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拉旺踏过一个倒下的弟兄的血淋淋的身体冲进了西厢房,里面有两个
人,一个显然受了伤,勉勉强强地举起手里的枪,被拉旺眼疾手快一刀砍在脖子
上,鲜血四溅,当场就死了。
另外一个人靠着墙角,举枪又打倒了我们一个兄弟,趁他拉枪栓的空档,一
个兄弟冲到他跟前,一脚踢飞了他的枪。我赶上一步,举起手里的长刀,狠狠地
砍下去。
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他飞起一脚把这个正要从墙角往外蹿
的人踢倒在地,然后大声喊我:「快!按住他!把他捆起来!」
我像狮子一样扑上去,把那个人死死压在了地上。几个弟兄一拥而上,把他
的两只手撅到背后,旁边的兄弟掏出绳索,把那人五花大绑起来。
这时候我才明白拉旺为什么不让我杀他,原来这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藏人
女子。
这女子二十来岁的样子,眉目清秀,呼呼喘着粗气。虽然被我们捆的像粽子
似的,但毫无惧色,满脸不服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