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历,在这晃悠是干什么的?”
为首的总旗大声问,他身后的兵卒很有默契的持枪对准牛有道两人,将两人围了起来。
“贫道乃从山上来,有紧急军情禀报。”牛有道面不改色,神态自若。
“什么军情?”总旗问。
“哼,这是你一个总旗该问的?”牛有道冷哼一声,自有一股气势。
“你!”总旗气急,但见牛有道这般模样,又不敢怎么样。
对底层公务员就是这样,你越客气,对方越要拿捏你,你强势,对方才会怕你
尤其在这种紧要关头,这种底层士兵,更加不敢乱来。
所以,被牛有道这一震,立马老实了,看牛有道的目光,带着畏惧。
“你们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是谁?”牛有道问。
“湖广都司许大人。”总旗道。
“许高?”朱瞻基嘀咕一声,然后对那个总旗道,
“赶紧带我们去见许高!”
“放肆,许大人的名讳是你能叫的?”总旗身后一个年轻兵卒不悦,大喝一声。
“你说什么?”朱瞻基眯着眼问。
这一路上,他的心情很不好,很压抑,现在一个士卒都敢指着他鼻子呵斥,他怎么能忍受。
眼看朱瞻基要发怒了,牛有道连忙拉住了,走到前面,笑呵呵道,
“我们是隆平侯的人,有紧急军情需要禀报给许大人。”
听到隆平侯,总旗的面色缓和了不少,虽说他只是个总旗,但隆平侯的威名他还是听说过一些。
跟隆平侯比起来,指挥使许高确实不够看,尽管许高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
总旗很客气的将牛有道跟朱瞻基两人带到了不远处的军营。
“两位稍等,我去禀报。”总旗行了个礼道。
“好的。”牛有道笑着点了点头。
至于朱瞻基,下山之后,见到山下的惨样,一直板着脸,不见笑容。
都是因为他,才死去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他的良心难安。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虬须大汉,身披甲胄,手握长刀,显得威风凛凛。
“你们是隆平侯的人?”大汉沉声问。
“不错,不知这位大人可是许指挥使?”牛有道道。
“某乃许大人麾下千户王通是也!”大汉昂首挺胸,声音洪亮。
“许高呢?为何不见他人?”朱瞻基有些不耐烦了。
“放肆!”大汉冷哼一声,猛然大喝。
“怎么就放肆了?”朱瞻基深吸一口气问。
“别说你一个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小子,就是隆平侯再次,也不敢随意叫嚣许大人的名讳!”大汉冷笑。
“你什么意思?”朱瞻基道。
“什么意思?”大汉冷笑连连,接着不屑道,
“这次的大祸,你家侯爷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