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襄王闻言笑道,“云都王可真的是好心思,如此以来,既可以试探出贾将军是否真的是赋闲在府,又可以借着他的手,将这些贼匪荡平,自己却又是丝毫不显山露水。”
“是。”一旁的杨慎也是略显失望,顿了顿,又是道,“殿下,如今那云都王还是坚持不肯出手,我们该当如何。”
“无妨。”襄王道,“这件事情,关乎到多年前的旧事,他自然会小心谨慎,不过这件事情,既然有人认出当年之人,想要和云都彻底的撇开关系,那也是不可能的。云都王这般小心谨慎,看来我们真的要换人了。”
杨慎似乎不明白,一旁的谢尧已经点了点头:“殿下说的是,属下这就写封家书回去。”
襄王也是点了点头。
……
太子府邸里面,太子看着眼前的信件,眼睛瞪的老大。
“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传言,都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齐国公看在眼里,面色微微凝了凝,这件事情,他此刻算是当年的老人了,虽然彼时立场不同,可是对于这件事情,也并非毫不知情。
见下面的人都不说话,太子便是伸手一指齐国公的脸:“你跟本宫说句实话,这些传言,是不是确有其事。”
“这……”齐国公面色为难,“太子殿下也知道,老臣一向都是在封州这边为官的,这么多年,从未去过南境啊,这些事情的由来,都是始于南境,这,老臣实在是难以为殿下解惑啊。”
“废话。”太子见他吞吞吐吐的半晌才吐出这么没有一点儿用的废话来,更是怒火中烧,“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当年在军中,也曾在南境待过几年,算算年月,怕是不可能对那些事情一无所知吧。”
齐国公闻言脑子里面一嗡,原本是想隐瞒的,没想到这太子竟然对自己的过往早已了如指掌,真是自己大意了,可是这件事情,当年只是传言,而且这些人据闻是出自云都王之手,可是听太子殿下这意思,似乎对于当年之事一无所知。
见眼前的齐国公面色变幻,久久不语,不满的道:“看来国公大人对于本宫的忠心还是十分有限啊,这一次,是不是本宫真的是太为难你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齐国公大为惶恐,连忙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言重了,这件事情,并非是老臣有意隐瞒,只不过老臣当日在南境之中,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校尉,对于当年之事,确实知之不多,只是听说,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这件事情,和云都王相关,当时都是传言,当时边地败局,乃是因为南境粮草护送不力,那当时的杀手,都传言是云都王所派出的……”齐国公说完,便是重重的叩首之后,不敢再多言了。
太子殿下闻言颓然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这件事情,如今封州城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原来真的并非空穴来风,可是就算当时舅父是为了母后宫中的位置,不能任由宜王母子得势,可是此事再起事端,舅父为何还是对当年之事一字未提。
还有那当日在吴湖之上作乱的人,难道真的是舅父的人。
“吴湖之上的人,和如今在云都作乱的,可是同一伙人儿,齐国公,这件事情,你作何解释。”太子看着眼前的齐国公,呵斥道。
“此事,老臣只是为了不牵连到太子殿下,在江湖上寻来的这些人,岂能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处心积虑啊。”齐国公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推脱。
齐国公并不知情,尚有可能,可是舅父一向消息灵通,对于标记的事情,绝对不会不知道,为何这般三缄其口,还放纵这些人在江湖之上作乱添堵。
难怪这些人如今在他的封地之上,他也避而不沾手,二者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云都王前来拜见。”屋子里面的几个人正在沉默不语,就听到侍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