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这位大汉,就苦笑了一下。
作为胶东半岛的临时驻军,他这个奉系的骨干,可真的是要凉凉了。
他的上头忌惮他的能力,一直在想办法给他使绊子呢。
若是这次观察团的外国人但凡有一个人出了问题,他怕是万死难辞其咎了啊。
与青城驻军少校封镇勒的苦笑不同,正蹲在他的对面与其对峙的那伙土匪的残部,可是真真的笑的痛苦了。
他们没想到这附近的驻军能这么快的就得到了消息。
这距离他们这次下山抢劫的时间过去了也不过是一两个时辰罢了。
平日,他们抱犊崮劫掠,都是悄无声息,不留活人,等到这肥羊宰完了,周围的驻军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个山沟沟里趴起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抓住了尾巴。
若不是对面的这个男人太过于难缠,手中的枪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的指哪打哪,他们说不得早就跟前头的兄弟一样,都开始进山了。
都怪自己太过于贪婪,发现了那个打扮的骚包一瞧就像是有些价值的翻译官。
谁能想到他的身边,还有这么一位以一当十的能耐人呢。
现在好了,这仗也不用打了。
驰援的部队都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了,这漫山遍野的黑色军装,让他们是无处可逃,被人来了一个瓮中捉鳖了啊。
苦笑的土匪们在初山之皱眉消化这封镇勒的消息之时,就将手中的武器擎在手中,高举过头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有所交代了。
至于更深一层的意义,比如说现在已张作林为代表的奉系军阀想要在国际上找到强有力的国家作为他们新政府的合作伙伴,并且在军火,装备以及其他物资上予以金钱的援助了……
等等等等的这些多重深意的作用性,封镇勒觉得就没必要跟初山之解释了。
而站在他对面的这位瞧着就沉稳大气,绝对不像是小地方的保安团团长的人,仿佛也不在乎这些人来山东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只是盯着自己这群残兵败将看了一阵之后,就转向那些被俘虏的土匪所在地而去了。
“呼……”
站在封镇勒身边的白沐笙在初山之走后就发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长叹之音。
他擦了一把跳动的小卷毛底下渗透出来的汗水,暗搓搓的跟自己的好友说着小话:“哎呦妈呀,这人年纪瞅着也就比你大上一点吧,怎么这身上的气质跟你差的那么多呢。”
“总之一瞧就不像是个好对付的,咱们还是多长一个心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