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决定休息到开饭。除非做完爱后,还剩很多时间,她才会在睡前再翻课本。
泥把调味料的位置,和笔记的内容再确认一下后,离开厨房。看到明已经把书都放在一旁,泥才放心的坐在她左手边。为使明放松,泥选择较悠闲的话题:「我买到很棒的醋喔。」
有了那瓶醋,泥对晚餐就更有自信。就在她描述到那种醋是摆放在哪家店里,以及其他的材料与它是如何相配时,明把鼻子凑到她的左边腋下。泥被明的鼻息弄得笑出声。说到放松,这才是最让明觉得有效的方法。
明伸出双手,抚摸泥的屁股和大腿,最后复习的数学实在太折磨人,为驱散头昏脑胀的感觉,只靠抚摸和嗅闻是不够的。明首先想到泥的阴部,但马上就刺激那里有点过头。她想亲吻泥的脚指,用舌尖轻舔泥的脚背。即使泥一整天都光着脚走来走去,明也觉得没问题,可她现在不适合弯腰或趴下。
在又考虑几秒后,明选定更靠近自己,也能带来较适中刺激的目标。她伸长脖子,张口,含住泥的耳朵。
泥叫出声。明低头,舔她出汗的脖子,也慢慢抚摸泥的大腿。鼻腔里满是泥的味道,让明背脊中的热痒感扩散开来。泥往右转身,与明深吻。她双手轻揉明的乳房。
泥忍不住吐槽:「以热身来说,有点太早了呢。」
明笑着说:「这是『预习』。」
泥也笑了,她当然不希望明停下来。
泥把额头贴在明的肚子上,小心磨蹭。泥想伸舌头舔,又觉得气氛还不到那地步。但明主动解开扣子,晓得自己无须客气的泥,马上低头,张开嘴巴。
看着明浮凸的肚脐,泥先亲右侧,接着往下、往左、往上。泥共留下四个淡淡的吻痕,如果丝也在的话,她们会各负责两处,或一共亲八处。
当泥把舌头贴在明的肚子上缘时,露又动了一下。明呼一口气,虽只是短暂的震颤,但那一下还是穿过肠胃。泥笑出声,她收回舌头,说:「露出来后,说不定会叫明妈妈喔。」
「那样也不错。」明说,右手搔着脸颊。泥看着明的肚子,说:「虽然露看起来比较年长,但她若真要躺在明怀中撒娇,明也很难拒绝吧?」
「事实上,」明说,「我还真有点期待她会这么做。」
有这念头,应该不会太臭美才对,明想,摸着肚子。就算有其他地方会显得怪,明也只要半天的时间就能完全适应。
泥还说:「露的个性说不定会改变喔。」
「怎么说?」
「遗传到明啊。」泥笑着说,显然认为这会是一件好事。明对此不抱太大希望,泥的态度也像是说好玩的。泥敢说出这些大胆的妄想,正是她感到无比幸福的证明。
泥解开更多扣子,好让左脸颊能贴着明的左乳房。明左手摸自己的肚子,说:「产下露后,我在你们眼中的魅力也会少一些吧?」
「不会的!」泥摇头,说:「明可能会觉得有些过分,不过丝说:『那就是从挺着大肚子,变回准备大肚子,前一种具有神圣感,但要说到自由度嘛──』。」
泥停在这里,不希望明觉得她是在破坏自己妹妹的形象,虽然好像有点太迟了。严格来说,这责任也不在泥身上,明想。泥不用解释,明也晓得丝口中的「自由度」,指的是「能玩的花样」。明点头,心想,真不愧是丝。是有一点过分,明却完全不觉得生气。令明稍感困扰的是,她很难不为丝的这些话感到兴奋。这让她开始质疑自己的道德观。
明看着泥,说:「看来你也没反驳她嘛。」
「我、我有。」泥赶紧说,不只结巴,脸也相当红。很显然的,即使觉得不够文雅,又曾吐槽过,泥在心里也很同意丝的论点。明不想继续欺负她,觉得自己也该更老实一些。
「啊──其实,」明语气尽可能轻松的说,「我也很期待喔,子宫里再次装满你们的精液。」这个兴趣她几乎不隐藏,还时常强调。
明透过左乳房,感受到泥的体温上升。又把讨论方向带到这边,两个人却都觉得很自然。泥一开始和明聊的是醋,极普通的话题。明早意识到是自己不对,该把话题的稍微拉回来一点(但不会太多),她问:「你的触手明明比丝多,为什么前天会是她轻易的把你扑倒在地?」
泥舔了下明的胸口,说:「当她发情时,我可能用上所有的触手都制止不了她。虽然露的情形还不晓得,但说到压制人的能耐,我可能是触手生物中最弱的。」
但也足以把一名体格健壮的人类制服,明想,又回起忆初次见面时的情景。而在明和泥第二次接触时,丝曾因为误会而生气。那时丝的样子可吓人了,明想,还好当时有及时阻止,不然可能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明很好奇泥被扑倒在地前的段落。明问完,泥马上说:「她跪在棋盘上。她膝盖下压着棋子──我已忘记她压的是哪一个棋子──但我们下的可是西洋棋,不是围棋呢。」
传统样式的棋子可不小,明想,连那种疼痛都可以不顾,是蛮惊人的。泥回忆这一段,倒没有感到多害怕或愤怒,只是两手压着主要触手,显然是回忆到丝舔舐她那段。
看到泥的动作,明故意问:「你一定有机会逃跑吧?」
「嗯。」泥说:「可又觉得不该放丝一个人在那边。」
「真是个好姊姊呢。」明说。
而泥也承认,当时只听到声音、闻到味道,却看不到,又要过几天才能满足性欲的感觉──「也不错呢。当然最后是有满足,不过,这等待与饥渴本身──」
不知道该继续描述的泥,担心会把话题带到更怪的方向。她赶快做个结论:「总之,多亏了明。」
明抬高眉毛。她伸出右手,摸泥的头。泥闭上眼惊,慢慢摇晃脑袋,好仔细感受明的手掌。明觉得现在的时机不错,说:「其实有件事,我在意好一阵子,但一直没提。」
除了感到很不好意思,也不知该怎么说起,而现在的气氛介於一般的谈天和性挑逗之间,明想,应该可以说得直接一点,「其实,我很羡慕你们的──」
「嗯?」
一次射精量,明想说的是这个,但这话不只是露骨,还有点肤浅。她决定多绕几圈:「嗯──等下,我不是要装上主要触手吗?」
「嗯。」泥点头,无论表情还是语气,她都毫不掩饰对此事的期待。
脸比泥还红的明,鼓起勇气,仔细叙述:「我也希望能把大量的精液,全射到你的体内。可我前几次的量,实在只有人类的标准而已。」
明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修饰效果,多叙述一点听听起来反而更蠢。又一次,明表示希望能使自己更像触手生物。她一直不太清楚,蜜以外的人是怎样射精到她的子宫里。那么大量的精液快速通过子宫颈,却不会感到不舒服,明也希望能做到。
泥愣住了,明赶忙说得更清楚些:「所以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使我、我的──量增加一些。」
明说完,泥也点头。她们的脸都变得更红。明想,泥应该会要她多练习,或调整饮食习惯,更可能只是她触手连接次数不够多,或戴的时间不够长,不足以产生够多精液而已。
约过三秒,泥一边回想,一边慢慢说:「我若记得没错,有个东西确实可以──」
不只是有,好像还是很方便的东西,明想。泥合起双手,在两腿间缓慢搓揉,「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是希望别增加你的心里负担。」
先前明在问他们有关装上主要触手一事时,她们也有类似的反应。而泥的表情也和那次一样,是有些期待的。明想,事后丝知道了,应该也会是一样的反应。
明问:「是要接上什么东西吗?」
泥点头,「明要现在试吗?」
明抬头看一下时钟,现在是下午四点,离预定的开饭时间还有一小时。
「好的。」明说。
泥伸出左手食指,在沙发扶手上开启洞口,一部分的肉室地面露出。接着,她把右腿上方的一只触手伸到肉室里,轻点底下的一条缝隙。周围的坚硬肉块立刻开始像鱼群般扭动,被点到的那条缝隙迅速扩大,一条明曾使用过几次──颜色偏紫、末端圆钝──的触手,和两颗球状物,从底下冒上来。
明摸着下巴,回想这只触手初次从地下升上来的情景;那次夸张的光芒,果然是丝另外加上去的。她把注意力放到多出来的东西上,那两颗球状物黏在一起,有点像精液囊,但它们色泽更为黯淡,表面光泽也较为扭曲、复杂。显然是以男性生殖系统里的睾丸为范本,无论外型或功能皆是。触手生物的创造者虽没负责喂养,但为替往后的喂养者增加情趣这方面,他倒是发挥了不少创意。
泥表示,在几次拿出触手的时候,没把这东西也拿出来,一部分也是因为它的外型实在不美观。对明来说,这连个障碍都不算。看到这东西,又跟泥确定它是要装在触手下方,明还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显然不论从哪一段开始分析,明都是怪人中的怪人,她自己也不会否认。
虽然外观上不会比只装上主要触手要来得简洁,但重点是──「只要装上它,」泥说,「明射精的量就有机会和我们一样。而明的潜力惊人,说不定──」泥摸着肚子,「会超过怀孕三个月的大小。」
泥陶醉在想像中,腰上的触手又一阵骚动。她们的阴蒂也都勃起到极限。明难免好奇,这东西要是给蜜或泠装上,他们一次的射精量是会有多惊人。
泥也讲到一些她完全忘记问,甚至完全没想过的问题:「装上这些,不会明改变赫尔蒙的分泌。而即使明射精的量增加,体内的养分也不会被大量消耗。」都是些明应该在意的问题,她竟然要泥提醒了才注意到。所幸听到的都是好消息,明松了口气。
和肉室里的多数东西一样,它没有名字。蜜也不曾用任何具代表性的名词来称呼它,总是被叫「那玩意儿」或「那一对东西」。明摸着下巴,「无论喂养者是男是女,都很有可能会对这东西有兴趣吧?」
「我们也这么想过,」泥说,「但当我们注意到这东西时,正好是肉室里的气氛最为低迷时期。随着时间过去,它渐渐成了带有讽刺意味的存在。」
所以他们把它丢在一旁,有点复杂,但明能懂。与触手或法术都不同,眼前的这一对东西则是真正被遗忘在肉室角落。泥还说:「它没有一个专属的名字,实在会造成一些不方便。」
她希望明能为它取个名字。明是喂养者,她在命名方面的权利还高过身为最年长触手生物的蜜。明甚至可以为他们每个人重新命名。
明还真的认真思索了近半分钟:她还未替他们的法术命名,而为眼前这东西命名,绝对是比替法术命名要来得难多了;直接叫睾丸感觉有些无趣、太缺少修饰,但又很难有睾丸以外的称呼,虽然是奇幻产物,但若真给它取个带有奇幻色彩的名字,那会蠢到让她也想把它给忘掉。要想个既符合功能,又能维持之中的暧昧部分──明咳了两声,觉得自己不该为这种事认真思考太久。
和琐碎的部分比起来,实际操作还比较合明的胃口。她把手伸到裙子里,泥立刻蹲下来帮忙。把裙子和内裤都脱下时,泥想要正经一些,但一看到明的阴部,她就很难不露出笑容。泥不想像丝那样,但要把表情中色眯眯的感觉降到最低,比她想像中还要困难。
把内裤和裙子丢到一边后,泥还是忍不住。她用脸颊磨蹭明的双腿,大腿内侧的柔嫩触感,让她想开怀大笑。明没叫出声,但流出不少淫水。
泥把那只紫色的触手放在明的手中。明将触手的底端贴在阴蒂上,她勃起已久的阴蒂在接触如不锈钢般冰凉、坚硬的根部时颤抖一阵。触手底下,一根根细如蕈折的组织迅速蠕动、贴合,与阴蒂、周围的肌肤,和毛发等都融为一体。等质感和长度等都恢复成和上次使用时一样,就表示连接完成。因被肚子挡到,明只好用手指确认。
那一对睾丸也有呈放射状的接点,与触手底下一模一样。在摸索过一阵后,明成功把它装在触手根部。不要几秒,睾丸的组织就变得软些,也充满她的体温。明觉得这对东西看起来相当脆弱,似乎不比主要触手来得敏感,还挡住阴道口。即使是她负责插入,也可能会想要用手去抠弄阴唇,而泥的次要触手可能也不会只舔舐或磨蹭她的阴部。晚点得把触手装得上面一些,明想。一次射精的量会变得和触手生物差不多,而她现在除多挂了些东西外,没有什特别的感觉。
泥睁大双眼。一般人在知道她们有更多改造身体的方法后,只会增加对他们的反感,而明不是一般人,在泥的记忆中,明对异形事物总是很快就显露出学习欲望,现在也是。泥想,难怪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蜜,也会为明感到惊讶。
为让气氛更放松一些,泥说出一个刚刚从她脑中浮现的念头:「我可以负责舔左边,而右边就交给丝。」
明的主要触手马上勃起。她反射性的想拉裙子,忘记自己的裙子早已脱下。明不伸手去挡,但两腿还是会稍微并拢。她说:「你做那种事,竟然也不忘自己的妹妹。」
「明说过,我是个好姊姊嘛。」泥说,靠在明的左耳边,「我和丝一起用鼻子和嘴唇,轻轻按摩你的主要触手。」
听过这句话后,明主要触手的充血在两分钟之内都很难消下去。泥伸出双手,从明的屁股一路摸到大腿,最后停在膝盖上。晓得泥的意思,明右手摸着胸口,慢慢打开双腿。
泥把右手移往明的两腿间。她小心翼翼的,捧着明的睾丸。只是这样捧着,明的主要触手就流出一些腺液。
泥闭起眼睛,伸舌头,把腺液都给舔到嘴里。主要触手不比阴蒂敏感,但大面积的连续刺激,更容易让明的全身热起来。泥的手掌好细致、好温暖,明想。若泥舔得更彻底一些,再以乳房轻轻碰触睾丸,明会很快就射出来。
泥半睁着眼,左手轻轻握着明的主要触手,说:「都已经胀热到这地步,射出来会比较轻松喔。」
明两手放在泥的头上。泥已经吐出一半舌头,准备好要替明好好服务。明哈一口气,说:「到最后再释放,才会比较有意义。」
泥微笑、点头。她收回舌头与双手,起身。泥主动帮明把上衣的扣子扣起来,但不是用手,而是用牙齿。过程中,她隔着布料轻轻磨蹭明的乳房。
明继续戴着主要触手和睾丸。为了早点习惯同时戴着这两个东西的感觉,她要等到做完爱后再拿下来。明只穿上裙子,不穿内裤,她没办法像泠那样,靠着毅力让主要触手的充血消下去,而女用内裤的容纳空间实在不够大。
在又磨蹭过明的大腿和肚子后,泥转头,看墙上的时钟:四点五十分。
「差不多了。」泥说。她要准备今天的晚饭。再过不到半小时,爸妈就会回来。泥把明抬到饭桌前。看泥穿上围裙,在炉子前忙碌的样子,明很感动,也忍不住坦承:「在菜上来前,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屁股流口水。」
泥很高兴,但还是羞得用手盖一下屁股。此举让明更想咬她一口。
明在啃过右手拇指后,伸出双手,把主要触手和睾丸的位置往上调一些。听说让睾丸受伤的疼痛逼近百次分娩,一想到这事,她不只头皮发麻,手脚肌肉还一阵紧缩。她也想起学校里的一些男生,在两腿间受到猛种程度的冲击后,还能继续站着,晚点走路时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困难。应该没想像中那般脆弱,明深吸一口气,她在装上主要触手的时候都还没那么紧张。
明深呼吸,得放轻松一点,等下和泥做爱的时候才能拿出最好的表现。
当泥弯腰洗锅子的时候,明又再次勃起。产下露之后,明应该会想跟丝和泥试试背后位,她要尽情舔她们的背和颈子。她们不见得要让脖子增生,因为可以面对镜子做,这样就不会有看不到脸的问题。露的背和屁股也是很漂亮,她在长出像人类一样的手脚后,身材看来会更为性感,明在想到这里时,子宫里传出几下鼓动,应该是巧合,而不是露真的能感受到她的想法。明回忆,露也不是每次都在她有大量色情念头的时候伸展手脚。
在闻到蒜头爆香的味道后,明的主要触手才垂下来。血液往胃部集中,让她注意到自己的胃有多空。
泥已经在瓦斯炉上摆好中华炒锅和平底锅,都是家里原本就有的东西。泥从一个长盒子里抽出义大利面. 没有煮面锅,泥只好用中华炒锅来煮义大利面. 她在开冰箱或拿柜子上的瓶瓶罐罐时,会用到腰上的触手,而在使用菜刀或锅铲,她只用自己的双手。
泥在把蒜头用锅铲取出后,将一盒未结冰的鸡胸肉给倒入平底锅里。她火开得不小,不要几分钟,鸡胸肉就起锅。泥把番茄和起司都给切片、装盘,接着,她替番茄和起司都倒上一点黑色的东西──似乎就是她说的醋,不过浓稠得有些像黑糖。一样是做菜,明却觉得泥比妈要来得有架势。泥的手脚动作相当熟练,感觉像是从小练到大,根本看不出她长出现在手脚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
明以为全程观看就能学到一些技巧。而只在泥的背后,又隔着几步距离,不太可能知道所有细节。
几分钟后,妈先回到家。不到十分钟,爸也回来了。他们没闻到味道,没听到声音,也注意到她们在厨房里。明转过头,饭厅与客厅间隔一条走廊,爸妈一起坐到沙发上。他们如果开始亲热,明不确定是该回避,到房间里吃;还是他可以继续待在饭厅里,装做没看到也没听到。有幻象保护,她还是会介意这些事。
而爸妈只是打开电视机,转到新闻台。明觉得为他们紧张的自己真是蠢到极点。
她把头转回来,泥刚好端上主菜和沙拉。泥用右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说:「甜点很快就端上来。」
明不希望泥太累,但泥似乎爱上这种忙碌的节奏。
主菜是外观油亮的蒜味义大利面,放上淋有一点绿色酱料的鸡胸肉。沙拉是番茄切片配莫札雷拉起司。起司湿湿软软,去除脂肪,部分口感有那么点接近白吐司。明以前只在书上看过这道料理,没想到会在自家餐桌上嚐到。泥还在盘子里先淋了一些橄榄油(不是妈常用的那种)。散发清爽香气,咽下去后还有令人愉悦的微微辣味,明对这种橄榄油非常陌生,但马上就能学会欣赏。
淋在上面的黑色液体更令人惊讶,酸酸甜甜的味道,不像醋。明以为是某种糖浆,泥告诉她,这是一种特制的陈年黑醋。装在方型的玻璃瓶里,上头写的还不是英文,铁定不便宜,明想,至少要五罐xo酱的价钱,但还是值得。那一瓶醋可以用在不只二十盘料理上,妈一罐xo酱则不见得──明懒得算下去,总之,她站在黑醋这一边。这真是个好东西,难怪泥一坐到她身旁就等不及和她提。而明当时更想和泥亲热;虽有另一种情调,但简直跟动物没两样,明觉得自己真是粗俗无理。
带有水果香味的陈年黑醋,与起司、番茄和橄榄油都极为相配,说十句赞美都嫌短,而明为了把注意力都放在品嚐上,只在吃第一口时说了句「了不起」。这些料理,泥只在试味道时嚐过一点,甚至只是闻过而已。想到这里,明又觉得自己现在享受的一切,真是奢侈得过份。
触手生物不需要人类的食物,她们所需的能量是透过性行为来摄取,明是在清楚也不过了,但她还是会有点罪恶感。明不会再那么狼吞虎咽,特别是沙拉,要仔细品嚐。
面或许可以大口点,但这不表示面就比较平凡无奇。鸡胸肉和妈平常用的一样,却嫩得不可思议,泥只煎没多久就起锅,而里头竟然是全熟的。面相当有弹性,裹在上头的大蒜和油也是比餐厅里卖的还要香,很难相信泥做这道菜用的都是超市里买得到的材料。这道菜得趁还热的时候吃完,明不可能吃得多小口,只有尽量多嚼几下。她一边吃,一边高兴得发出「呜哼哼」,「呼哼哼」的笑声,不像是在高级餐厅里的淑女。
几分钟后,泥端上甜点。似乎觉得自己拖延太久了──明刚好把面和沙拉都吃完──为减少尴尬,她开始讲解材料:「巧克力口味的营养榖片,加上奶油和棉花糖,用平底锅炒成。」
听起来是很不可思议的组合。「若是由我来做,」明说,「可能会变成一堆恐怖的玩意儿,连锅子也毁了。」
泥笑了。甜点的外观很简单,就是由巧克力营养榖片组成的巧克力球。盘子里一共有三颗,泥做了不只十颗,似乎是怕泥摄取太多卡路里,其余的都被她装到保鲜盒中,等下应该会放到冰箱里,。
泥伸出右手,用食指和大姆只拿起一颗。巧克力球刚起锅不久,泥在吹凉之后,放到明的嘴前,发出一声:「啊──」
一股苏麻感从明的胸口涌至两颊。她张口,泥把巧克力球放到她嘴里。比市售的巧克力球大得多,明觉得相当满足。咬下去,咖滋声响起,明先是瞪大双眼,几秒后,她眯起眼睛,细细品嚐。奶油和棉花糖,让巧克力片的味道变得浓厚,且越嚼越有味道。因未完全冷却,明可以很轻易咬开,她试着将舌头深入最中心,没被烫到,温度刚刚好。一颗应该就将近一百卡,吃超过三个绝对不得了。明口齿不清的说:「太棒了!」
泥走到明的左手边。她抱着明,以右脸颊磨蹭明的左脸颊。她被明称赞乳房或屁股漂亮时,还没这么开心。明没有看得很清楚,但晓得平底锅里里粘着一堆溶化的糖果、奶油,和巧克力营养股片,一定很难清理。
炒鸡胸肉,和拌义大利面时,都需要用到平底锅,而泥先前是用烤箱来烤苹果或脆皮,所以这次才无法让甜点与其他菜都同时上桌。明不太记得妈上次使用烤箱是什么时候。泥喂明吃下第二个。明闭上眼睛,鼻子吐出「嗯哼哼哼哼」的笑声。单吃营养榖片不可能嚐到这么强烈的香味。
当泥拿起最后一个巧克力球时,明有点期待泥是用嘴巴喂她。看到泥手指上沾了点糖和奶油,明把嘴巴张得很大。她不故意吓人,但尽量快的,将泥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都给含到嘴巴里;牙齿咬住巧克力球,嘴唇使劲吸吮泥的指尖,舌头也全力舔舐。
泥还是吓了一跳,且有点抗拒。处理过大蒜和鸡肉,她手上的味道可杂了。明才不会嫌弃,那可是泥为她忙碌半天的证明。
明稍微放慢速度,把泥的食指和大拇指都给好好舔舐、吸吮。泥连手指也是这么的可爱、可口,让明想在睡觉时也含着。
渐渐的,泥感到放心。她伸出左手,抚摸明的肚子。明在把嘴巴里的巧克力球给好好嚼过、吞下后,开始舔泥的虎口与手掌心。甜食让明的唾液增加,不要多久,她就舔过泥的掌心和手腕。几分钟后,明把舌头收回来。泥的右手满是她的唾液,还沾有更多的碎榖片,看起比起之前要来得脏.
「抱歉。」明说,想从书包里拿面纸帮泥擦乾净。
泥只是静静的伸舌头,把手上的唾液和碎榖片等都用舌头铲起。明以为她就算是自己处理,也是擦在围裙上。泥站起来,稍微弯腰,把舌头伸到明的嘴里。和泥的手指比起来,明嘴巴里的味道一定更杂。明曲起手臂,吐出惊叫声。她不介意泥手指的气味,但对自己嘴巴里的味道就是会在意到不行。
泥持续把舌头往里头探,就像明有心要接纳她的一切那样。为避免碎榖片跑到明的气管里,泥的舌头不过份深入,动作也相当小心。泥在舔过明的硬颚和口腔两侧后,再舔遍明的舌底。
嘴巴分开后,泥以乾爽的左手摸明的下巴。明呼一口气。她伸舌头,把泥左边嘴角上残留的碎榖片都给舔掉。
明在吃完饭后,会大量出汗。泥再次伸舌头,舔明的脖子和胸口。现在两人的热度都已足够,但为了做爱时的品质,明坚持不省略洗澡。等下她还会想上厕所。有一直注意肠胃情况的明,大致算得出时间。等上过厕所之后,再洗澡,这也表示她们要再等不只一个小时。除了对肠胃好外外,也确保她不会做到一半突然有便意。
妈来到瓦斯炉前,准备要做饭。而和明想的一样,妈果然又先拿xo酱。明吐出好大一口气,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