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一边与老汉交手,也不忘一边对着两女说教。
“阿狸,蜘蛛,你们记住,天下武功皆有由浅入深的套路,但是,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每一招每一式练到行云流水,这仅仅是入门。
唯有将招式练到信手捏来,那才算是登堂入室。而要达到大成的境界,那就必须做到无招胜有招。因地制宜,不拘泥一格,任何招式都能随意使出。
陆氏剑法,首重剑意,以意御剑,神念通达!”
随着陆笙的说话,犀利的剑招瞬间施展开来。渐渐的,从之前的守势转化为攻势。而攻势一起,就是对面的老汉脸上都露出了满脸的惊惧。
太犀利了,太凶残了。
招招进攻,而且专攻自己不得不防的要害。正常来说,放弃守势的进攻是交手之大忌。因为久攻之下,必有破绽。一旦被对方抓住破绽,一招就有可能败北。
陆笙施展的剑法在老汉眼中也有破绽,但陆笙却能在破绽刚刚露出的瞬间立刻变招,让老汉根本来不及攻击破绽。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陆笙不仅仅知道自己每一招的优势在哪,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每一招的破绽在哪,扬长避短,有破绽的剑法到了陆笙手中却全无破绽可言。
“好,好!”老汉大叫了两声好,单凭比拼招式,老汉自知就算打到天黑也胜不了半招。
话音落地,一身内力再一次荡漾开去。
一瞬间,脚下荡漾起一阵潋漓,波纹如海浪一般席卷开来。
轰的一声,水面炸开,无数水花激射上天空,被老汉的内力牵引,悬浮在两人的头,武功本就是用于实战,真正的江湖向来都是成王败寇。死掉的人,是不会指责对方是不是合规矩的。”
“那老伯可愿意送我们上岛?”
“公子请上船!”说话间,老头已经冲开了了内力,再次化身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哼着歌摇着船。
但这一次摇船的速度,比之前的更加的快。之前如离弦之箭,这一次,更是像飞一般。没过一会儿,湖中小岛已经在眼前若隐若现了。
“老伯,你的武功这么高,在湖海盟应该也是很有地位的人物吧?”
“哪里哪里,都是弟兄们抬举。其实啊,老伯我更喜欢像这样帮人划船。这些年,迎来送往了很多年轻人,都让老夫想起当年年轻的时候。
对了,你们是苏州本地人么?”
“老伯,难道我们的口音不正?”陆笙疑惑的问道。
“正,正因为太正了所以才有此疑问啊。要说你们是本地人,老夫又怎么会没听说苏州年轻一代出了公子这一号人物?对了,公子可听说过墨言?”
“自然听说过了,苏州四大才子之名如雷贯耳!”陆笙眯着眼睛笑了。
“哈哈哈……那墨言是老夫的外孙!”老汉很是得意的昂起头,那表情不言而喻。武功在陆笙面前栽了,就想着用家里的小辈找回一点面子。
“恭喜恭喜,墨言公子三年之后会上京赶考么?如是赶考,必定能高中。”
“哈哈哈……”老汉很是得意的捋着胡须。很快,小船驶进了湖心小岛的港口。果然如老汉形容的那样,湖心小岛周围,停满了高逾十丈的大船,就看着这些大船也能明白湖海盟的财力是何等的雄厚。
而从钱知府那里获知,其实靠着澄湖捕鱼根本无法养活湖海盟这么大的势力。在三十年前,湖海盟也仅仅是江湖中不大不小的势力。
只有在梅启华接受湖海盟之后,湖海盟才以爆炸式的方式壮大,而那雄厚的财力来源,便是海商。虽然大禹皇朝不许私自出海贸易,但数百年来也没真正的管过。所以,这条禁令早已经没人当真了。
海商虽然回报丰厚,但风险也是极为可怕。最怕的不是遇到风暴,而是迷失方向。一旦迷失,就必定会活活困死在海上。
当年梅启华破釜沉舟的下此决定,也、可足见其智勇双全。
老头亲自拉着陆笙和两女上岛,刚刚站上案岸,远处三两个湖海盟的弟子便涌了过来。
“门主,您回来了!”