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邵年时觉得这消息八成是真的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事儿已经不是他这个地位的人能够处理的,或者说,他在不清楚济城的上层人物知不知晓这件事儿的情况下,是不能贸贸然的动作的。
所以他决定将这件事儿压在史进钱这里为止。
他们俩心照不宣,就此打住,等到他寻到了更进一步的消息了之后,再另做打算。
对邵年时的这个建议,史进钱也是十分的赞同的。
二人就着铺子怎么扩张又细谈了几句之后,这顿茶局才算是真正的结束了。
聊完了正事儿的史进钱也没想着找邵年时吃个晌午饭,他知晓,他与邵年时,只是合作无间的商业伙伴,还没到能吃上一顿毫无顾忌的饭食的交心程度。
他这人舒坦惯了,怎么随意怎么来。
在与邵年时拱手道别了之后,就带着兄弟们哗啦啦的往城东他看好的那个最适合开场子的地界而去。
至于邵年时,只将最后一口茶咽进了肚里,去茶馆后净了一下手,一迈腿,出了茶馆直奔着城门口而去。
济城内里的铺子他瞧过了,现在的他的要去瞧瞧乐镜宇发家的东阿镇,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邵年时走的并不匆忙,他甚至还往初合堂总铺子的后院当中走了一下,与査师傅交待了一番之后,这才去车马行租了一辆独乘的马驾,油毡子了,我又不是小娘子,看不得汉子的精壮。”
“你们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用管我。”
进了这作坊不过说会话的功夫,邵年时这额头上的汗就冒了出来。
也难怪这些熬胶的小伙子们会只穿一条外裤,就在这里制胶了。
听着邵年时说了这番话,这位通管着熬胶,制胶,抽样检验的初监工心情就转好了。
挂着笑吟吟的脸,就把邵年时往作坊里一角引去。
这一角的锅口没开,前面火烧火燎的,这里却有难得凉意。
待到邵年时与初定谈到东阿这边的生意有没有受到影响的时候,这初定满肚子的苦水可算是找到了倾诉的地方。
他指着身后这口没燃着的熬胶槽,跟邵年时抱怨到:“往年这个时候,是几口槽一起开锅,熬多少就能卖出去多少。”
“可是今年,大少爷直接就将成胶产出少定了三成!”
“我跟我手下的工人们,一年也就趁着过年的时候多赚点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