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宝贝儿,看你年龄不大,咱俩你情我愿,我不用负刑事责任的对吧。”
傅靳延假装若无其事地把视线收回来,他一手拿掉烟,掸掸灰,另只手叉着腰特痞地说道。
其实傅靳延这人原本挺根正苗红的,并不会见谁都叫宝贝儿,这混性子还得从小时候说起。
男孩们打小基本都特别调皮顽劣,爱惹是生非得紧,傅靳延刚长到两岁就被父母丢去给在镇上养老的奶奶照料,没个有威望的人管,奶奶又宠着他,懂事以后没多久就已经是镇上出了名的小霸王,可能是运气好,每一次他惹了事,事情都会很快被摆平掉,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也是上天厚爱,给了他一颗聪明的脑袋,不管怎么玩,他的学习照样名列前茅,各种比赛的奖项拿到手软,本人又长着一张明星脸,赢得了无数女孩的追捧,但从不乱搞,初中、高中以至于大学的表白墙上,到现在都有他霸屏的记录。
按常规路数来讲,这样的天才是老天的宠儿,应该往更高的顶点走,可就在他在国外读硕的第一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开始堕落,每天混迹娱乐场所,和一帮狐朋狗友们奢靡度日,还曾经因为“某集团太子爷酒吧一夜豪掷千万”上过热搜。
有了混的基础和资本,继续混起来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回国后浪得愈发厉害,圈子里都在传他最好三样,雪肤,长腿,只泡名媛,有时也没什么规矩,来者不拒,妥妥的渣男顶配。
不知其中真假,反正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洗手间里,两人心思各异。
他在说什么呢。
她干嘛一副被老子禽兽般欺负了的表情?
在此之前,姜鹿也鲜少能见得到像傅靳延这样别具一格的男人,叼着落灰的烟,头发乱成鸡窝,也没有市井地痞的感觉,反而衬得他愈发矜贵。
傅靳延的确长着一张很贵的脸,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是天生的富家太子爷,永远演不出穷小子的那种,想做什么就做,是与生俱来的自由拥有者。
整个人虽然看上去冷漠疏离,不愿与别人亲近,但昨天却实打实地跟她在地上滚了一架。
姜鹿也盯着傅靳延半天,没吭声,像个闷葫芦,站在傅靳延眼前,手上的泡沫一点点滑落回水盆里。
这让傅靳延有些懵了。
他自觉有一套独特的自我认知和定位,即便不是打小就耳濡目染着名门望族的家庭理念,但好歹也按时完成了国家规定的九年义务教育,即使从小到大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傅家对他而言只是个atm,他的三观也没有很歪。
怎么会喝了点酒就轻易乱搞。
而且他认为,虽然此时此刻的姜鹿也彻彻底底地长在了他的审美观上,可平日里思想再怎么混蛋垃圾,泡了未成年,那就真的是个垃圾了啊。
在拉回一些三观的时候,傅靳延率先打破沉寂,咳了两声清清嗓,当刚才的话姜鹿也没听见,一本正经地把姜鹿也叫去客厅问话。
“你跟我出来。”
矮几的另一头,姜鹿也双脚并拢,手臂贴紧腰侧站在矮几旁边,没坐,静静地看着傅靳延。
路易十三的后劲大,傅靳延实在是想不起昨天都干了些什么事,这会儿抽了根烟,脑子清醒了些,努力回想,也只依稀记得他没什么道德地把谁的盒饭给扬了。
“说吧,昨天发生了什么,谁派你来的?”
姜鹿也没听明白傅靳延最后一句的意思,只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前面的,而后道:“你要抓我走。”
傅靳延刚点上的烟一抖,落进了底部盛有一层水渍的烟灰缸里,激起滋拉的一声,他难以置信道:“你意思是昨天下午我想把你抓回家......那个?”
那个――应该是他说的养吧。
姜鹿也顶着傅靳延审视的眼神,如实冲傅靳延点点头:“嗯。”
傅靳延眉骨深深一拧,他端详姜鹿也的脸许久,再试探性问道:“之后呢?”
姜鹿也盯着傅靳延左脸上的三道红印,破了点儿皮,这会儿还没消下去,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清楚了说:“你和我打架。”
傅靳延头皮突然发麻,想起了些什么足够震惊他的画面,却又不敢确定,眼神又往姜鹿也的腿上瞄,内侧似乎有淤青,傅靳延愣住了。
昨晚他......玩这么开的?
傅靳延双腿交叠在一块儿,扫了一圈矮几周围,不是那么整洁干净,他又咳了两声,抱臂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姜鹿也。”
“家是哪儿的?”
“家......”姜鹿也停顿了下,垂在腰侧的手缓缓往里蜷,衣摆被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