭似乎明白我话里的含义,老老实实的靠在我的胸前,而无瑕虽然心无机巧,可她摸了一下长生牌位,也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花家不是死绝了吗?难道是凶手心里过意不去,过来给死人上炷香赔罪不成?这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连我自己也觉得这想法太滑稽。看供奉牌位的桌子前用白线勾勒出三具尸体,似乎都是女人,白线里布满点点血迹,似乎是从高处喷洒出来的,我目光上移,便发现桌沿上的血迹,血迹一直喷洒到放置长生牌位的地方。
原来是为了把上面的血迹擦掉,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麽长生牌位会一尘不染。花家的亲属在瞬间便被我否定了,他们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前来吊唁,我心中蓦地一动,“会是十二连环坞的那个馀孽阴司秀才李岐山吗?”
无瑕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望著我的目光中便隐隐有种惧意,似乎想起了什麽,半晌才道:“怕就怕不是李岐山,李岐山虽说是个判死不判生的阴司秀才,平生却最恨淫贼,因为他的妻子就是被他师父奸污致死的。”
“难道另有十二连环坞的馀孽?”无瑕的话让我心中一惊,不过想到隋礼可以在战火中逃得性命,那麽十二连环坞的其他人也有相同的可能,看无瑕心思动荡,显然是想起了春水剑派的那桩惨案,只是宝亭还偎在我怀里,我只能用目光来安慰她。
“要是隋礼在就好了。”我心中暗忖,他起码知道花蝴蝶平常和谁走的近,谁有可能来花家祭拜死者。
不过,若真是十二连环坞的馀孽,大江盟恐怕就要头疼死了,一旦这些恶人化整为零扎根於市井,想揪出他们来就要花费极大的力气,而自己却要整天提心吊胆的过生活,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可惜和大江盟没有什麽联系,要不从它那里倒是可以得到那天晚上的战果究竟如何,其实我并不太在意十二连环坞那些恶人的生与死,也不关心他们会给大江盟带来怎样的麻烦,我只是担心魏柔,那些十二连环坞馀孽发出的暗箭定会有一支射向魏柔。
“但愿她别像无瑕这般单纯。”我心中暗道,此刻我倒真的希望魏柔心思玲珑些。
回到客栈,我特地叮嘱无瑕,要她和宝亭卧同床、寝同衾。二更鼓刚过,三道黑色人影从墙外翻进,鬼祟的出现在了我的窗外,将窗纸点破,观察了片刻又挪到了无瑕宝亭的屋子如法炮制。
咦?这些混蛋不看著自己的镖怎麽作起了强盗?看到这三人,让坐在屋顶的我颇有些意外,虽然他们都用黑布蒙面,可露在外面的眼睛还是让我一眼就认出是福临镖局的几个镖师趟子手。
真是摆上了一桌菜,却等来了意外的客人,而且让我更意外的是这些原本只应该有著三脚猫功夫的镖手们,却在翻墙的过程中显露出了与之身份不相适应的不俗轻功,这让我心中疑云顿起。不过,看他们的打扮倒像是做惯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