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都拿不定主意,奴才如何知道啊!
心里委屈,厮也不敢表露,只低低道:“奴才知道了。”
镇国公心烦意乱,一摆手,“你下去吧,我静一静。”
厮领命,沉默离开。
镇国公头抵靠在椅背上,兀自望着头顶的花板出神。
北燕的使臣,怎么还不到……
镇国公忧愁的难眠,礼部尚书也忧愁的睡不着。
他基本已经看清,徐伯勤就是个人渣无疑。
可他的女儿,一向心高气傲,如今却要死要活非徐伯勤不嫁。
闹出福云的事,他是打算取消两人的婚事。
女儿却,如果婚事取消,她便投湖自尽。
明明才见面的人,也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到这种地步。
问她,又什么都不,只一口咬定,生是徐伯勤的人,死是徐伯勤的鬼!
夫人心疼女儿,也动摇了心思,还劝他,只要他看着点徐伯勤,徐伯勤不敢像对福云那般对他的女儿。
哎!
女大不中留啊!
罢了!
一个已经坏了名声的女儿,便是他强迫了她的婚事,也嫁不到什么好门第了。
这个时候,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深宫里的太后。
眉眼微阖,太后斜靠在个松香靠枕上。
自从长公主出事,她便再未合过眼,熬得满目红血丝,看起来狰狞可怖。
容嬷嬷立在太后身侧,轻轻的替她揉着太阳穴。
“娘娘,您多少睡会吧。”
太后摇头,叹息一声,“哀家睡不着,哀家一闭上眼,便是当年熹贵妃被杖毙那一幕。”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