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好,我们走吧。」
我就算再不习惯也没办法,我又不是她的外语老师……能听懂就行了吧。她家的主客厅很大,大到几乎能装下半个排球场,经典的扶桑式摆设,黑色皮质沙发下面的地板上铺着一张塑胶垫子,应该就是金慈炫练习瑜伽的地方。
「金老师,请坐呀。」
金慈炫拿了条皮筋将自己的波浪卷发在脑后扎起,指着沙发笑着说。眼中那跃跃欲试的光,便好像要泛滥出来了一样。
「好,你不要急,也先过来坐一下,我先向你说明要练习的缚法大致上是什么东西。」
我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皮垫对她招了招手:「你以前既然有过一些被捆绑的经验,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直接进主题吧。」
「是的,金老师。」
金慈炫施施然靠近我身边,伸出双手按住臀部往大腿下把紧身裤捋平,在阳光下展现出性感臀型的同时,脸上依旧带着如花般的笑靥,就这样坐到了我身边。
「好。」
我打开公事包,拿出装有凤式图谱残页的文件袋在膝盖上摊平,指着卷册硕果仅存的封页对金慈炫说:「我们要练习的是古缚法,虽然这个图谱残缺不全,但大致上能够从中看出缚法所需要的东西。你看,这个人被捆完之后像不像一只凤凰?墨线的轨迹说明,这个缚法需要倚仗两根大立柱,头部有发缚,上肢属于改造后的后头二手缚,躯干上有改造后的乳缚和股绳缚,而下半身则是改造后的片足吊。但是现在有几个不确定的地方,第一因为卷册不全,乳缚、发缚和股绳缚的细节没有办法看出来,这就需要你配合我进一步的演练;第二,如果上台表演的话,究竟这个组合缚法按什么顺序操作;第三……我必须要知道你能够在这种缚法内支持多久的时间。大致上就是这个样子了。」
要知道,上台表演的时候可不同于平时,一切都要以观众的视觉享受为第一位。在平日,我大可以先把躯干缚甚至后手缚完成之后,再让模特儿摆出后翻的姿势,可是如果在台上也这样操作,观赏性免不了要大打折扣。
听完以后,金慈炫做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知道了,怪不得金老师在招聘的时候需要一个会软体功夫的模特儿,你看这个人的样子,柔韧性不好是绝对没有办法做到的。」
「对嘛,所以那天要考查考查。」
我把透明文件袋放到一边,接着从公事包里掏出两捆绳索:「今天我们就初步探索一下,这个改造后的后头二手缚应该是怎么样的吧。」
天人缚虽然匪夷所思,然而作为基础缚法的平安二十六式古缚道我已经学全,其中的关窍对我来说不难摸索。金慈炫刚欣喜地点头起立,准备要接受我的「教育」时,忽地想到了什么东西,回过头看了一样陈列在客厅角落里的古式座钟惊讶道:「呀,已经快要十一点了!我前天特意去为金老师买来了很多菜,还有,从我们家里带过来的特制泡菜,想要让金老师能够品尝一下我的手艺!……金老师,我们能不能下午再开始,我现在要去为你烧菜。」
雨宫家少奶奶亲自为我下厨,我当然却之不恭,不过我觉得如此大张旗鼓,那却没什么必要:「夫人,简简单单弄几个就行了嘛,你看我这么瘦的人,也吃不了几两肉的。」
「那不行!」
出乎我意料地,金慈炫在这个问题上却显得异常认真在乎,听我这么说,居然第一次在我面前皱起了弯弯的眉:「你之所以这么瘦,就是没有人一直好好照顾你!你要多吃点,听我的,好吗?金老师!」
为什么金慈炫会特别在乎吃饭这件事……
很可能,当了三年家庭主妇的她,除了家务事以外,真的没有其他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特长招呼客人了吧……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蓦然腾起了一股怜悯之意,抬了抬眉毛点点头道:「那行吧,不过你要允许我帮你的忙,这样干起活来还快一点,要不然,练习缚法的时间又要缩短了。」
高丽娇娘的笑容再一次绽放了开来。
而这一次她居然大胆地就这样拉起了我的手,把我往厨房里拽了过去:「这是你说的哟金老师,能让你看着我做饭,我真的很高兴……」
她的手温热而绵软,掌心微微的颤抖向我倾述着此刻她内心难以掩盖的兴奋。这种兴奋的程度,我觉得一点都不比东京妇女们对待东方神起的程度来得差——曾几何时,我居然也晋升为偶像级人物了吗!
金慈炫虽然过于热情,然而她的心终究是好的,怎么说,这也符合她们高丽作为东方古国之一的待客之道。到了厨房里以后,金慈炫从橱柜中拿出菜放在水槽里,我负责洗,而她负责切。
这本是一家小两口之间温馨的一幕,然而很遗憾,也不知这高丽美娇娘的老公多久才能陪她好好在家里吃顿饭……想着想着,我忽然瞥见一边的垃圾桶差不多要满了,等会处理起菜板上的垃圾来,这点空间肯定不够用,便放下手底的菜叶抖了抖手,拍拍金慈炫的肩膀:「早上处理好家务,忘了倒垃圾吧?我去帮你倒了吧。」
说完我就想转身去拿垃圾桶,没想到这时金慈炫急了,居然忘记左手里还拿着菜刀这回事,探出右手攥住我的胳膊:「金老师,不用你去,我等一下自己去啊!」
「唉,这么方便,哪用得着……啊?」
美女忘记放下刀,我又大刺刺地转身,终于弄出了意外。
由于她追到我身后离得太近,这使我对我们先前之间保持的距离产生了错觉,本来是抬手想掰开她攥住我胳膊的右手,不偏不倚撞在了菜刀的刀口上。
「啊,糟糕!金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我倒是还没反应过来呢,只觉得右手手背上有一条凉凉的蜈蚣在爬似的,而金慈炫早就撇下刀拿起了一块毛巾堵在了我的伤口处,连我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看看到底伤得严不严重。
「还好,就割伤了虎口那里。」
都说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套在我头上,反而成了未婚男子不急急死了别人的妻子,金慈炫扯着我的袖子不断的摇:「金老师,快点跟我上楼我给你拿医药箱处理一下吧!真的对不起……」
「没事,这一点小伤。」
不就是划了一道口子嘛。我想这位夫人如果看到我背上那斑斑驳驳的鞭痕的话,真的会晕厥过去。不过,止血到还是必须止一下,所以我就这样被金慈炫拉着走,踏上木扶梯来到了她们家的二楼。
「啧啧,真是好房子。」
看着走廊里光影柔和的水晶盏下面巨幅的风景浮世绘,我还没来得及再流连半刻,就被金慈炫半推半扯地请进了她自己的卧室。
「金老师,请自己用毛巾捂住伤口,然后先在床上坐一下。」
啧,这么轻易就让别的男人坐自己和老公的床啊……
金慈炫卧室里面的是一张圆床,我略微目测了一下,直径足足在三米半以上,上面盖着厚厚的波斯风格毛毯。除了这个大家伙之外,整间卧室里的确没有别的可以坐人的地方了。
这时候的金慈炫在我心中逐渐变成了一个矛盾综合体,她有着令我欣赏的外在和内在,却又因为对我过分的热情,让我内心的道德烙印不断地制造着对她的抗拒情绪。金慈炫啊金慈炫,难道我们就不能先本本分分地做好绳师和模特儿的分内事吗……
掏摸一阵之后,金慈炫从衣橱的底部提出一个小医药箱,伏下身子跪倒在了我的面前。她今天穿着的这一件紧身训练服,无私地敞露着那散发着轻熟气息的性感锁骨。刚才由于我刻意避免让自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并没有仔仔细细欣赏她,现在从我这个角度朝下一瞧,这高丽的美娇娘还真宛如一朵成熟待采的娇媚郁金香呢。
「来,金老师,把手给我……」
看着一位半熟的美人乖乖地跪在床前,抿着嘴一丝不苟地为我的伤口缠裹纱布,你说一个男人要是这时候没有一点飘飘然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这块送到嘴边的禁忌之肉,我究竟……
「金老师,好了!刚才……真的很对不起,这几天你要乖乖的不准乱动哦……明天,你来的时候,我再帮你重新包一次……」
拿开毛巾贴好胶带,金慈炫的春葱再次抚上我受伤的手背,甩了甩亚麻色的卷发,仰着脸,仿佛向我炫耀着她虽然带着歉疚、但依然甘美的笑容。美人帮我裹纱布差不多才用了两分钟左右,手势干净利索,这让我也忍不住在脑子里细数起她的好处。
会干活做事,笑容亲切,长得漂亮,又带着一股天生的温柔气质。这样的女人,老公竟然不好好疼她,竟然就这么把她丢在别墅里不闻不问,唉……
我心墙的一角产生了片刻的松动,嘴角刚有些许要向右侧斜去的趋势,金慈炫却在盖好医药箱后一下子扑到了我的膝盖上,眼神在午间的阳光里好像一池被春风吹乱的湖水。她扬起嘴角轻轻地笑着说:「金老师,我真想一辈子这样照顾你。」
我脸皮虽然很厚,但听到这句话,背后猛地如同芒刺在背一般,几乎就要从她掌间一下子把手抽了出去。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而她就这样扬着微微有些婴儿肥的脸颊跪着,抬起眸子茫然却急切地望着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由于身上训练服料子较薄,那两块肩骨和脊椎构成的美妙曲线在披在脑后披散的卷发间若隐若现,一直指向她小巧但紧俏的臀部。
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和别人妻子的暧昧气氛,强行撇开目光不去看她那诱人的身段,问出了一直憋在我心里的问题:「雨宫夫人,你为什么会对我如此情有独钟呢?我记得我的论坛上,并没有公布我自己的照片吧?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丑男或者胖子?」
「东京日报上有老师的照片啊!」
金慈炫见我突然从若即若离的暧昧里收回目光,似是急了,不顾一切地讲出了一些我根本不该听到的话:「我那时候看到你的照片……你知道吗,你就好像是我梦里男人的样子,我一直好想见你,终于……」
「够了。雨宫夫人。」
我缓缓转过目光凝视着她羞急的美眸:「你想见我,为什么就不想想你老公,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他?」
金慈炫听到我提起本来应该在他身边的男人,两道弯弯的眉毛瞬间沉了下来:「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提起他,他令人生厌!」
「……你这么讨厌他,还跟他结婚?」
结婚能结成这样,而且并不离婚还过得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金慈炫咬着牙,胸口开始起伏,最后攀住我的膝头,用非常复杂的语气缓缓地说:「他……他是我爸爸生意上的朋友!我爱我的爸爸,但是我并不爱他……金老师,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荒谬的世界。
从金慈炫的语气和表情里,我大致能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了。看起来她们家的生意做得倒当真不小呢,跨国联姻呐。商人嘛,利益最高,我想她老公也心知肚明这个女人根本一点都不爱他,所以一年到头都把她丢在家里,自己根本不是在跑业务,而是不知道去哪儿花天酒地了。
毕竟这年头「公关小姐」们的层次也越来越高了,更何况这里又是全世界情色产业最为发达的地方。
「我明白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些疲惫无力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我忽然又开始怜惜起这个女人,我忽然觉得,失格的根本不是我怀里的女人,而是那些把女人当作筹码和玩物的大男人们。而就在这时,我散漫的目光无意中瞥见床头古色古香的矮柜上放着一枚不大的相框。
我斜过身子把相框拿了过来。这里面是一张双人照,女人斜斜地依偎在男子的肩头,脸上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僵硬,而那个男人身材颀长,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的眼镜,除此以外,眉目间居然跟我有些相似。
「雨宫夫人,这个男人是雨宫先生吧……」
问出这句话后,金慈炫冻结了笑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咬着嘴唇伸出手想要把相框从我的指间抢走。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命中注定。一个女人当然无法从我手里抢走这样一件事物,然而我却在和她的争抢下,注意到相片中那个男子攀在金慈炫环于胸前的胳膊上的那只手,那只手的小拇指上戴着一只……
银色的尾戒。
请续看《绳师》8绳技 狸缚&猪缚以动物为名的捆缚方式,最初来源于捆绑不同动物时的方法,其中以「狸缚」与「猪缚」最为典型。毋庸多言,此动物系缚法们大多更适用于调教。
「狸缚」与「猪缚」简单易行:「狸缚」就是把奴隶的左手和左脚绑住,右手和右脚绑住,既可以简单的捆住手腕和脚踝,也可以用多道绳圈捆住上臂和小腿;而如果直接把四肢在身前捆在一处,那么就叫做「猪缚」。
在「狸缚」中用绳索把左右脚向两边强制拉开,可以产生非常羞耻的感觉;「狸缚」使奴隶身体蜷曲,是常用的灌肠和插入调教姿势。
「猪缚」的奴隶因手脚都捆在一起,不便于上身的调教,所以一般用「猪缚」吊起奴隶的全身作下体调教。
「金氏太子狸猫」改进自「狸缚」,将奴隶双手从外侧绕过大腿之后,穿入膝弯之内,再从膝关节内侧穿花而出,将手腕缚于膝关节之下,手掌缚于小腿内侧。
该缚法使奴隶重心后倾集中于背脊上,正面朝天时会强制性将尾椎和臀部耸起,并且左右侧手脚无法长时间并拢,疲乏后会自然而然向两侧洞开,带来强烈的羞耻感。
绳艺表演时,该缚法则配合「发缚」,将头部朝向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