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汉子,我开始有点头皮发麻。
葛朗却兴致勃勃地捅捅阿旺的腰眼对他说:「你来说说这腊皮人的来历!」
阿旺仍红着脸嗫嚅道:「这腊皮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拿来剥的。不管男女,
大都是点名头的人物。多数是打冤家抓来的仇人……寺里或大户人家绑来交给我
家,剥光了刷洗干净,我家只管剥皮填草……」
葛朗这时耐不住寂寞插了进来,神秘兮兮地问:「你可知道当年桑披寺最有
名的两个蜡皮人是什么人吗?」
我一头雾水,茫然地摇摇头。
他得意的一笑,唾沫星四溅地显摆道:「光绪二十二年,理塘都司李朝富和
游击施文明奉四川总督赵尔丰之命,先后两次带兵围剿桑披寺,兵败被寺内僧兵
生擒。两人均被剥皮填草,制成蜡皮人,悬于寺中,作为镇寺之宝。当时下手剥
皮的就是这位阿旺的爷爷。」
我心中一凛,开始有点明白葛朗为什么找来这位人皮阿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