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豫王府里面,可是热闹的很,明义太子,襄王,定安公主,甚至还有不少不知身份的神秘人,似乎都在暗中窥探着豫王府的动静。
可是这豫王府虽然在旁人的眼中,似乎是最有实力左右着封国大局的人,可是实际上,豫王不过是希望能够保全自己眼下的所有,不想参与其他事情。
世子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正在书桌后面低眉长叹的豫王抬起头来,和他对望了一眼,父子二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皱紧了眉头。
“父王真的在这里。”世子一边走上前来,一边调整着心情。
豫王又些颓然的点了点头,示意儿子做下说话:“这些时日,风雪似乎又是紧促了不少,为父实在是有些夜不能寐啊。”
世子听出了父王的弦外之音,想了想,便是道:“父王的心思,儿子明白,眼下吴州这里,形势焦灼,迷雾重重,我们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的这些话,为父何尝不知道,可是如今我们身在其中,实在是备受煎熬啊。”豫王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其实,父王,我们也不是完全无路可走,只是看父王如何决定了。”这边的世子似乎是有备而来,看了父王一眼,从旁道。
对方闻言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这几日在外面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世子点了点头,不再隐瞒:“眼下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父王想过没有,这吴州乃是襄王殿下的封地,根基深厚,明义太子眼下虽然暂时控制住了封州,可是毕竟在朝廷之中,根基尚浅,何况前些时日,剿匪之时,襄王殿下和父王也曾通力合作过。”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想按照那襄王的意思行事,可是你不要忘记了,眼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可是明义太子,如今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要是皇上驾崩,这襄王就算能够侥幸逃过明义太子的毒手,即便是有吴州之地,也只能做个边地藩王,我们这些追随者,可就遭殃了。”豫王依旧犹豫不决。
这边的世子看了父王一眼,道:“父王是不是真的相信,那明义太子的话,以为只要与他合作,拿下吴州,就当真可以将吴州这块肥肉交给我们?”
“为父看中的不是这个,为父思量的是保全我们眼下所有的而已。”豫王当即否定。
世子摇头:“父王,我们和襄王封地相隔这么近,之前许多时候,就算是相安无事的时候,也曾为襄王大军做过多次后备,父王想想,要是父王是太子的话,会真心相信我们吗。”
这话一出,豫王后背似乎一片寒凉起来,自己这些时日一直都在纠结如何在明义太子和襄王之间战队,虽然他们给出的利益之间,的确做过权衡,可是竟然没有思量过自己眼下的处境,在这些人的眼中,自己或许早已被他们划分好了队伍,只可惜,自己身在局中,竟然没有看清楚这一点儿,眼下被世子点醒,焉能不害怕的。
“你老实跟我说,广原那边有什么动静。”
见父王果然变了脸色,这边的世子便是道:“广原那边,眼下虽然还算平静,可是就凭他们和张鸾正面交锋,而且收留了定安公主,就已经表明了他们的立场,绝对不会是站在明义太子那一边的。”
“那执意救下定安公主的人,是广原世子,可不是广原王,如今广原王迟迟没有动静,广原那边的态度,就还不好确定,此事,你还是需要好好查探查探才行。”豫王果然小心谨慎,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广原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